慕情被他吼得一哆嗦,委屈的红了眼睛,仍是倔强的看着他,“你别想再糊弄我!其实你和慕柔之间的蛛丝马迹也不只一个了,是我太自信,也太信任你,这才让你们把我耍得团团转!”
委屈了一个晚上,再加上被他奚落了大半天,她的愤怒和心酸全都发涌了出来,一股脑的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全发泄了。
君御航一见她红了眼眶简直是哭笑不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问,“行,你说说看你的蛛丝马迹,看看能不能定了本少的罪!”
从她提起慕柔,他就有点明白了,压抑了一上午的火气也如潮水般退去,非但不生气了,心里反倒还有几分高兴。
不管是出于怀疑,还是出于嫉妒,至少证明她已经开始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不是一开始的处处逃避状态。
慕情看着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羞恼交加,如个机关枪一样细数他的罪刑,“你和慕柔的关系人尽皆知,所有人都说,你迟迟不肯和她结婚,就是因为她不能生。就连慕柔自己都说,你们之间的感情固若金汤,没有人能插进去。”
君御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眉头高高扬起,“然后呢?”
看她一脸严肃的指责,他差点气笑了,不过这酸溜溜的语气却让他心情大好。
慕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企图能从他表情中看到心虚。
可惜,他非但一点心虚的样子没有,反而表情轻松,仿佛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这让她心理落差极大,巴掌大的小脸越发阴沉,“以前我不相信,可直到那天奶奶住院,你不让我去,我才发现点苗头。去清源哥那里取两支降压药而已,需要劳动两个人去吗?分明是你们两个经久未见,迫不及待想叙叙温情。”
想不到还破了一桩悬案,他就说那天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后来她又好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君御航挑了挑眉,“继续!”
慕情虎着一张小脸,讽刺的道,“继续什么?说你把自己碰都不准人碰的手帕送给她擦眼泪?还是说你们昨晚大雨里的激情?君御航,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证据确凿了还死不承认。”
哎呦,听听这酸掉牙的语气,君御航啧啧出声,心情出奇的好,俊美如天神一般的俊脸凑到她面前,摸着下巴问,“那你是怎么猜出本少要借你的腹,生我的子,然后休你娶她的?”
慕情来火了,想也不想一巴掌挥开他的脸庞,“你终于肯承认了?君御航,谁都不是傻子,我能把这些复杂的线索联系起来,还得感谢你多年的培养!”
“啪”的一声脆响,女人柔软的小手挥在男人的脸上,不是很重,但却让君御航再次黑了脸,大手如钳子一般捏住她尖巧的下巴,气急败坏的大吼,“死丫头,胆肥了是不是?”
居然敢动手打他了?还是打脸!简直要翻天了!
慕情美丽的双瞳满是怒火,死命去掰他的手指,恶狠狠的道,“都被你给算计成这样了,你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我没那么贱!”
女人精致的脸庞被烈焰染红,明亮的眼睛仿若天边的星子,闪闪发光,小巧的鼻子不时翕动两下,喷出两缕热气,粉嫩的唇瓣微启,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精致的锁骨随着动作,上下移动,别添风情。
君御航皮笑肉不笑的再次把脸凑过去,厉眸冷光乍现,点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的道,“你要是去当警察,全国十四亿老百姓都得被你给冤死!想当然尔,逻辑上狗屁不通,就要给本少定罪,君太太,本少的脸都要让你给丢尽了!”
他教她疑人防人,话说三分,可不是让她用来对付自己的!
慕情轻眨美眸,胡乱挥开他的手,嘲弄一笑,“君大少,你这是又想给自己洗白了吗?”
君御航凤眸轻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光,逐条推翻她的理论,“我君家没有皇位要继承,我父母也是开明之人,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管她能不能生,我都会娶进门!”
慕情微讶,张着小嘴半信半疑,皮珠子骨碌碌乱转,没打断他。
“浪费本少十年的经历去养一个代孕妈妈,你当本少是白痴还是脑残?若真如慕柔所说,我们两个感情固若金汤,你胸口的那颗心脏早就被我取了,还会容你活到今天?”男人冷森森的看着她,因为她的怀疑,说一点不伤心是假的。
二十几年的诚心以待啊,被她的臆测就全给否认了,她到底长没长心?
“不让你去医院,你便理所当然的觉得我是有意避开你,去和慕柔约会,你怎么不想想,你当时是什么情况?又是谁告诉你我是和慕柔一起出去的?就因为她和我坐一部电梯上来的,所以就是和我一起出去的?”
越说越觉得心里堵,君御航深吸了几口气,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你也知道那手帕是我珍爱之物,那你为什么不想想,那帕子是谁送的?是慕柔吗?”
她亲手做的东西,他都视之如宝,还需要解释他对她有多爱吗?
前面的话慕情没有多在意,只认为他在狡辩,因为他这个人有把死人给说活的本事,有理没理都能辩三分。
直到这话出口,她才动容,表情有些慌乱,心里的弦绷不住了,脑门上渗出了虚汗,呐呐的问,“那…那昨晚呢?你为什么和她抱在一起?还让她上你的车?你不知道她爱慕你吗?”
君御航略感释然,轻舔了舔唇,轻笑了声,“就因为这个,你傻站在大雨里一个多小时?然后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和我闹冷战?出息呢?你就不敢冲过去抓奸,然后质问我为什么出轨?”
如果昨天她真那么做了,估计他会乐疯,可偏偏这傻丫头什么都没做,还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结果惹得他也跟着智商下降,光想到她的不闻不问,忘了她昨晚是怎样狼狈的站在门口,还和她置了一上午的气。
慕情哑然,一时答不上来他的话,心扑腾扑腾乱跳,为自己无限黑化他而万分自责,心虚的低下头。
他的解释无懈可击,她无法再昧着良心说他是在诡辩,那此刻除了沉默,她真不知道能怎样表达自己的忏悔。
“说话,舌头被猫咬掉了?”君御航不悦,什么时候尖牙利嘴的小野猫变成了闷葫芦?
慕情低垂着脑袋,吭哧道,“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对不起!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君御航闷笑出声,轻弹了一下她的脸蛋,“确实挺像疯狗的!你自己说说,这已经是第几次质疑本少了?”
怪他教的太好,结果她把这些本事全用到了自己身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