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却流露出几丝嘲弄,“可显然你并不怕死不是吗?否则又怎么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说到这里,他已经开始咬牙切齿,“桑佑芸,既然连死都不怕,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扮柔弱,我不信打针比跳海会更痛。”
到了最后,语气已经变成了指控,那样惊心动魄的一幕,绝对是他这辈子可怕的梦魇。
桑佑芸没想到他会在突然间变得这样严厉,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几分。
他恨恨瞪了她一眼,“你永远都是这样,做任何事都不计后果,以前大家把你当公主般的宠,可是现在,桑佑芸我告诉你,你绝对会为你所有的任性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挺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被吓坏的她,“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究竟打算怎么处置你这个仇人吗,今天我就来告诉你,我会慢慢调教你,而你要了解的第一课就是,做错了事,除了接受应有的惩罚,你没得选择!”
“你要做什么?”桑佑芸十指发白,抓紧床单,警惕地看向他。
“史密斯,最快的治疗手段是什么?”萧凯风平静地问道,整个人却透着浓浓的危险。
“胃病自然得养着。”史密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萧凯风的神色,硬着头皮说道,“如果能配合针剂,见效会更快。”
“很好,针剂给我,你可以出去了。”萧凯风眉也不抬地说道,接过针管,向桑佑芸逼近。
“别、别过来!”桑佑芸脸色煞白,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针尖那一抹寒光,对她而言犹如催命符。她从小最害怕的就是打针!
萧凯风大手一挥,毫不留情地掀开了棉被,女人光洁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像两截莹白的嫩藕。
桑佑芸惊恐极了,像只失措的兔子想要脱离猎人的掌控。
“乖乖的接受惩罚,否则……”萧凯风的声音低哑到极致,眼中戾气大盛,粗砾的手掌缓慢地撩起她的衣裙,露出大片泛着光泽的肌肤。
“不、不要……求你……”桑佑芸明亮的眸子里升起一片水雾,恐惧又委屈。
“啊!你干嘛!”桑佑芸尖叫起来,男人的手指竟然一路往上探去,直到勾住那一圈若有若无的薄薄布料。
“不脱裤子,怎么打针,嗯?”萧凯风薄唇勾起一抹轻笑,目光中透露着放肆的邪念。
“我错了……呜呜……桑佑芸真的害怕了,眼泪不自觉地汩汩往外冒。这个男人,就是恶魔!
她还是那么爱哭,像之前一样……该死!萧凯风缓缓收起针管,平静冷漠地说道,“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你好自为之!”
萧凯风临走时对她的所作所为,在桑佑芸的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阴影。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再承受多少报复,也不知道萧凯风会对她做出怎样过分的事情。
两人相恋那么多年,到了现在,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晚上负责照顾她的巧慧过来侍候她洗漱沐浴,见她脸色不好,忍不住安慰道:“我在萧家工作了将近一年,还从来都没看过先生的脸色也有那么差的时候。”
放好洗澡水,巧慧拿着大毛巾帮她擦着身子,“桑小姐,你今天在餐厅里吐得唏哩哗啦,先生都被你吓坏了,我猜先生他一定是很紧张你才会露出那么高难度的表情。”
桑佑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只不过想好好整治我罢了。”
身后的巧慧嘻嘻一笑,“说什么整治,我看先生分明就是在乎小姐的,而且啊,我今天才发现,先生皱眉的时候很有性格耶,以前在家里看到先生时,总是千篇一律的零号表情,没有过多的喜怒哀乐,连话也不同我们这些下人多说几句,可是自从桑小姐你进了家门,先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丰富了起来,真是有够帅哦。”
被她殷勤侍候的桑佑芸由着身后的小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萧凯风当然在乎她,在乎到要用慢慢折磨她的方式把她玩死,这肯定是他将要在她身上所实施的计划之一。
否则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不但把她的行李箱扔了,还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步步牵制着她。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桑佑芸突然产生了要逃离萧家的想法。
“巧慧,你说你在萧家工作了将近一年,那你对萧家一定十分熟悉了对不对?”她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还轻柔的拨弄着水池里的水花。
“当然喽!”身后的巧慧用力点头。
“那你说给我听听呗,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巧慧就是这样,在桑佑芸的诱惑之下,把萧家的大体说了个遍。
洗完澡,她佯装累了,把巧慧调了出去。如巧慧所说,别墅装了很多摄像头,也就是说,如果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首先要搞定那些该死的监控器。
幸好那家伙没变态到连卧室也放摄像头,否则她岂不是被一群人都看光光了。
想到这里,更加恨起萧凯风那混蛋来,居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来监视她。
说起摄像头这东西,她并不陌生,以前老爸公司里就有很多,她经常去当时的桑氏集团玩,最喜欢去的就是桑氏集团的总机房。
关于摄像头一般都安在哪个位置,安上之后所呈现出的角度她几乎了若指掌。
既然萧凯风没在她的房间里安那些东西,那唯一有可能安的地方就是门框周围,她仔细观察过走廊处,旁边都有壁灯。
一旦有人出入,一定会落入监控者眼内,那么如果她想逃跑,唯一的机会就是别墅内的电力设备被搞坏,她可以趁黑逃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