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权力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彦以墨突然轻笑开口,“有的人因为贪婪、有的人因为自私自利、有的人是为了保全自己、有的人,是为了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了权利这东西争个你死我活确实不好,可明明有些人知道是飞蛾扑火,却仍旧还是义无反顾。”
听到彦以墨的话没有说什么,端木茯苓抿嘴不语。
也许就像他说的,可能有的人追名逐利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但是踩着别人做垫脚石去保护自己想要的人,难道这就不自私了吗?那不过是他在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罢了。
不过她也确实没有权利说别人,毕竟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也许那些对于她端木茯苓来说就仿佛随意从地上抓起的一把沙子,轻轻一松手就可以随风扬起,但是对于另外的一些人来说,他们却是会把那些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权利,而她,只要做好那个最真的她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她也不想去干涉什么。
至于彦以墨,既然她答应了彦以宸会帮他夺得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那她便会信守承诺。
等到这个承诺达成了之后,她就去游山玩水走遍这个天下,到时候,若是彦以宸愿意和他一起走,那他们就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江湖野鸳鸯。但若是不愿意,不能相濡以沫,那边相忘于江湖吧。
看端木茯苓失神,彦以宸担心的凑近,“苓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啊!没什么。”端木茯苓回过神,轻轻摇头,“就是在想那些人会藏在什么地方而已,没什么的。”
“茯苓不舒服?”彦以墨神情一阵紧张,开口担心的询问,“哪里受了伤吗?”
“没有没有。”她慌张摆了摆手,“可能是这几天照顾这家伙太累了,多久也就没事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伸手轻轻揽过身边的人,彦以宸按着她的头强制性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好了,别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把每天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想那些事情上面。”
其实,他看出了太子彦以墨的心思,就算端木茯苓已经是他的皇妃了。
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太子对她的感情,但是当时只是想着反正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是交易罢了,等到事成之后,他们两个若是真的在一起了,大不了他随便拟张休书便是,却没想到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把一切都打乱了。
而今,他可以把任何东西让给彦以墨,除了端木茯苓。
对于他来说,他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而她,就是那个能够治愈他的特效药,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精神动力。
“但愿吧。”端木茯苓也不挣扎,就这么静静靠着。
“夫人何必担心,以夫人的才能,对付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还不是绰绰有余,何必上心。对于夫人来说,那些人不过就是蝼蚁罢了。夫人随便挥挥手,就能将他们甩出千里之外去,不是么?”
彦以墨终于忍不住开口,“四弟,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真是变了不少,比如说……开始习惯于吃软饭了!”
“软饭吃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彦以宸轻笑,“像二哥你这种没有夫人保护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或者,二哥也尽快找个优秀的太子妃,感受一下这种感觉?”
彦以墨摆了摆手,“算了吧,不劳四弟费心。”
冷面从外面跑进来,朝着房间里面一干人行礼,“属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主子,见过皇妃。”
端木茯苓猛地起身冲上前,焦急开口,“可是查到了些什么?”
“这……”冷面为难的看向太子彦以墨。
“无妨。”彦以宸摆手,“太子殿下已经都知道了,你且但说无妨。”
“是。属下方才按照皇妃的命令将那黑衣人带了回来查验全身,发现那黑衣人的左肩膀背出和张继一样有之前的那个齿轮标志,还在他的胸口发现了这个。”说着,冷面将一块晶莹剔透的小玉牌拿出来双手举起,“这小玉牌虽然做工精细,但绝对不是皇家之物。属下大胆猜测,是否会与那个江湖主子有什么相关的联系。”
一把从他手中那过于拍,端木茯苓仔细把玩,眼睛直冒光,“确实是块好玉,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苓儿!”彦以宸无奈了,伸手接过玉佩看了看,转而递给了彦以墨,“这是上等的暖玉,玉产自即墨,但做工却来自于昌梧。想来,或者应该是他们那个什么江湖门派的标志或者令牌之类东西也说不定。”
“等等!”突然想到什么,端木茯苓以把从彦以墨手中抢过玉牌,快速跑向了小木屋的方向。
彦以宸和彦以墨相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小木屋内。
将玉佩放到桌面上,端木茯苓转身跑到铁架前拿下一个深蓝色的瓶子,将里面的透明药水倒到了那块暖玉之上。
没过几秒钟,翠绿的暖玉突然变透明。
而暖玉没有花纹图案的背面,更是显现出来两个字:灭迹。
后面的彦以宸和彦以墨大惊,快速冲上前去,“这是……”
“还记得很长时间之前,我在调配我手中这瓶消融水的时候看到了医书上面的介绍。医书上面说这消融水能够除去一切有色的事物,将那事物变透明。虽然我之前还不曾尝试过,但是这一次也是突然想到了,就试试。”端木茯苓解释道,“我之前曾看到够一本古籍,上千年前即墨和高句丽开战时,就是用这种方式传递密令的,在暖玉上用特制的墨水写字,遇到阳光后,字迹就会消失不见,渗入玉佩之中。我也只是试一下,没想到真的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