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萧歌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刚刚端木茯苓好像说她要和那个上官轻婉单独待一会,她是疯了吗!怎么能够单独和她一起待着。
那个上官轻婉虽然从小就爱慕于她,但是城府极深,谁知道她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说不定啊,这一趟过来,就又是想要羞辱端木茯苓或者怎么样呢,结果她倒好,还要跟她单独相处,“本宫在这里是否碍了你们二人的事情,或者,本宫可以往后一点站。”
“殿下之前不是说给我添置了几件新衣服吗?想必晓桐应该已经抱回我房间去了吧。不如殿下来帮我挑选一下,若是哪日出门或者怎么样的话,应该穿些什么。”
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该干嘛干嘛去得了,别再这碍手碍脚的’。
见端木茯苓态度如此坚决,萧歌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能转身不放心的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亭子之中就只剩下了端木茯苓和那个上官轻婉两个人,而就在萧歌离开的瞬间,上官轻婉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
挑眉望着面前的人,端木茯苓轻笑,“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自己不喜欢的人面前装出一副很友好的样子的,不是说着柔然的子民都是那种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的类型吗,你的话……还真是个特例。”
“你想要做什么!”
上官轻婉警惕的望着面前这个明明坐在轮椅之上却仿佛周身仍旧自带着光环的二十岁女子,“别说本小姐没警告过你,纵然你是皇上亲封的民间公主,那也不过是为了让太子殿下面子上好看一点罢了。本小姐可是荣亲王的独女,你若是敢对本小姐如何,我父亲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做什么?”端木茯苓被她逗笑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上官轻婉。你此番前来到底想干什么!虽然说你是那个什么荣亲王的女儿,但是与我何干?你爱谁谁,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而我现在,只是很好奇你这趟过来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你可不是那种无事献殷勤的人。”
“亦或者说,难不成是你家里面的人给你支招让你过来讨好我,然后再慢慢使力?倒还真的不是没有可能。我听说啊,这荣亲王的膝下好像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没有其他的子嗣。让我猜猜看啊,为了稳固你们上官家的地位,他是不是觉得你必须得嫁给太子成为日后的皇后,所以这次让你赶紧过来讨好太子殿下。这要是万一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突然变了,想明白要娶你了,那一切也就皆大欢喜了。”
“你……你……”
听到端木茯苓这么一番话被堵得哑口无言,上官轻婉来之前从他父亲上官雄那里所学到的一切瞬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用了。
踉跄的后退两步,她大口吞了吞口水,“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端木茯苓冷哼,“小丫头,姐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走过的巧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所以说,你就不要再在这和我弄出来这么一副样子了,你所谓的那些骄傲在我看来,不过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罢了。我不管你今天这趟过来到底是想来干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若是再没完没了,那就别怪我对你怎么样了。我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的耐心,跟你继续在这打太极。”
说罢,端木茯苓伸手扶上轮椅两边的轮子,转过身欲借着这凉亭台阶旁的斜坡自己离开。
望着端木茯苓的背影不甘心的双拳紧紧握起,情急之下,上官轻婉心中突然起了个念头,那便是彻底除掉她。只要除了她,从今往后,就在也没有人和她抢萧歌了,也没人敢和她抢萧歌了。至于她的话,就算她死了,她也可以说是她自己转动轮椅的死后不小心,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眼看着端木茯苓已经缓缓转动了轮椅轮子,她内心挣扎了片刻后,终于还是缓缓伸起了手,朝着她后背的方向。就算她这一下滚下去不会摔死,只要毁容了或者怎么样,便也是好的。毕竟,男人本来就都是视觉动物。
隐隐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袭来,端木茯苓微微皱了下眉,余光正好注意到在后面搞着什么小动作的人。
假装不知道继续一点点缓缓往前走,就在上官轻婉推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调转方向,放下了轮椅的刹车。
上官轻婉且先是因为一扑空重心不稳,再是不小心绊倒了轮椅的刹车上,踉跄几步一头栽进了湖水之中。
转过身看向一边的侍卫,端木茯苓佯装着急的样子慌张大喊,“快来人啊,上官小姐落水啦!快来人啊,快救人啊,上官小姐落水了!”
她觉得她已经够仁慈的了,若不是她刚刚放下了轮椅的刹车绊了她一下让她掉转了方向,那她现在恐怕就从这亭子的楼梯滚下去了,就算不摔傻,估计也得摔个破相或者怎么样的,摔她个一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听到端木茯苓的声音,萧歌也快速跟在侍卫后面冲了过来,却没有管河里面求救的人。
快步来到轮椅旁边,他上下查看端木茯苓,伸手紧紧握住了她手臂,“树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是不是那个上官轻婉对你怎么样了?你告诉本宫,本宫定然替你做主!敢在我太子府内动手,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不用了。”端木茯苓轻笑着转身看向了被侍卫捞上来的人,“她已经算是得到该有的惩罚了。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啊?”他不明白,“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她看那我要离开,就想将我从凉亭上推下去,结果没想到被我的余光看到了。我见她扑过来,本能的侧过身躲开,结果她就扑了个空,整个人直接朝着湖里面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