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彦以宸抱着萧树煽情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敲响,晓桐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二人慌慌张张放开抱得紧紧的对方,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做好。倘若他们两个人那样子被那些侍女们看到了的话,那他们的威严还如何树立得起来了,那才真的是全毁了。
望着晓桐带着几个提着装得满满是热水的木桶的侍女进来然后将木桶里面的水分别倒进了屏风后面的大沐浴桶之中,再将手上托盘里面的玫瑰花瓣撒了进去,萧树一愣,还有些不解。难道刚刚那彦以宸出去的一趟,就是为了吩咐这事情还有拿熏香?
彦以宸却一副皇子的架子朝他们挥了挥手,“行了,这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让人打完了洗澡水然后又让他们就这么就出去了?他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萧树不解的望着身边的人,却只是盯着看,没有开口多问出来什么,生怕像刚才似的,自己又给自己挖坑下套,然后到最后自己又跳进去。一年不见,这家伙可是比以前狡诈了很多!
从床边起身,彦以宸缓缓走到了屏风后面的木桶旁边,俯下身伸手轻轻试了试木桶里面水的水温之后,朝着床边还是一脸懵的萧树招手,含笑开口,“苓儿,过来”
不知道那个家伙要干什么,但是萧树笃定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轻语的声音,她竟然鬼使神差的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用刚刚路过梳妆台随手拿起的一根发带将萧树的长发挽起来,彦以宸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却见她脸一红,慌忙的伸手阻止。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移开了她的手,继续将她的衣服解了开,“不要乱动。否则,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在这里对你做出什么脸红的事情来。”
听到他这话,萧树整个人瞬间老实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上衣肚兜被脱掉,她慌张伸起胳膊挡在自己的胸前,彦以宸却扶着她走上了木桶旁边的台阶,扶着她缓缓进去了木桶之中。
在木头之中温热的水划过身体的瞬间,萧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放松。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里面,她都在穿着那些厚重的衣服不停忙碌,半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捞着。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彦以宸用舀子舀起水浇到她搂在外面的肩上时,才显得异常的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忙碌了多长时间,终于能够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了一般。
那些热腾腾的蒸汽,竟然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让她不敢闭上眼睛。
拿起毛巾轻轻的帮她擦背,看着她身上一道道大小的伤痕,他心疼,伸手轻轻抚过,“这些,当初时候一定都非常疼吧。你从小被宠着长大,可能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吧……”
“那些都是当初从悬崖掉下来摔到茂密的大树里面的时候被刮伤的,现在已经没事了。”萧树轻笑着开口,虽然说得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实际上再想起来那些,心里面真的还是会很疼,“说起来还真的是多亏了那棵树呢,虽然当初给我留下了这么多的伤痕,但是幸好有那棵树在,否则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只怕我就真的是已经被摔个粉身碎骨了。”
从后面紧紧环抱住萧树,彦以宸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心里面莫名的不是滋味,“苓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受苦了。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找到你的话,也许我们就能够早一点在一起了。真的对不起,一直到现在你前来找我,我才终于相信你还活着。当初在山崖下的溪流里面,我发现了端木泽曾经留给你的那个兵符。我以为你早就已经被溪流冲进了大海之中,派人在那海里面打捞了半个余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后来,冷面带人在树林当中找到了你已经被刮得残破不堪、上面还带着血迹的衣服,清荷甚至还认出来,那就是你当初离府时候的那件。那个时候,我真的绝望了。倘若你在山林中被丢了那么久,恐怕早就已经被野兽吃掉了吧。我以为……你到最后都还在怪我,所以残忍的连尸骨都不愿意留给我,所以才仅仅只剩下这么一点被野兽撕咬过后留下的破衣服。”
萧树轻轻摇头,“听萧歌说,那是在他刚刚救下我的时候,让随行的侍女帮我换下来的。因为当时我浑身上下都是血,需要进行伤口清理,然后换上件干净的衣服。而那件被换下来的衣服,也就随手从马车的车窗扔了出去,没想到到最后被冷面他们发现了。其实当我从柔然的太子府里面醒过来的时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半个余月。萧歌说他们柔然的太医也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气,才终于将我从鬼门关带了回来。他说,若不是我的求生欲望很强,就算是他用人参雪莲等等珍贵补药为我吊了那么久的命,也都未必能够活得过来。”
经过了多长时间之后,萧树终于重新从木桶当中站了起来。
拽下搭在旁边屏风上沿的大红色薄纱浴袍,彦以宸小心翼翼的帮她穿上。望着她即便隔着层薄纱还能够清楚的看到的伤疤,他心疼,俯下身子轻吻上一处,“苓儿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地狱般的生活。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动你一根头发!”
“别担心,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会好起来的。”萧树转过头,望着彦以宸轻声开口,“至少现在,我们两个人终于重新在一起了,不是吗?”
彦以宸点头,猛地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床走去,“从今往后,再没人能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