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闲谈过后离开了御书房。萧树这才刚刚走出去大门门槛,便见已经是候在外面多时的三个人快步凑了过来,面色上略显焦急。
虽然刚刚彦沐橙出去的时候已经将她在的时候所发生的大致情况和彦以宸还有萧歌说了下,但是毕竟她出去的同时萧树还是被扣下来,所以这一时半会的心里面也落不下底。毕竟里面的那位是皇上,他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谁都说不准。
“树儿!”彦以宸快步冲上前,一把紧紧握住了萧树的手,“树儿你怎么样?父皇有没有为难你什么的,你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你这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都已经要按捺不住冲进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是父皇和你说过些什么还是如何?看你这样子,应该不会是你关于你身份的问题吧……”
萧树摇了摇头,“放心吧,已经没事了。走吧。”
彦以宸一愣,“啊?去哪?”
“当然是你们先该去哪去哪,我的话去趟左将军府,找那个左小姐谈谈关于婚事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既然这篓子都已经捅出来了,总归还是要有人收拾的吧。”说着,萧树转头看向了一边的萧歌和彦沐橙,“至于你们两个的话,自己说过什么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你们两个都给我记清楚了,从今往后你们两个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子都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其中了。到最后,等着你们两个的结局是好是坏,都要有你们自己来承担后果。”
望着面前的萧树感激的鞠了一躬,二人相视一眼,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萧树也不知道他们这到底能够如此的坚持下去多长时间,更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并没有很看好他们两个。但是毕竟这到最后在一起是他们两个自己的选择,所以今后会过成什么样子、幸福或者不幸福,那都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情了,和她无关。
她现在也只能说,愿他们两个能够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吧。
摆脱掉了因为不放心自己而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自己身边的彦以宸。
只身一人站在那不比她之前的护国大将军府要小的左将军府门前,萧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犹豫起了怎么进去的问题。她现在是应该作为四皇妃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呢,还是在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情况之下浑水摸鱼的混进去,然后偷偷和那个左小姐谈谈。
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至少她现在还没想好应该如何。
其实吧,仔细说起来的话,也就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各有利弊的,但是?他继续在这里就接下去的话,如果等下被左将军府巡逻的侍卫看到了,那她反而就没得选择了。
犹豫片刻,她终于还是决定打着商量婚事细节的旗号大摇大摆的走进这左将军府之中,再找合适的时机分别和左将军和他那宝贝女儿聊聊看。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更多的,应该还是从那左小姐下手比较容易些,毕竟在这之前的时候,她可是让人前去打探到了点什么东西。
乔西夏上前,侍卫听闻她的身份后恭恭敬敬的将她请到了那府中的前堂去,被上了点心茶水伺候着。而萧树也不见外,一边不亦乐乎的吃一边等着拿左将军前来迎接。
现在的她身为四皇子正妃,再加上又是柔然的昭宜公主,被一个将军亲自接待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毕竟她的身份在这摆着呢,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端木府的二小姐了。
过不多时,左老将军在左小姐的跟随之下快步迎来了前厅,恭恭敬敬的朝着萧树行礼。而萧树也起身冲着他们微微行礼,以表示对他这长辈的尊敬。客套过后,三人在椅子上坐下,萧树也不和他们两个人再多说那些场面话,直接切入了今天的正题之中,“其实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我皇兄和左小姐的婚事前来的。若是有什么不合礼节的地方,还请老将军见谅。”
在提到‘婚事’二字的时候,萧树明显的感觉到那左小姐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异常。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她犀利的扑捉到了。而从她刚刚那反常的神色看来,她之前的时候命人所查到的那些,大概也就都是属实的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四皇妃客气了。”左老将军拱手开口,“眼下,倒是让四皇妃为了柔然太子和小女的婚事多费心了。待日后二人完婚过后,老臣定当亲自备厚礼到四皇子府表示感谢。”
听到左老将军这话眉头微微挑起,萧树伸手有意无意的挠了挠额头,开口道,“那么,不知左老将军以为,这婚期定在何时最为妥当啊?左老将军对这婚事可有何要求?”
“与柔然太子的婚事,只是不敢要求什么的。老臣日前找人算过,本月十五就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不知四皇妃觉得若是将婚期定在本月十五如何?亦或者说四皇妃是否还有何其他的打算或者怎么样的?倘若是有,四皇妃尽管开口,老臣洗耳恭听。”
萧树轻笑,“这打算的话倒是没有,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妃的错觉,本妃怎么觉得老将军您,好像很急着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还是说老将军担心我们柔然悔婚,怕我皇兄又反悔不愿意娶这左小姐了?”
被萧树的话镇住,那左老将军愣了下,但又快速回过神来,强撑着脸上的笑容摇了摇头,“公主殿下怕是误会了,老臣又怎会担心太子殿下悔婚呢。这婚事既是太子殿下亲口答应的,又有皇上下旨赐婚、群臣作见证,老臣自然信得过。”
“那么……”萧树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