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你就打算离开?”
席安昊冷冷的笑了笑,似乎在嘲讽席安诺的不懂事。
“如果可以带走危险……”
席安诺还没说完的话,被席安昊给猛地打断了。
“你都已经把我们家的人给牵连了!你以为走了,就能解决一切?”
“那我该怎么做?”
“给爷爷报仇!”
席安昊一字一句,对上席安诺那双充满了自责的眼睛。
报仇?
怎么报仇?
“我该找谁报仇?”
“不知道。”
席安昊耸了耸肩膀。
他要是知道,也没用。
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小孩子。
小孩子能力小,力气小,什么都做不了。
大人的世界,有大人去管。
“不过,你可以去问问爸爸,或许他知道。”
“可是,你也知道,爸爸他现在根本没法找到。”
席安诺经过席安昊这么建议。
心底,也把离开的念头转化为了报仇的念头。
为了爷爷。
他一定要去报仇。
如果能够像电视上,拥有超能力就好了。
席安昊见席安诺一脸茫然,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去见父亲。
“现在见不到,那以后说不定就有机会。”
席安可立马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回答了席安诺。
她没想到,哥哥竟然也对席安诺有了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
恐怕,经过了这么些天。
虽然哥哥嘴上说着不喜欢安诺这个弟弟。
可是,现在在席安可看来。
哥哥是已经开始渐渐接受了席安诺这个存在的事实。
如果他真的希望安诺离开。
那他刚才就绝对不会拦下席安诺想要离开的念头。
“那好吧,我等邵擎爹爹回来,就去找他。”
“嗯。”
席安可点了点头,转眼望向身旁的哥哥。
却见席安昊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缓缓睡去了。
席安可打了一个哈欠,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困了。
靠着哥哥的肩膀,也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这个弟弟,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
即使没有血缘。
可是,她已经把他当做了一家人。
恐怕爸爸妈妈,以及哥哥,也都把他当做了家人。
管家开着车,感觉到身后忽然变得安静了很多。
他借着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小小姐和两位小少爷。
兴许是累坏了,竟然都睡着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稳稳的把车开往席家别墅。
……
在一间重症监护室内,季轻烟两眼紧闭,嘴唇上带着蓝色的氧气罩,而她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
嘎吱。
一声推门声,打破了病房的安静。
一个身穿浅粉色护士服的女人,推着一张不锈钢的车子缓缓走了进来。
一头短发的她,嘴上带着蓝色的口罩,手上带着一双乳白色的手套。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把不锈钢的车子停下,车子上的褐色小瓶子左右晃着。
在她粉色的胸牌上写着护士:吉琴琴。
吉琴琴一脸紧张的把身后的门给关上,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一双单眼皮的眼睛,眯了眯。
似乎在确定了没有什么情况后。
立马回到了手推车前。
然后,她开始不紧不慢的把车上的盒子里的几瓶小药瓶全部给打开来。
随后,撕拉一声。
吉琴琴把装着针管的袋子顺手撕开。
然后,麻利的把针管与针头给装好。
吉琴琴拿着针管的手,微微在轻颤。
随后,她快速把针头分别插入了几个瓶子内,缓缓汲取了瓶子内的液体。
一会儿,整个针管内的液体变成了浅蓝色。
她颤抖个不停的手,让针管里的液体都或多或少的洒出来一些。
吉琴琴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
这时候,似乎她的手没有之前抖得那么厉害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想害你。可是,可是为了我弟弟,我必须去做。”
吉琴琴一边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季轻烟道歉,一边把针管对向了季轻烟的脖颈处。
呯!
被关上的门,突然被猛地给踹开一般。
响声把床边的吉琴琴给吓了一跳,手一颤,针管从手中滑落。
呯!
针管掉在了地上。
玻璃管碎的满地都是。
而里面的液体也全部都洒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
“我……我……”
吉琴琴望着地上洒出来的液体,整个人都变得慌张起来。
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鬼鬼祟祟,我看你那一脸的做贼心虚,该不会是要谋财害命?”
“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来给病人打针的。”
吉琴琴结结巴巴的终于把谎言给说出来了。
站在门口的夏东婉,盯着地上的液体,冷冷一笑。
“地上的那些液体,我想就是一个证据,如果你想要谋财害命的话,那我绝不会对你客气。”
自从夏东婉知道季轻烟昏迷不醒后。
就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季轻烟。
一是为了保护继承者的安全,二是为了保证季轻烟在昏迷期间,不被人给谋害了。
夏东婉为了以防万一,于是给季轻烟的病房内装了监控。
就怕,到时候她去个洗手间后,回来,季轻烟就不见了,又或者……
“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逼的,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愿意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