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人都很注重自己的隐私,尤其是宋沐岩。在圈子里的人都深知宋沐岩的能力与实力,但他甚少是绯闻,私生活很神秘,也就偶尔在财经报道看见有关于他的事迹。
不过最近他上报的机会挺多的,全都与林黛灵有关的,最近他就在拍卖会砸上几百万为林黛灵买下赫本穿过的晚礼服。
赫本是梁怡施唯一喜爱的女明星,自然就是成为了林黛灵的喜爱,反正她乐此不彼地扮演着替身的角色。
刚开始很难受的,但后来忙着开发市场,药厂的生产境况,还得抓紧新药物研发的进程,忙得根本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今天,我还得去应酬日本代表,晚上的日本人倒了少许多拘谨,多了几分浪荡不羁,尤其是在酒桌上。
他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对我介绍,“这是我们日本北海道的生鱼片,你尝一尝。”
我学了七年的医学,见过太多寄生虫案例,有些反感吃生的食物。
但还是客气地夹着吃了一小口,敷衍地回道,“嗯,确实很好吃!”
他主动上前来到了我的身边,夹了一块生鱼片,又沾了沾蘸料对我笑眯眯地说道,“唐总,生鱼片要沾点芥末才更美味。”
他夹着生鱼片就递到了我的面前,看那个架势是要喂我了。
在商场混的男人,他们喝了几杯大多都这幅德行,就爱玩点暧昧,想揩点油。
我的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后偏了偏,客气地笑着回道,“谢谢安藤先生了,最近我的胃不太好,不能吃太多冷食。”
安藤君听着我的话,脸色马上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最讲究礼仪吗?你就那么不给面子吗?”
也怪不得安藤君如何嚣张,因为美国那边下了一个大单子,他来中国就是寻找合作制药商。若是合同拿下了,我们药厂算是接着他们药厂朝着国外迈出了一步。
他就是看准了我的野心,才会那么肆无忌惮。
我强忍着内心的反感,用手遮住了浅笑着打趣,“我是个小女子怎么敢得不给安腾君面子呢?我正打算给安藤君送一份大礼呢!”
“大礼?”他的眼眸里闪过了亮光。
我轻轻地拍了拍手,屏风后面的门拉开了,有两个穿着和服的二十出头的女孩踩着莲花步走了出来,跳起了日本的传统舞蹈。
安藤君不可思议地问道,“她们是日本女人?”
我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细语地回道,“对,她们都是从东京过来的歌姬,今晚她们都是属于你安藤君的,希望你好好享用了。”
安藤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两个妙龄的女人,脸上有藏不住的贪婪,就差点就留口水了。
我轻轻地起身,缓缓地往走去,再轻轻地拉上了门。
我早就调查过安藤君的资料,他是靠着老婆才有如今的地位,相当的惧内,可有好色得很,每次来中国都找女人,而最爱的却是日本女人,就投其所好了。
我不由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转过身看见蔡伯守在不远处,脸上的表情绷得紧紧的。
他看着我出来,才笑着上前问道,“乐乐,你终于出来了。”
我轻笑着安抚道,“我没事了,我都25岁了,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
蔡叔幽幽叹息了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当然是懂得他,无奈地笑着说道,“蔡叔,你不赞同我的做法对吗?”
蔡叔点了点头,担忧地说道,“你妈都说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你这种行为与贿赂有什么区别呢?乐乐,你是个好孩子的。”
我闭上了眼,全都是母亲为了生计奔波的样子,我们被亲戚嫌弃,各种难听的流言碎语。
“不,我不想再做好孩子了。我不想看着妈到处去求人,招人挖苦讽刺,我也不想再去求人,任由着别人来践踏自己。即使我不做,也有别人去做,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不过是用了点钱而已。”
蔡叔仍坚决地回道,“可这方法是不对的!”
本来我内心就备受折磨,觉得自己是个拉皮带,听着亲近的蔡叔也来指责我,心里就有股无名火。
我提高了音量地反驳道,“我们必须拿到订单,走向国际市场,那样就利于我们有噱头上市。只要药厂真正上市了,就不仅宋沐岩说了算。你们那套墨守成规的经商理念已行不通了,你看看药厂都变成什么样了?”
最近我的压力太大了,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妈就是太正了,做人要学会变通,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用了点小技巧。那个公司要发展好,不会投客户所好呢?我想把控自己的命运,不愿再由着宋沐岩拿捏在手掌心。”
“可这种事不该你来做,你是个女孩子,不该牵涉太多这种不光彩的事。”蔡叔常年跟着我妈,思想也随之受到了影响。
我不悦地拧了拧眉,这段时间我跟着蒋学东跑市场,看多了其中的污垢。
我仅能无奈地感叹道,“蔡叔,我能躲一时,能躲一辈子吗?原先大伯是做公关工作,母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是想逼着自己更直面商场,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累了,想回去了。”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蔡叔在后面喊住。
我的心相当地烦躁,可能是第一次做坏事的缘故,人都是有些不宁的。
我疾步地往前走出,不顾蔡叔在后面叫唤自己,我只是想躲起来,一个人躲起来。
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唐喜乐!”
曾经这个声音将我的心口都给捂热了,但现在我听着就能起鸡皮疙瘩。
我头也不回快速地往前走去,按着电梯,可该死的电梯停在了顶楼就不肯下来,急得我都要跺脚。
终于电梯到了,我正想迈步走进去,有一只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强劲有力地拉着我往旁边走去了。
我不耐烦地要掰开顾辰之的手,命令道,“顾大少爷,你给我松手!”
他似乎是压根就没听见,又拉着我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来往人相对稀少的角落,才松开我的手。
我马上转身就要走人,他的反应比我更快,立马伸手把我拦了下来。
他望着我嘲弄地说道,“你就那么不愿见着我吗?”
我呵呵地冷笑着反问道,“怎么?你是嫌上次打我不够过瘾,还想要再打我一巴掌吗?”
他将手朝着我的脸伸了过来,我嫌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别过脸去警告道,“顾少爷,希望你自重,再怎么说你都是好不容易才当上傅家的乘龙快婿,你也不想让人说闲话对吧?”
“你吃醋了?”顾辰之不以为然地又伸手过来,捏着我下巴正对着他,嘴角露出了坏笑。
我们两个人靠得有些近,所以我能无比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混杂的女人香水味。
我不由嗤笑出声回道,“顾辰之,你觉得可能吗?我只盼着下次你再见着我,就当作从来不认识我就行了。”
“我们从来没认识过?”他冷笑出声,笑得那么好看,就是眼底浮现出了抹不去的忧伤。
他掐着我下巴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唐喜乐,你是不是没有心?我喜欢了你三年多,你是我第一次爱上的女人,我的第一次牵手,拥抱,接吻的对象全都是你,你居然说让我当作从来不认识你。”
我愧疚地低下了头,语气也放柔,“顾辰之,我是对不起你,也对你也很抱歉,但事已至此,我们都没得选了。”
顾辰之朝着我走近了一步,无比深情地凝视着我说道,“你又得选的,我还爱你,我想要的也是你。”
我抬起了眼直视着他充满着温情的眸子问道,“你不是下个月就结婚了吗啊?那好啊,你去向傅歌龄说清楚,然后再辞去顾总经理的位置,我和你一起回美国,你愿意吗?”
他出现了犹豫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喜乐,你听我说,我好不容易才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还有很多事要我处理。傅家的权势那么大,我们不能一走了之.......”
耳边响起宋沐岩说过的话,有时候,他说话刻薄却也是中了靶心。
我嘴角浮现嘲弄的笑,“你是舍不得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对吧?你品尝到了它们带给你的快乐是吧?顾辰之,别再说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既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
我扭过身想要走人,顾辰之猛地上前抓住了我的手。
他双眼通红地盯着我说道,“我做不到的,宋沐岩更不可能为你做的,他甚至都不爱你。这点比不上我。”
我使劲地向把手给抽回来,他握得很牢很牢,挣扎间,他的食指都把我的手背给刮花了,冒出了几个血珠。
他反而被鲜血刺红了眼,说话越发犀利,“你肯定不知道吧?前几天,你亲爱的老公和林黛灵一起去三亚度假了,两个人就住在总统套房,你说他们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