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一巴掌往司文的脸上招呼去了,可我想起了昨晚宋沐岩那个该死的态度,就把怒火发泄在司文身上了。
为此我只能尴尬地逃走了,甚至逃了两节课,就是不敢得面对全班同学。
你说这事确实挺不光彩的,我当时也威武了点,可大家都是同学,尤其司文那种最爱讲究面子的富二代,于是我能不见暂时就不见了。
原本我以为等过了段时间,这件事情就会随风飘散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为了关系混乱的坏女人,事情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我正在为报告苦思愁想,特助给我打来个电话,语气尤其地严肃地说道,“夫人,宋总正在发脾气呢!”
我扫了眼改了好几遍的报告,漫不经心地应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们宋总要发火,那我也什么办法啊!”
特助凝重地压低了声问道,“夫人,请问您方便吗?我给你传写资料。”
也不知宋沐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找着一个如此贴心的特助,反正我对特助是很有好感的。
我放下了笔爽快地应道,“你发过来吧!”
不一会儿,邮箱里就传来几张照片,照片里的我被司文抱在怀里。可能是抓拍角度的原因,我看上去娇羞羞的,很有小女人姿态。
还有张照片司文俯身下来,而我正转过头去,两个人靠得很近,我的唇几乎都亲上了司文的脸,有种不可言喻的暧昧。
瞬间,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大了起来,又翻看了几张。若不是我亲身经历,都快要相信照片的两个人有奸情了。
“哼哼!”我不由冷笑出声,算是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了。
特助听见了我冷笑声,语气有些急切地说道,“今天这些照片发到了总经理对外邮箱,平时是由我来查收的。我见着了照片也是震惊到了,本来我想要删除掉,可宋总也登录上去,也看到了.....”
我明白特助是什么意思了,右手揉着太阳穴,带着几分嘲弄的口吻说道,“于是你们宋总就雷霆大怒了?公报私仇?”
特助显然是不愿说上司的坏话,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个,宋总的脸色不太好,不过他向来都是公私分明的,擅长自我情绪的把控。夫人,你还是打电话向宋总解释一下吧!”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助理来提醒我要开会了。
我边收拾着文件边回应道,“谢谢你的提醒,他爱信就信,随便他。”
特助的情绪突然波动得很大,人也不怎么专业,带了点情绪化,“可夫人,宋总也很在乎你的.......”
我又是客套地笑了笑,自始至终,在他宋沐岩的眼里,我都是他用钱买着的玩物,价格相当比较昂贵,所以才不允许有任何人沾染,该死的占有欲罢了。
挂断电话后,我进了会议室,但心思早就乱了,完全听不见什么内容,还因回答不上问题,小出丑了一番。
说无所谓,又怎么会真的无所谓呢?
我仔细地想了想事情的大概,其实答案是如此的简单,都不用怎么费脑子。
原本我还认为林黛灵算是个有脑子的女人,倒是没想到居然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对付我,实在是太搞笑了。
既然她都对我不仁,那我就不义了。
等会议结束后,我马上就给施琦打了电话,她是走市场的,认识牛头马面的人,有些事就要这种人才能办事。
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暧昧的气喘声,好似不太适宜。
我连忙说道,“你现在不方便,那我等会再找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嗤声,讽刺道,“唐喜乐,你的脑子里尽是装得是什么?我正在看一部电影,叫断背山,有个特难搞的客户爱看这种片子,我就研究下,培养下情趣,说不定谈着谈着就能把订单拿下来了。”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我不由在心里庆幸,我不是跑市场的,否则月绩肯定惨不忍睹。
她痛快地问道,“你没事就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说吧,你有什么事了?”
听着她那么说,我还是挺羞愧的,嘻嘻地陪着干笑了好几下,绕着圈子哄道,“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前两天有个画展中心给我发来了邀请函,星期六有个世界有名的画家叫什么名字,什么尼了。你不是爱看画吗?我请你一起去好不好?”
施琦酸溜溜地感叹道,“基尼,唐喜乐,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土鳖。不过也是够走运的,顶着宋夫人的头衔,都能获得画展邀请函。你就别给我绕圈子了,直说,老娘等会要去参加个宴会。”
我早就摸清她的性子,说话很难听,可人真的很仗义。
我也直白地说道,“你认识什么私人侦探吗?你帮我查一下林黛灵的身份,最好是她有什么黑料,见不得人的把柄。”
“哼!”她闷哼了声,不屑地回道,“这种花蝴蝶满身的污垢,最容易拿来做文章。你不是说不管了吗?”
我咬着牙发出咯咯的声响,不悦地说道,“她把我和男同学一起吃饭的照片发给宋沐岩了,看来人家真当是傻白甜,容易拿捏呢!”
“哦!”施琦在电话那头哈哈地笑出声。
她的声音是微沙哑的中性音,平时她说话会让人觉得很特别,但她笑起来简直就是祸害好吗?
我恨不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满地问道,“你笑够了吗?”
施琦恶毒地说道,“她也是够蠢的,起码也得往酒里下药,将人抓奸在床,那才有意思。她拍几张照片算什么呢?”
我坦率的回道,“那是因为我心生警惕,故意不肯喝酒,本来我是想看这个妞有什么本事的。”
“看来两个二货,你稍微好点。三天后,我给你答复。这个德尔马长得真他妈帅了,可惜自杀死了。我看电影了,白白。”
我听着施琦最好的那句话,不由轻笑出生。
有些人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过了那么多年,施琦仍爱面容绝美,气质阴郁的男生,如同鸦片般无法自拔。
等下班的时间到了,我也没加班的心思,就先跑去看了妈,蹭了一顿饭。
我还想赖在家几天,可母亲硬是把我轰走了,我才不情不愿地开车回了别墅。
一推开门,房间乱七八糟的,就跟强盗闯进来猎夺般狼狈,足以想象前天宋沐岩有多愤怒,也暗自庆幸自己能躲过一劫,
花费了整整三个小时,我才把房间重新收拾好,人早就身心疲惫了。
刚沾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根本不用发愁睡眠问题。
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伸手拍我的脸,摇晃着我的身子。我费劲地睁开眼,看见了一张极其冷峻的男性面孔,正是宋沐岩。
他蹙着坚毅的剑眉,寒着脸不悦地睥睨着我,阴阳怪气地奚落,“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身上的气息过于冷冽,吓得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畏惧地往床角落挪去,戒备地望着他。
宋沐岩冰着脸揪住了,往旁边大力地一带,我人激烈地挣扎,一个不小心,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摔在了床头柜。
“唔……”后背重重撞着床头柜的锐角,我疼得皱起眉头,呻吟一声后触及到他冰冷的目光,立马噤了声。
“我不是警告过你,要是前天不回来了,就永远都不回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铺天盖地的怒气袭来,他声音透着阴森森的寒气,宋沐岩弯腰拽住了我的领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战战兢兢地要站起身,勉强地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沐岩,我那天是真的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不就是忙着攀结新主?”他冷嗤笑出声,抿着薄唇刻薄地开口。
一字一句,犹如利箭穿心,疼得我身体微颤。
我抿着嘴唇,默不作声,我知道,此刻不管我说什么,都会火上浇油,倒不如任由他奚落,说不定他骂痛快了,事情就能过了。
宋沐岩从上到下巡视了我一遍,挑起我的下巴。
他语调冷峭霸气,“你的本事倒是见长了,也练出了看人的本事,居然想到要勾搭司老的孙子,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你做梦去吧!”
一种不祥的预感浸染了我的全身,我的下巴被他箍的生疼。
过往的噩梦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巨大的恐惧之下,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力气,我猛地将他推开,疾步要朝着门外逃去。
我只想逃,只想逃开他的身边。
只是我的手还没有触及到门把手,宋沐岩就轻而易举地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一个用力就把我整个人拽了回去。
我毫无防备地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眼眸漆黑如深潭,仿佛把人给吸进去了。我失了会神,火急火燎地地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突然间,他搂住我的腰,干脆利索的翻了身将我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