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坐在沙发上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那阵熟悉的门铃声却一直没有响起来。
事实上,从和苏小小的谈话结束之后,她就一直在着手于布置家中的环境。
买了封泽寒最喜欢的红酒与奶酪还不算,她还特意在高谭市最有格调的花店,定制了九十九束茶花花束。
纯洁素美的花朵有粉有白,高低错落,显得格外优雅别致,细小娇嫩的花瓣层层叠加,紧紧地簇拥着,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实感,让人看着就心生爱意。
秦晓还记得,茶花对于封泽寒来说是有特别的意义的。
因为他的母亲在离开之前,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张被塑封好的茶花书签。
秦晓今天,就是要打一张感情牌。
她要借着自己和封泽寒曾经的种种往事,将男人的心再次收回自己的身边!
就在秦晓以为封泽寒今天会爽约的时候,那阵期待已久的门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激动和紧张在瞬间吞没了秦晓的镇定,她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子,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之后,才跑到玄关处打开了大门。
“泽寒,你来了。”
秦晓的脸上浮现出少女般的娇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地眨着,像是有无尽的情话要对面前的男人诉说。
“你就让我在外面站着吗?”
封泽寒显然没有领会秦晓风情万种的意思,他只是淡漠的开口,语气中的疏离让秦晓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尴尬了起来。
“哪能呢?!”秦晓赶紧满脸堆笑的说道:“快请进来吧,我都等了你好半天了!”
女人言语之间的娇嗔让封泽寒很不自在。
曾几何时,她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撒娇,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却一声不响的投进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封泽寒丝毫没有见外,一走进来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俨然一副正主的样子。
“泽寒,你干嘛搞得那么严肃嘛!咱们怎么说也是好久不见了,还是先喝点东西吧,我可是特意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餐酒哦!”
秦晓调皮的冲着封泽寒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就端上了早已预备好的红酒和奶酪。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深知封泽寒的喜好。
当看到那一大盘半软的奶酪上桌,封泽寒就知道她是特意去买了自己最中意的BakedBrie。
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封泽寒在心底冷冷的嘲笑着,可惜今天秦晓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有破镜重圆的打算。
正在他暗暗思索的时候,秦晓已经端着一杯红酒款款的走来了。
“泽寒,为了庆祝我们好不容易的相聚,一起来碰个杯吧?”
秦晓说着,将那个盛满了鲜红液体的水晶杯递到了封泽寒的面前。
男人没有伸手去接,准确的说,他是连动也没有动。
“我还以为,你能用一点新鲜的招数。”
封泽寒冷冷地开了口,这样的回答让秦晓不动神色的紧张了起来。
她还是那样甜美的笑着,只是眼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你什么意思啊,泽寒?”
“哼——”
封泽寒冷哼了一声,慢慢地抬起了头,他眼中的目光带着些毫无隐藏的厌恶。
“这杯红酒……恐怕不应该是这个颜色吧?”
“什……什么?”
女人的反问显然已经没有了底气。
其实,就在封泽寒的话一出口的刹那,秦晓就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没错,她在封泽寒到来之前,就把一颗安眠药融进了红酒之中!
本是想着能够制造出来一个封泽寒酒后乱性的假象,谁成想这个男人连酒都没喝,就识破了自己的计谋!
“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秦晓?”
封泽寒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子,那头银白色的卷发由于光线的原因,无端的给男人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寒意。
“你这酒里加了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数吗?葡萄酒遇到碱是会变蓝的,当我没学过化学啊?!”
秦晓怎么也没想到,封泽寒竟然会细心到如此,连这样微小的变化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
“不……不是的……”
她还企图做最后的挣扎,结结巴巴的说道:“应该只是光线的原因罢了,你别多心……”
“是么?”
封泽寒冷笑了一声,反手将秦晓递过来的那杯酒推回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你来喝这一杯。”
秦晓手足无措的看着封泽寒,男人的目光中近乎带着逼迫的光芒,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疯狂地弥散着。
“我……对不起……”
女人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氛围了,她的眼圈红了起来,怯怯的说道:“泽寒哥,真的对不起,我的确是放了一片安定,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要把你留下来……”
“把我留下做你的勒索对象吗?”
封泽寒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秦晓那见不得光的心思。
女人赶紧矢口否认,她慌乱地摇着头,一双无辜的眼睛此刻更是泪水涟涟。
“泽寒哥,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初背叛你,选择了沈少阳。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这是家里的决定,我没有反抗的权利的,你要体谅我啊!”
秦晓的肩膀因为啜泣而不停地抖动着,看上去既无助又可怜。
不知怎的,封泽寒的脑海中一下子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苏小小的那个夜晚,还记得当时她在自己的身下也是这样的惹人爱怜。
那双惊慌失措扥眼睛,宛若迷失于森林中的纯良的小鹿。
“泽寒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我也不愿意再和沈少阳一起待下去了!我会出面解释一切,但是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我们复合!”
秦晓激动地抓住了封泽寒的衣袖,眼中的神色早已不再是刚才的那种可怜兮兮。
这样的改变,是的封泽寒从回忆中抽回了思绪。
他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开口说道:“恐怕这件事情你没有提条件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