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点：冰流居士
他干什么要对虎爷那么好啊？洪蟒七星都喜欢男人吗？
冰流居士很不理解他们那种男人的友谊。
你那么中意他，把他拉来入伙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下战书，之后打个你死我活呢？真是的！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他也是，风郎也是。
“天道人，你在看什么？”
坐在她对面的皇辰寒声说道。
于是冰流居士转移了视线，扭过头，然后她的长头发就伸到了头巾外面来，她不得不将其整理好。
她从没穿过这么严实的衣服。头巾、面纱，黑色的袍子……好在是冬天。这一带都属于安格维的势力范围，为了不惹麻烦，冰流居士三人选择变装。起初她还为穿什么衣服而发愁，冰流居士和一般的天道人不一样，是个很注意时髦穿着的女人——我要如何把自己打扮的既好看，又能掩人耳目呢？
但当她到了这里之后，就意识到自己的发愁根本就没必要。“我要把自己打扮成传统的阿拉伯女人。”她如是说。
这变装可真是太棒了！遮的严严实实，几乎是用黑布把她包起来了，这下绝对没人认得出她了！
对面的皇辰却穿的简单许多，西装革履，外面套着风衣，还有墨镜和挂在脖子上的围巾，以及白手套。“我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东方游客。”他这么说。
“你是把自己打扮成80年代的香港影星了！”冰流居士说道——她知道皇辰最近在看地球的电影，洪蟒人一向喜欢异国文化。她也不想过多评判别人的口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说：“如果我们现在是去上个世纪的上海滩执行任务，那你穿这身估计没问题。”但皇辰固执的要穿这一身。
现在，某个沙特阿拉伯传统女子正和许文强同桌，坐在伊斯坦布尔的咖啡厅里喝咖啡。
“你这样太引人注目了，天道人。”皇辰对她说，“我看这里的女人虽然会带头巾，但也没有裹成你那么严实的。”
他说的对。二十多年前这里的女人确实都这么穿，而现在是2021年。冰流居士用面纱下的眼睛凝视对面的许文强——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被你这么说！
“我从前也戴面纱。你还记得吗，在吉隆坡的时候。”
皇辰说道：“但自从……自从你归顺洪蟒之后，就不戴了。”
冰流居士笑道：“不是归顺，我一开始就不是天道的人。”我是他的人。
皇辰沉默不语，而冰流居士继续说道：“我不喜欢我讨厌的人看我的脸，所以才戴面纱的。”
皇辰瞪了她一眼，说：“若非苍星君安排，我也不会愿意与你同行！”
“别误会。”她笑道，“我并不是在暗示我讨厌你。”她用手抖了抖脸上的面纱，“只是我讨厌陌生人们，所以才戴着个。如果硬要说的话，我还是蛮喜欢你的，金星君！”说着，冰流居士撩开了面纱，“我讨厌的是天道那些人。他们脑子里只有利益和力量，丝毫不懂得去欣赏美——冰流居士如此美妙的容颜，可不是给畜生们看的。”
皇辰哑然失笑：“你居然叫自己的同胞是畜生？”
“那不是同胞，天道里没有同胞这个词。”冰流居士说道，“和洪蟒不同，天道的人没有国家和种族的观念，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所有人都为自己活着。”
皇辰旋即点了点头，但又说道：“也不全是。”
“虎爷就不是，但他只是个例。”冰流居士笑道，“他虽然凶狠又霸道，但却是那里最好的人了。当我还在天道的时候，我就会愿意和他说说话——”其实是吵吵架，“——但他的臭脾气太讨厌了，我很欢迎他来我的妓院里做客，但他不能动不动就拧断我姑娘的脖子！他还在宴会上杀了我最中意的一个女孩儿，这事儿我恨他一辈子，我超中意那女孩儿的舌头来着。”真的超棒的，冰流居士回忆着之前的生活，她每次都吻遍我全身，那感觉就和过电一样。
“你为什么需要妓女？”皇辰瞪着眼睛问道。
冰流居士以同样的表情和语气回复道：“为什么不需要？秋香楼就是我给自己开的。”
皇辰问道：“那里边是不是还有男人？”
亏你能问的出口啊。“有。”她瞪了一眼皇辰的表情，“你也不用问了，我也和那里的男妓做过，所有人都是我的亲自体验过才弄上来的。”
皇辰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别想让我替你保密，我会全都告诉苍星君的！你这种女人不配和他在一起！”
“风郎都知道。”他若是不知道，我敢跟你说吗？你有没有长脑子？“但他不介意。”
“胡说！哪个男人会不介意？”
冰流居士笑道：“许他在外面沾花惹草，风流潇洒，就不许我找点乐子？凭什么嘛，凭什么男人在外面浪就是风流，女人就是淫荡？你们洪蟒这些人也是，过了这么多年了，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一点都没变。风郎就和你们不一样，他是真正的风流潇洒，不拘于外物，所以我才会那么爱他。”
皇辰摊开戴着白手套的双手，问道：“你爱他还在外面找男人？”
“身体需求和精神上的爱情是两码事。”冰流居士说道，“当年我和风郎是同学的时候，我们就聊过这个了。我们邂逅在死灰六号行星的革命者大学公园，我当时在椅子上看一本名叫《世俗与偏见》的书，而他正在我后面几米处和一个女人做爱，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打完一炮之后他就送走了那个女人，然后来找我要联系方式了，我们就这样认识。”
皇辰板着脸，沉默不语——嗯，这样他看起来真有点像许文强。
“我们两个都崇尚远古时期的人们，尤其是欣赏灰羽神海力摩德和红发女王拉斐·米埃尔那种关系。我们都认为那才是最高洁的爱情，接下来，我们就陷入爱河，一发不可收拾。”
“不可理喻。”皇辰说道。
“我也没指望你能理解。”她说，“我爱他，所以才不忍心看他在孤独的时候独自熬过漫漫长夜，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反过来他对我也是一样。”
“续杯！”皇辰用英语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