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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寻父(5)

铁匠才发现铺子角落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昨天订镰刀的女人,另一个则是数日来沉默地替他拉风箱铲煤的外乡少年。世事不惊的铁匠惊讶了,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少年也想说些什么。他们望着彼此,眼底掠过相同的惊讶后,呈现彼此都懂的默然。他们把诸多疑问不约而同按下来,他们知道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复杂的释疑,该懂的都会有懂的时候。

仇桃花向铁匠介绍李处秀,她是三舅的堂哥的女儿。喔,你那时候还小,早年亲戚常走动的。她命苦啊,老公死了五年,拖个小孩磕磕碰碰养大……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投奔你哥,你说我们能不收留吗?

李处秀默认了仇桃花强加给她的命运。

四肢发达的铁匠头脑确也简单,或许他不屑于分个中是非。

铁匠喝着温热的黄酒,吃着仇桃花下了一番功夫做的好菜,原本硬冷的心开始被醇酒浇得柔软起来,眼角渗出一点湿意。他想他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何以命运如此刻薄于他?仇桃花殷勤地给铁匠添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多喝点,老二,你的酒量也不小,我记得讨翠香那年你足足喝了一坛花雕酒——

铁匠想起他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年轻时候。那时烈酒在左,女人在右。翠香偎在他身边,红袖添酒。她也小小抿上一口。女人,醇酒,柔情,把年轻的铁匠浇得生机勃勃……翠香的娇艳柔润,他那酒一样醇厚充满男性柔情的嘶喊……

看铁匠已醉得差不多,仇桃花踩了姚福强一脚。姚福强不觉,仇桃花下重力顿足,痛得姚福强龇牙咧嘴,血红的眼木愣愣地看她,咋啦?

仇桃花拽起强生的衣袖,天晚了得走了。强生,你娘帮着收拾好碗筷回来。

李处秀看看醉得七撞八拐的铁匠,只好点头称是。

强生被仇桃花拉扯出门时,被门槛绊了脚,或许他并不愿跟他们离开。可仇桃花的拉扯显得用力了些,而少年的叛逆反抗从来都隐忍而深,他甚至显得羞涩腼腆,因此少年是红着脸被仇桃花一步步拉走的。他在路上犹豫不决地想,也许我该等等母亲,也许我该等等,也许我该……

李处秀收拾停当走出厨房,吃惊地看见铁匠拼命地抓挠胸口,满脸通红转来转去,很难受的样子。她记起跟他订的货,怯怯地过去,我,我的镰刀——

铁匠抬起脸,一股浓重的酒气朝她喷来,呛得她倒退几步。铁匠显得有点尴尬,看样子他还留几分清醒。他跌跌撞撞找到镰刀,交给她。她摸着新镰刀,脸上露出欢喜。她想这把镰刀割麦子肯定很省力。她用手指在刀口拭了拭,就像有人买菜刀时喜欢假装内行地摸摸锋利的刀锋。

当心!铁匠断喝。一道鲜血从李处秀手指肚溅出。

铁匠清醒地拿过一张报纸裹住她手。

很久没有男人离李处秀这么近。男人强健而暴露的肌肉,凛乱而坚硬的头发,粗浊的酒气和呼吸,浓重的铁腥气与男人气,狂风一样扑向李处秀。而铁匠闻到多年未闻的女人香,女人垂首散落的发梢触着他的面孔,痒痒的,痒到心底,虫似的缓缓蠕动。铁匠的手渐渐不听使唤,眼神散乱了,呼吸急促了,面孔红烫了。捏在掌心的手柔腻光滑。女人对他笑,那笑多熟悉多亲切多温暖。

铁匠目迷耳涣,心摇神醉,被醇酒熏得迷迷糊糊的脑海泛起五彩斑斓云蒸霞蔚——翠香!他一把抓住女人。女人惊慌地挣扎。

他一把抱起女人,把女人往灶后稻草堆扔去。稻草柔软得像床,像他和翠香缠绵过无数次的床,那床铺下也铺着稻草。小辉在床上尿过。有回翠香翻起被子,发现床铺下的稻草竟发出了几粒绿油油的稻秧。

他急促地撕掉女人的衣衫,女人的胸前跳出一对小巧的胸乳。他把脸埋进胸乳,像初生婴儿含混地呢哝。女人开始也挣扎,后来软下来。他闻到像刚晒过太阳的新被褥一样的软香。那时他和翠香整夜整夜像铁锤锻打铁块般快乐地撞击,以至翠香不得不每天红着脸在太阳下晒新喜被。

他身下的女人用软软的舌头咬他硬硬的肌肉,用凉凉的手抓他热热的背脊。他的背疼痛而舒服。翠香在不停地渴求他,不停地要他。他想他多久多久没给翠香,得加倍补偿啊。他含含糊糊地哭,翠香,你咋扔下我跑得远远的。我每天找你,早也找,晚也找,梦里也找。翠香,你咋能扔下我不管呢——

哑巴阿五披着满是火烧火燎洞洞的老棉袄在街头跌跌撞撞。他一会儿叉着腰骂星星,骂它这么暗害他走不好路。一会儿骂撞到鼻子的树长得不是地方,吓唬会拿铁匠的大铁锤砸了它。其实他心里挺高兴,那嫩生生的新娘扭着腰肢喊他五爷,敬了他好几杯酒。他想得跟铁匠比画比画,赶紧娶个老婆,他好再做一回五爷再喝几杯喜酒。男人到底还是要讨个知冷知热的老婆。

阿五哼着自己才懂的荒腔走板摇摇晃晃走进铁匠铺。

铺门大开,铁家伙们悄无声息泛着蓝光。阿五暗暗诧异铁匠这么粗心不关门。借着一只亮眼他摸进厨房,一股强烈的酒气冲来。他被什么东西差点绊倒。阿五拉亮电灯,发现一地酒坛碎片,铁匠死猪样躺在地上,衣衫撕裂,像跟人打过架似的。阿五嘀咕铁匠喝得太不像样。他使出全身气力拖他,无奈铁匠像大铁块一样死沉。他只得抱来薄被替他盖上,到底入秋了。

阿五打扫碎片时,一只眼锐利地发现了几片花花绿绿的衣服碎片,一条撕破的花短裤。他小心地捡起碎布片花短裤,翻来翻去看不出名堂。他那被喜酒浇糊涂的心眼更加糊涂了。他想难道来了个女贼,铁匠跟她打架?那女贼真厉害,居然把铁匠打昏,连酒坛子也打碎。

铁匠在阿五窸窸窣窣的收拾声里醒来。

铁匠变成愣愣怔怔的铁人。

他想起后来他清醒过来,望着身边的陌生女人惊呆了。女人抽泣着收拾衣衫,她根本没法收拾好,最后拿旧毛巾裹着身体出去。他傻子似的看女人消失在夜色里。铁匠几乎要拿铁锤痛击自己的脑袋,他竟然做了一生最不齿最痛恨的行径——强奸了一个上门买镰刀的陌生女人!

他想到自己是喝过酒后乱了心智的,他摸到花雕酒坛,高举过头狠命摔下,酒香在整间铺子溢开。然后他掌自己耳光,揪自己头发,贴着墙壁浑身像被抽走骨架似的轰然倒地……

阿五自然没法得知其中原委,他比画着要铁匠从地上爬起,别着凉了。然后他摸出口袋里的喜糖给铁匠吃,铁匠视而不见。他想了想,提起花花绿绿的碎布片花短裤,要铁匠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铁匠看见碎布片全身寒冷似的发颤,阿五担心他是不是发了痢疾或癫痫。铁匠忽地大吼一声,猛地从湿漉漉的地上弹起,抓起一把最大最沉的铁锤咆哮着冲向外面。阿五赶紧跟出。铁匠冲出街口时一锤砸在一棵树上,树应声折腰倒地,然后他咆哮着继续朝前冲。

阿五被惊着了,他想真怪,铁匠咋知道我要砸了那棵撞我鼻子的树。

李处秀跟仇桃花要了一堆零布碎帛,开始做一双男人的鞋。她在穿针引线之时,痴呆地回想起与铁匠的疯狂交缠。

铁匠那粗糙肮脏的脚板时时蹭着她的肌肤,让她疼,却疼得舒服,疼得甘心情愿。她喜欢上了铁匠那双秋凉里还裸露的大脚板。她花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做了一双针脚均匀、灵巧且厚实、精细且粗犷的布鞋,墨黑的布面,雪白的鞋底,鞋沿打了蜡,鞋底钉上橡胶轮胎皮,不易扎进铁屑铜末火星子。她在深夜把鞋子挂在铁匠铺门口,然后离开。

然后第二天铁匠用大铁铰把鞋子绞碎。二七街头横着两只奇形怪状像狗咬过一样的鞋尸,让二七街人好一阵欣喜若狂地猜测坊间哪户出了什么风流罪过。后来人们传说,二七街闷头闷脑、老实巴交的铁匠居然拿大铁锤把他兄长姚福强家砸了个稀巴烂,差点把他阿嫂仇桃花砸成一朵烂桃花。

姚福强怒吼,亏你想的馊主意,酒里下春药,现在弄得老二见我像仇人,村里谣言四起,我里外不是人。

你以为你还是人?你十几年前就不是人了!你背着我在外面偷女人生儿子,你活着没脸见子孙,死了没脸见祖宗。呜,油菜开花黄如金,萝卜开花白如银,罗汉豆开花黑良心,你个黑良心,呜,黑良心——仇桃花唱歌似的悠扬地哭嚎。

李处秀在姚家躺了三天三夜后离开姚家村。临走她对姚氏夫妻说,我总算做过一回女人了。我没白来姚家村。

她说她要回家,回风凉村。她说死也要死在家乡,埋在爹娘坟边。她梦过爹娘抱她亲她,她又是几十年前爹亲娘疼的心头肉。她对强生说,强生,妈妈没有好好疼过你,你像路边草自生自长。强生,太阳落山了,我们的小屋该有光了。你的脚爱生冻疮,妈妈做了五双棉鞋,一年一双,你好穿到二十岁。

强生守在母亲身边,像小兽一样守着苟延残喘的老兽,不准任何人接近。他掀起浓密的眼睫毛,眼中流露奇异的淡蓝色光泽。这种光泽越聚越浓,最后变成鹰一样阴鸷、霜一样寒冽、铁镖一样尖锐的光,射杀所有靠近他们的人。

姚氏夫妻噤若寒蝉,被这种诡异眼神牢牢钉住,丝毫动弹不得。

强生拿出母亲留给他的一枚金戒指,跑到二七街铁匠铺的哑巴阿五面前,比画着要卖给他换钱。那时铁匠铺只有阿五一个人,寂寞地拉着空风箱。阿五接过金戒指,借着黄昏稀薄的光,用布满眼屎的一只亮眼觑着,反复察看掂量,进屋摸出一包用布包了几层的钞票,数了十几张给强生。强生接过钞票,退后几步对他深深鞠了个躬,飞快地跑走。

阿五惊讶地发现,他只眨了两下眼,少年就像风一样消失了。好像此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阿五不禁感到全身的骨头深深地发冷。

没有人知道二七街的铁匠铺什么时候关张了。

一开始有人看见铁匠喝酒喝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头发乱得像草垛,打出来的铁家伙也不怎么样了;接着他对上门要货的买主爱理不理、横眉冷眼;后来有一天隔壁寿材铺有人来买棺材时哭声响了些,他突地拿铁锤冲过去把人家的棺材砸得粉身碎骨;再后来哑巴阿五也被铁匠骂得退回姚家村老屋,迫不得已接受徐家阿婆强买强卖的拉郎配,不想因祸得福过上好日子。到最后有人过二七东街,宁可绕远路也不敢打铁匠铺经过。

忽然有一晚铁匠铺门大开,铁家伙们排得整整齐齐擦得锃锃亮亮,悄无声息泛着藏蓝色的哑光,却连个人影也没有。阿五赶来锁上一把结结实实的大铁锁。后来有人把铁匠铺说成了鬼屋,半夜三更能听到铁匠喝酒砸锅摔碗狂哭大笑,有人说能听见铁匠和老婆儿子嬉笑欢闹……

阿五用外乡少年跟他换的金戒指,换来了一个很贤惠的老婆,牛一样勤劳,狗一样忠实,羊一样温顺。唯一的缺点是脚跛,但这不妨碍阿五对她打心眼里的疼惜。跛子老婆还带来个儿子,阿五做起了现成爹。

阿五后来又重新打开铁匠铺。他不再接受除了菜刀以外的任何铁家伙,人们也不得不接受二七街只有菜刀铺的事实。没过多久,二七街“哑巴阿五菜刀王”的名头渐渐风生水起。阿五每晚呷着黄酒笑,笑着笑着会叹气,望着墙上那件满是火烧火燎洞洞的老棉袄发呆……他想破脑壳,也想不出铁匠怎么会丢下原本会一辈子干下去的行当,不知去向。他非常担心他在外面会饿死渴死。一个铁匠除了打铁,还能干些什么呢?

姚家村还有二七街人传得最沸沸扬扬的是,有一天早晨仇桃花起来打开大门,惊愕地发现姚福强牢牢地钉在大门上,整个人像纸片一样一动不动。

仇桃花刺破云霄的尖叫把整个姚家村从迷糊的床上惊到清醒的屋外。

后来眼睛雪亮的人们发现,钉在大门上的其实并不是姚福强,因为当时姚村长也被老婆的尖叫声惊起。他披着老棉袄仔细地看钉在大门上的自己——准确地说,钉在大门上的是他的一套外衣外裤。它们被数把铁镖牢牢地钉成人形状,领脖,四肢,裤腿,钉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宛如姚村长轻盈地施展轻功贴门而立。

姚村长的腿剧烈地颤栗,腿股间不可抑制欢畅淋漓地淌下暖融融、热烘烘的潮水。他清晰地感觉到潮水涌向大腿、小腿、脚背,如惊涛拍岸,如流水淙淙,如风吹竹林……

姚村长绝望地发现,他的男人功能终于彻底而全面地沦丧了,今后要想在童年的泡桐树下撒一泡欢快的尿,显然是越来越困难的事了。

(首发于《湖南文学》2015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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