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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木槿只开一次花(2)

阿平扯我的耳朵,有点痛。我正开心,也不当回事体。阿平对着我耳朵说,君君你刚才什么也没看见是不是,君君你没看见我跟晴晴在一起是不是?

我摸摸细辫子。晴晴对着我另一只耳朵说,君君就说什么也不晓得,不晓得不晓得。她摇摇头,要我学她的样子。我跟她摇摇头说不晓得不晓得。

他们两个说我真乖真聪明,以后念书考试门门拿一百分。阿平还要我不要学小星他们老是捉弄“斜背”。“斜背”再傻也是他妹妹。然后他们问我去哪里,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想起来我是去找“斜背”,阿平的傻子妹妹。可我不能说,我说了阿平准不会让她送零食。我就走开了。村后溪沟边坟头地有大片大片青草,“斜背”平时就在那里拔草。晴晴在背后喊,走得慢慢地小心跌跤早点回家。

我走过篱笆时回头看了看,阿平跟晴晴两人又变成了一个人。晴晴头上戴着木槿花环,好像妖里妖气的木槿花精。

3

小星他们也在。他们在翻泥鳅。溪沟里筑起两道堤坝,小星、大星、天牛三个男小人像三条灰扑扑的泥鳅。我远远看,怕泥浆溅到衣裳。小星大声问我来做什么。我朝远处张望,发现坟头地果然有个斜着肩膀的小矮人在拔草,匍匐在地蠕动的样子很像一只偷食的田鼠。我不能告诉他们真相。

果然,我什么也没说,他们却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你真以为你吃的都是“斜背”送来的啊。你阿婆骗你。省得你吃完了再讨添,不停地讨啊讨啊。大星第一个笑我。他的牙又黄又黑,阿婆说他是四环素牙。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小星拼命拍自己沾了一身泥浆水的肚子,水溅到我身上,我赶紧跑开几步。

笨笨笨,笨死了。这人怎么这么笨?天牛笑得弯成了虾米腰,好像他是天底下顶聪明的人。

我大声告诉他们,阿平说我聪明,晴晴也说我聪明,他们还说我以后念书考试门门能拿一百分。他们重复着一百分一百分,继续笑得像一帮疯子。

“斜背”过来了。她一个肩膀挎着草筐,草筐把她拉得更斜,整个人像一把弓横着过来,高一脚低一脚,歪歪斜斜。小星他们停了笑,咬着耳朵叽叽嘎嘎什么。

我不晓得“斜背”是生下来就斜了背,还是因为不停地割草背草弄斜了背。她除了割草,别的什么都不会。她顶多比七岁的我高一个头。身上的衣服一年四季灰灰黄黄,似乎从没换过。头发就是一把枯草覆盖在头顶,偏偏还要编出两根老鼠尾巴一样的麻花辫子,垂在耳朵两边。我猜想这两根辫子从编好的辰光起就再也没打散过。她的面孔是一团发不好的面饼,五官没缺没少,可长得不对位置,要么歪一点,要么小一点,总是鬼头鬼脑的样子。

“斜背”除了傻还是哑巴,还是聋子。我最早看见“斜背”的时候,搞不清她是男是女。我问过阿婆,阿婆说肯定是女的,她的年纪是无人能猜出的谜。小星说她有三四十岁,大星说她有五六十岁,天牛说她十几岁。阿婆想了半天也说不上。好像“斜背”是突然出现在村子里,或者半夜从石头缝蹦出来的。我问“斜背”叫什么名字,阿婆说不晓得,村里没人晓得她叫什么。她生下来就是歪斜弯曲的驼背,且斜度大于弯度,于是她只能叫“斜背”而不是别的。她天生就该是个没有名字的人。我说阿狗阿猫都有名字,她怎么没有呢?阿婆又嫌我多嘴多舌。

“斜背”的爹娘终年愁苦着一张脸,对着一个个又傻又疯的小孩。“斜背”爹是正常的,娘也是正常的。我就想不明白,正常的爹娘怎么会生出不正常的小人。当然除了阿平。

“斜背”笑起来像咳嗽,像火赤链穿过竹梢的声音,刷刷刷,丝丝丝。听得人浑身发冷。我比害怕火赤链还害怕听到她的笑声。当然她不大笑。她一般是捡到香烟蒂头、啃到甘蔗头时才笑。小星他们顶喜欢把香烟蒂头扔在地上,叫“斜背”去捡。“斜背”捡起夹在嘴上,摸出火柴擦上就吸。她一边吸一边咳嗽一边笑,抖着歪斜的背,刷刷刷,丝丝丝,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星喊“斜背”,用动作示意,要她捡泥鳅。“斜背”放下草筐一歪一歪过去。泥鳅滑滑的,她扑来扑去抓不住,抓住的也灵活地滑掉。她弄得满脸是泥,一条也没抓住。小星他们笑得更疯,指着“斜背”喊“木陀木陀,木陀斜背”,意思是说她很笨很木。“斜背”嘻嘻地笑,好像小星他们在表扬她。

小星他们又开始要“斜背”玩游戏。玩的是老一套,跳高,跳远,翻筋斗,竖蜻蜓。“斜背”很听话地做。她玩得比马戏团的猴子更有趣,因为她还会笑。她玩得很起劲,满身泥浆水。

大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猛吸几口,剩下小半截烟头扔给“斜背”。“斜背”没接住,俯身去捡。小星跑到她身后,一脚踢向她的屁股。“斜背”像只青蛙一样朝前一冲,跌在地上起不来。天牛踹她,喊她起来起来。她刚起来,小星又一脚。天牛踹她起来。这样踢倒又起来,起来又踢倒。“斜背”像一只被人拴在绳子上的蚱蜢,凭人摆布。后来他们玩厌了。“斜背”终于摸到地上的烟头。她两手撑地慢慢爬起,小心地蹲在地上张望小星他们,贪婪地把烟头塞进嘴里,一边咳嗽一边丝丝丝地笑。

我的头一歪,看到阿平跑过来。阿平跑过我身边时,我能听到他像水牛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他一定气得不得了。

阿平冲小星他们吼叫,小星你们再捉弄她试试,有本事你们再捉弄她一次试试看。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你们再试试看!

阿平吼叫发火的样子,跟刚才和晴晴在一起,像跟屁虫一样软绵绵地笑,根本就是两个人。阿平倒没动手,可小星、大星、天牛的脑袋挨了几拳头似的软嗒嗒垂下,哼也不哼一声。我一点一点朝身后的芦苇丛退。阿平刚刚还说我乖说我聪明,跟我说过不要学小星捉弄“斜背”。我是没有捉弄,可跟他们在一起,阿平会以为我也是一伙的。阿平看见我。我又害怕又委屈,嘴巴瘪啊瘪,想挤出哭的样子,可什么也挤不出,好像面孔僵掉了。

阿平一手拎草筐,一手拖着“斜背”朝村里快快走。走着走着跑起来。草筐里的草倒出来,身后长长地拖了一地。“斜背”像一只瘸脚的鸭子,跌跌绊绊,摔摔打打。村子边上有一片明艳艳,在白晃晃的天空下晃啊晃。

4

我在前面跑,阿婆在后面追。我跑得呼哧呼哧,阿婆捶着腰叫我跑得慢点别摔倒。我躲在草蓬后伸着脖子喊,我不要剪头发,不要剪不要剪。

我的头发本来就不多,稀稀黄黄。可阿婆还要给我剪一个比男小人还要短的头发,说这样可以把躲在头发里的虱子杀光。

虱子吃头里的血,它把你的血吃光,你就变得木木的了,以后就变成“斜背”那种傻子,读书读不进。你要变傻子啊?阿婆说。

就算变成让小星他们笑话的不男不女,我也不愿变成“斜背”那种傻子。我哭泣着坐在理发店椅子上,胸脖前披一块白大褂,两脚高高悬着,不时难受地踢一下椅子的踏脚板,好像这样会把不开心踢掉。剃头阿三拿剃头刀在我头上剪来剪去,叫我不许动不许踢椅子,再动就剪到耳朵,那就拿我的耳朵跟猪耳朵糟在一起吃糟卤耳朵。我听见咔嚓咔嚓两声,头发飘下来。我觉得阿三把我人也剪成一块一块。眼泪和碎头发混成一堆,脸又痛又痒。伸手去揉,碎发反而戳进眼睛鼻孔,我又打喷嚏又咳嗽又呜咽。

就剪个头发哭成这样子,这小人真会作。回去洗个澡,给你吃绍兴香糕。阿婆把我抱下椅子,呼呼地吹我脖子上的碎头发。

我停止呜咽,打着喷嚏,不相信地看她。

“斜背”送来绍兴香糕了,她叫你把头发剪剪好,不剪以后没得香糕吃。

我坐在小板凳上吃香糕,使劲地想,“斜背”怎么晓得我头发里有虱子,她眼睛那么小,又没走近我。还有她自己又脏又臭,老鼠尾巴辫子里肯定藏了个大大的虱子窠。她真是多管闲账。不过看在香糕这么好吃的面子上,我也就原谅她了。

吃第三块香糕时,阿婆在外面喊,要我把门背后的棒槌拿过去。我舔着手指头上的香糕沫,提着棒槌走出门槛。

阿婆跟大妈阿婆在河埠头洗衣。她们不知在说什么好笑的事体,哗哗的笑声跟敲棒槌声响在一起。阿婆叫我把她们一个个喊过来。我就一个个喊。她们说我乖说我长这么大了,好像我跟她们有一百年没见了。其实我天天见她们,可她们还是要那样说,好像不说就对不起我喊她们一声。阿婆叫我快回家别在太阳下晒,本来就黑,一晒就晒得跟煤球一样。

她们又笑。笑声、捶衣声、流水声混成一团。

乌金子也是黑的,很值钱呐。我不服气地想,绕进河边的小竹林,没有回家。竹林里空空的,阳光洒下来,地上铺开碎碎的光影。几只鸡拨来拨去啄虫吃。我蹲下身看,地上只有厚厚的竹叶,黄黄绿绿的鸡屎。鸡怎么能吃粘鸡屎的虫子呢。我走到小河边两株竹子的地方,鸡赶紧跑开给我让地。我两手抓住竹子,两脚用力颠、颠、颠,身体往上蹿、蹿、蹿,要把身体颠翻过去。平时这里是小星他们玩翻筋斗的地盘,没我份。要么他们玩厌了,才肯让我玩一会。可我老是翻不像样,还没翻过去整个人就摔倒在地,每回都在他们面前出糗。

第五次的时候整个身子突然翻过去。头朝地,两脚朝天。脑袋有微微的晕眩。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稳稳站回原地,没摔倒也没啃泥。我高兴地又翻一下,翻一下,翻一下。

后来就很熟了,脚轻轻一颠人就翻过去。后来还能抓着两根竹子倒挂好长时间。在倒挂的世界,上是地,下是天,中间是地和天的拼接。鸡贴着朝上的地面,在倒长的竹根旁啄虫。河边的草、花、树、屋子悬挂在上面,好像谁拿一枚缝衣针,将地面结结实实缝在天上,真让我担心它们会掉下来。对岸木槿花野蔷薇盛开的河埠头边坐着两个人——那是个被人撬走石板而废弃的河埠头,所以槿树放纵地生长成稠密的林子,几乎把整个埠头埋起来,只留下延向河水的两块埠头石。如果不是从贴地而倒悬的草木缝间看,没人会看到木槿蔷薇重影、青苔满布的河埠石上倒挂的两个人。

倒挂的两人在洗衣。阿婆说我做事不用心就会说我“马马虎虎”。他们也是。他们手在洗衣,有一下没一下,眼睛却看着对方,好像脸上有雕花。他还给她洗小衣裳,我看得清清楚楚。河水在半空一圈一圈推开,一圈一圈。我一阵晕眩,赶紧翻过来。

世界在我眼前恢复了本来面目。上是天,下是地,中间是天和地的拼接。

阿平在洗晴晴的小衣裳。小衣裳的水嗒嗒滴向河里。我的脸一阵发烫。那是两根带子连着像两个口罩一样的东西。不晓得怎么穿。小星和天牛用小流氓的口气说,那是装晴晴她们女知青的奶子的小衣裳。

村里姑娘不穿这样的小衣裳。晴晴她们几个女知青还把小衣裳晒在晾衣竿上。村里的小后生明明能抄近路去田间,可偏偏要绕远路从知青宿舍门口绕过,慢吞吞地走过,头回一下,回一下,看阳光下打着旋的小衣裳。

阿平不但看,还拿在手里洗。他真的比小星他们还流氓。

还好,晴晴去拉小衣裳。她的意思好像不要阿平给她洗。阿平又拉回来。晴晴又拉过去。他们拉来拦去的时候,脸上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像不情愿的样子。我真搞不清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这时晴晴的一件花衣裳漂到河中,她去抓,没抓到,人轻飘飘地滑进河里。阿平赶紧也跳进河里。

我张大嘴巴,想大声喊救命,可喉咙里塞了块海绵,喊不出。

河水不深,他们在河里站起来。晴晴的脸像个剥皮芋头,又白又湿又光滑。阿平的头发像电影里的叛徒头,湿嗒嗒地黏成一块,看起来有点滑稽。粉红的湿衬衫紧紧勒着晴晴的上半身。我都能看见衬衫底下清清楚楚的胳膊、肩胛,还有高高的胸脯。那儿是一座小小的山丘。

晴晴拿着阿平的手,沿着自己的胳膊、脖子、肩胛慢慢移,移,移,好像他的手是一支画笔,她的身体是一张纸。她要他在纸上画画。阿平的手后来停在那小小的山丘上,画不动了。

阳光一层一层铺下来,一朵粉红的木槿花慢慢撑开花瓣。一只白鸟从木槿树上掠过。它好像被树下的人吓了一跳,快快飞进竹林就消失了。两岸的竹林和树木把河面照得像阴阴凉凉的山谷。再远处棒槌啪一下啪一下,阿婆和大妈们的说话声从竹林那边漏过来时,已变得像风声一样稀薄。

什么时候回城去?晴晴,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不知道,不晓得,不清楚……也许十月,也许明年,也许不回去……

他们背着我,两颗湿漉漉的脑袋贴得很近,像连环画上的双头怪。我看不清他的手是不是还停在晴晴高高的小小的山丘上,而晴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觉得阿平比刚才拿着小衣裳洗的时候还要流氓。

地上有好多石子,有的尖尖的,有的圆圆的。我找了块不大不小很趁手的椭圆石子,握在手里,像握了小母鸡下的第一枚蛋。我一挥手,椭圆石子从我手里脱出,在头顶上方的天空画了个圆弧,接着以迅速下降的弧度向河水飞去。在石子砸中水里的两人之前,我转身就跑。鸡咯咯咯叫着跑开。

跑过竹林的一刻,我听见晴晴惊慌的尖叫声和河水的哗哗声,我甚至还听见木槿花急速而纷乱的花开声。

5

田里的早稻开始渐渐垂头,稻叶由青转黄,稻田开始放水搁田,外公要去镇上给生产队买新镰刀、剃头发。他向阿婆讨钱。外公是生产队会计。他左口袋装生产队的钞票,右口袋装自己的钱。两个口袋从来不会摸错。现在他跟阿婆讨的是右口袋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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