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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她不能死!

陆商商做好饭菜,将饭菜端到餐桌上,她下意识的朝房间方向瞥眼看去。

薄郁年回来进了房间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若有所意的扬眉,然后朝房间门口走去。

“薄总。”她敲了敲门。

连唤了几声里头都没听见有人回应,她皱眉狐疑着试着拧了拧门锁。

门并没锁上,她推开门,朝里探去脑袋,房间里一片黑暗,若不是窗户折射进来的月光照在男人身上,只怕她还以为男人不见了。

她轻步走进去,走到男人身边,“薄总该吃饭了。”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声的空气……

陆商商瘪了瘪唇,“薄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自己的肠胃最重要,有什么都先吃了饭再说吧。”她道。

男人依旧沉默。

陆商商无言。

她无奈耸了耸肩,放弃劝说。

只是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蓦地,手腕被牢牢攥住,她垂眸看见覆在她手腕处的大掌,然后抬眼,正对上男人的双眸。

她一双明眸露出一抹困惑,“薄总。”

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眉心紧拧起来,“薄总,你抓疼我了。”

可男人仿若没听见她的话似得,手腕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这力道简直就像要将她的手腕骨生生捏碎了一般!

陆商商心中暗骂,她得罪他了?!

“薄郁年你放开我!”她生气的吼道。

他再不放开她的手就要废了!

男人的瞳眸因她的这一声吼骤然一缩。

五年前的种种在一瞬间,再度浮现眼前。

他呼吸一重,一把将她抵在墙上。

陆商商后背结实的撞到了墙上,疼的厉害,她龇着牙,一双杏眸带着恼意瞪着眼前的男人,“你疯了?”

对上男人的双眸,她看见他眼底的恨意。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了?他今天不就是去视察华盛的新人了么,总不见得他去视察,还有人敢给他气受?

薄郁年呼吸沉沉的看着这张小脸,心中的那抹怒意油然而上。

他恨君尉山,恨君家的人!是君家的人将他所有的一切都给毁了!

若不是因为她……

君尉山也不会将他最后的希望给彻底毁灭!

馨儿也不会死!

想到这,他所有的理智全无,满满的恨意充斥在心中,大掌不受控制的握住了眼前女人纤细的脖颈,然后收力。

陆商商当即呼吸困难,连忙拍打着男人的手。

男人行为来的突然,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双眸充满震惊,“你做什么!放开我!”

可她的话无用,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手还在收力,她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望着男人冷冽的神情,恐惧涌上心头。

她不能死!

决不能!

她要做的事还没做完,父亲母亲的仇还没报,所有属于君家的一切她还未夺回来,她怎么能死!

她双手紧扣着男人的手,指甲嵌进男人的皮肤,她吃力张唇,“郁年……”

薄郁年骤然回过神来,这一声郁年落入耳中,他眼前骤然浮现那一抹光景。

穿着白裙子,笑颜如花的女孩,甜甜的唤着他,郁年哥哥……

他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聚焦,在看到小女人涨红的小脸时,他眉心倏然一蹙,松开了手。

“咳咳……”

陆商商捂着脖子咳嗽着。

薄郁年呼吸沉沉,看着小女人。

当陆商商缓过气,一抬头,却看见男人迈步离开了。

她小脸上情绪复杂,疑惑,生气,这些情绪都有。

陆商商听见外头门开的声音,不一会,是门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她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缓步走出房间。

外头空无一人,男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陆商商瞥看了眼桌上尚冒着些许热气的饭菜,这一桌子菜恐怕是要浪费了,她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抬手抚上脖颈,脖间还隐隐泛疼。

想到男人刚才的举动和神色,她就脊背一阵发凉。

可除了害怕,她更多的是疑惑。

是什么让他突然情绪大变?

按乔忠告诉他的,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白天薄郁年是在办公室的,她也在,并没什么特别,下午四点来钟薄郁年离开,按乔忠说的,就是去了华盛。

难道……

在视察新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可就算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也没必要拿她出气吧!刚才他的样子,真好像要将她杀了似得。

……

在看到薄郁年的时候,周跃进是诧异的。

“薄少,你怎么来了?”

薄郁年神色冷冽,开口道:“给我药。”

周跃进一愣,“薄少你要药?”

“你听不懂人话?”

周跃进:“……”

“可是薄少你已经很久没吃了,也很久没来我这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跃进是心理医生,四年多以前接触薄郁年这个病人。

他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治好了薄郁年的病,薄郁年病好后,便没再来过他这了。

现在突然来了,而且一进门就找他要药,难不成是病又发作了?

薄郁年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声道:“我不舒服。”

周跃进让助手离开,诊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你说说,怎么个不舒服法?或者,你又做了什么事?”

薄郁年沉默。

周跃进猜测道:“又自残了?”

薄郁年不语。

周跃进见他这样,以为他是默认了,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男人拦断了他的话。

“没有。”

“没有?”

周跃进更疑惑了,当初薄郁年患的心理疾病,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自残。

“我差点掐死她。”他道。

周跃进一怔,反应过来继而问道,“她,是谁?”

薄郁年沉默。

周跃进根据之前对薄郁年病情的了解,进行猜测,“是……和君小姐长得一样的那个女人?”

虽然薄郁年病好后,便没再来找过他,但他作为给薄郁年治疗过的主治医生,除了对病人的过往有一定了解,对病人之后的生活,也会有一定的了解。

而且薄郁年和陆商商的事,闹的全网尽知,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当初他知道两人在一起的事后,是很担心的。

薄郁年的心病就来自于君思恬,现在有个和君思恬长得一样的女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会激发他的病,导致旧病复发。

“嗯。”男人闷闷一声。

“你和她相处的不好?”周跃进问道。

男人摇头。

“那你和我说说,既然相处的可以,为什么忽然失控了?是她做了什么事激怒了你?”周跃进问道。

诊室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薄郁年眉头紧皱着,脸上浮现一抹不耐烦,沉声道:“拿药给我。”

“薄少,如果你旧病复发了,光吃药是不行的,你要配合我,让我给你进行治疗。”周跃进道。

话音落,他迎来的是男人冷如冰峰的目光,“药。”

男人的口吻是不容拒绝的。

周跃进无奈叹气,也只能将药给了他。

薄郁年不同于普通病人,他是很不听话的病人,当初要不是左曜然强制性的将他带来,只怕他也不会来看病。

薄郁年拿到药后便起身离开了诊所。

周跃进无奈,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直至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收回视线,同时给左曜然拨了一通电话。

……

另一边。

童芷攸起身,将碗筷收起,一张小脸充满了凉意,“饭吃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自那日后,左曜然的脸皮比从前更厚了,做事越来越堂而皇之,根本不顾她的感受。

左曜然将她抵在灶台边,单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身,“还没吃饱。”

“你没吃饱就回去……”

她的话说一半,突然明白了他这话里的一语双关!

她抬眼,就看见男人眼角的笑意,她恼怒的抬手捶了他一拳,“你混蛋!”

左曜然是将厚脸皮发挥到极致,“今晚我留在这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她道。

“我说需要就需要。”男人沉声。

童芷攸气的差点冒烟。

就在这个时候,左曜然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眼,在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他有些意外。

周跃进,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这个时候周跃进打给他会有什么事?

他接起电话,在听完周跃进的话后,他脸色倏然一沉,“阿郁去找你了?他现在在你那?”

童芷攸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心骤然一紧。

待左曜然挂了电话后,她着急的询问道:“是阿郁出什么事了吗?”

她本能的关心,眉眼间的着急落在左曜然的眼里,左曜然神色骤然一冷。

“他的事,和你无关,童芷攸,你怕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阿郁已经不要你了。”他冷声道。

童芷攸被这话刺到,呼吸一紧。

“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他边说着边在小女人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

离开童芷攸的公寓后,左曜然给薄郁年拨了一通电话。

但却无人接听。

在他继续拨到第三次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阿郁,你现在在哪里?”他有些着急。

那头是一阵沉默,许久后,男人才缓缓启声,“墓园。”

电话嘟嘟嘟被切断。

左曜然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驰而过。

到了墓园,左曜然一路走上去,看到了在墓碑前站着的男人。

这背影,看上去凄凉,寂寥,更令人心疼。

左曜然走到男人身边,看了眼墓碑,然后冲墓碑鞠了个躬。

“阿郁,你去找跃进了。”左曜然开口。

薄郁年定定的看着墓碑,没有说话。

“你的病又发作了?”他问道。

男人依旧不语。

左曜然有些挫败,这感觉好像回到四年的多前。

君思恬不见后,阿郁整个人都变了,他不留余地的打击君尉海,将君尉海从高位拉下,君氏在他的带领下,发展的是很好,可这其中,他用的手段,却也是狠辣的。

生意场上他是如此,而私下,他更是沉默寡言,他让乔忠拼命寻找君思恬,可是却无果,他整个人也仿若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他生气,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时就会有些过激的行为,而这其中,最为惊心的便是自残。

作为薄郁年多年的好友,左曜然知道,他变成这样,不仅仅是因为君思恬的失踪,这是一部分原因,而另一部分,则是他曾经遭遇的事。

薄郁年身上背负了太多仇恨。

这种仇恨和他对君思恬的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让深陷其中的他难以承受。

薄郁年定定的站着,一言不发。

他站了多久,左曜然就陪他站了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郁年身体动了一下,他缓步朝旁边挪了个位子,在墓碑前蹲下身来,抬手轻抚上墓碑。

左曜然站在一旁,薄唇紧抿着。

下一瞬,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阿曜,她没死。”

左曜然身体一僵,眉头蹙了起来。

他知道薄郁年所说的她是谁。

“阿郁,我们回去,你太累了。”他道。

他虽然不知道好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样子,跃进说的没错,好友怕是旧病复发了。

“你不相信。”

左曜然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对,我不相信,阿郁,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人死哪有复生的道理,更何况,如果祁馨真没死,她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出现?”

薄郁年不语。

左曜然轻叹口气。

***

薄郁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这一夜,陆商商也没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她洗漱完,化了个淡妆。

向来除了需要化妆的特殊场合她会化妆,其他时候,她都是素颜的。

但今天,她却不得不化妆。

昨天薄郁年掐她脖子的印记还在,她只能拿粉底盖一盖。

而这一整天,薄郁年都没有来公司。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蓦地,她听见不远处林秘书谈话的声音。

她听了两耳,随即站起身,走到林秘书身边,笑着道:“林秘书一会要去华盛送文件吗?”

“对。”

她刚才就听到林秘书说是要去华盛送文件,而且,林秘书似乎有急事,并不想去。

她连忙道:“如果林秘书信的过我,不如让我跑这一趟吧,反正我手头也没什么事。”她道。

林秘书闻言眼中闪过惊喜。

她手中有两个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而且一会下班家里还有事,正愁找人帮忙呢,陆商商的主动,无疑是解决了她的问题!

“你行吗?”

陆商商一笑,“当然,保证完成任务。”

林秘书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文件递给了她,同时交代了几句。

陆商商拿着文件,匆匆离开君氏。

到了华盛,她将文件安全送到。

陆商商眼珠一转,看向总负责人王文,随即开口道:“薄总很关心这次新人的情况,所以让我送完文件后顺便看看新人的情况。”

王文一听,连忙道:“好好好,陆助理这边请。”

王文带着她到训练的地方,一边走还一边给她讲着新人的情况。

这些话,陆商商自然没往心里去,她将视线投向教室,看着一教室的新人,越发纳闷。

薄郁年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王文瞅了眼陆商商,瞅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里头,蓦地想到昨日薄郁年的举动。

昨天薄郁年将焦澜馨拉走,后来薄郁年离开后,他问了焦澜馨发生了什么,焦澜馨也没告诉他个所以然出来,只是说薄郁年问她关于那手链的问题,还问了她叫什么。

王文的重点自然落在了薄郁年询问焦澜馨叫什么,他做这行做久了,这点敏感度还是有的,他猜想着薄郁年是看上焦澜馨了。

只是……

王文瞅着眼前的这位助理,他是华盛的员工,而华盛直属君氏,他自然不会不知道陆商商和薄郁年之间的关系。

若是薄郁年真看上了焦澜馨,那这位……

“这批新人质素都很好的,尤其是小焦,更是拔尖的,她们这段时间训练也很紧凑,表现都不错,陆助理可让薄总尽管放心下来。”

她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在华盛这边,她没探出什么,她又不能直接询问王文昨天有无发生什么事,只能失望离开。

临回公寓前,她在外头买了份饭回去。

薄郁年昨天那个样子,加上一天都没出现,想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的。

她拎着饭回到公寓,吃完饭后将残渣收拾掉,休息片刻后,便进了浴室。

她洗漱出来后,直接去了公寓的另一个卧室。

陆商商窝在卧室的床上刷着手机,看着视频。

一直到夜深,她有了困意渐渐陷入熟睡。

只是……

在她睡的香甜的时候,蓦地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压迫,她好像呼吸不了了……

她有些吃力的睁开疲惫的眼皮,入眼的便是男人的面容,而她的唇,此刻,正被堵着。

“你放……唔……”

她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手刚抬起几分,就被男人牢牢摁住,再动弹不得!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男人才停了下来。

安静的卧室是两人沉沉的呼吸声,“不许睡在这。”男人沉声道。

陆商商拧眉趁势推开男人坐起身来,房间床头柜的灯盏亮着,她看向男人,昨晚的记忆骤然涌上。

“我不睡这睡哪?睡薄总你的卧室?薄总这么阴晴不定,再恼怒起来掐死我,我可惜命不想死。”她陈述着事实,同时话里带着些许的嘲讽。

男人凑上前,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她脖颈间隐隐还有痕迹,虽然很淡,但却也看的出来。

薄郁年薄唇紧抿,抬手轻抚了上去。

薄郁年这个动作让陆商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可却仍没躲开男人的触碰。

他略冰凉的指腹轻抚在她的脖颈上,陆商商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了,昨晚的记忆太过清晰,她是真怕他脑子一抽,又做出和昨天一样的事情来。

她可不想死!

“抱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陆商商一愣,眼睛微眯起看着他,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薄郁年又重复了一声道歉。

陆商商眉角微动,倒是有些意外。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那样?”她问道。

男人抿唇不语。

陆商商瘪了瘪唇,随即耸了耸肩,“行吧,薄总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过我希望昨晚的事只此一次,薄总若真讨厌我,我们大可以分开,分手,实在无需薄总大动怒火的要我的小命。”她道。

她的话音刚落,她就被男人紧紧抱入怀中,“不分开。”

男人声音沉沉,这话说的透着一种坚决,甚至她隐隐感觉到他的不舍。

陆商商眉眼微动,唇角微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越是不舍,对她,越是有利。

***

公馆壹号,地字壹号包间。

陆青豫定定看着面前年逾七十,满脸笑意的老人。

“小陆,这次多亏你的牵线搭桥,我们ML在石油这方面才顺利的做起了第一步,这一杯我敬你。”薄席林笑呵呵的端起面前的酒杯。

陆青豫笑道:“薄老不用那么客气,这不过是顺手帮一把的事,更何况,我公司在江城这边的地产生意,也是有了薄老的帮衬,才做的越来越好的,我们是互惠互赢。”

薄席林一听着话,笑的更是合不拢嘴了,“对对对,互惠互赢。”

薄席林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而陆青豫……

他眸光深邃,眼底略过一抹意味,

两人这顿饭吃的很愉快,饭局结束后两人离开包间。

却不想,朝外走去的时候,蓦地,遇上了薄郁年。

“郁年,这么巧,你也在这。”薄席林道。

薄郁年掀眼,看着薄席林身边的陆青豫,意味深长的开口,“嗯,是巧。”

陆青豫在看到薄郁年的时候,神色没什么变化,可在看到薄郁年身后的人儿的时候,瞳眸微缩。

陆商商显然没想到会在这,这么巧遇到陆青豫。

她下意识的往薄郁年身后缩了缩。

陆青豫将她这一小动作揽入眼底,眼眸划过一抹受伤之色,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她这么不想见到他?就连这样遇见,都要躲着。

薄席林也看见了薄郁年身边的陆商商,脸上的笑顿时沉了下来。

薄席林不高兴,潜意识里习惯多年的教养让他没有办法当众指责陆商商什么。

他只能看向自家孙子,开口道:“你该收收心了,一会忙完回溪水兰庭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薄郁年轻笑,“好。”

薄席林沉叹口气,看向陆青豫的时候,脸上再度浮现笑容,“小陆,我们走吧。”

陆青豫微笑点头,两人从薄郁年和陆商商身边走过。

陆商商一直垂着眼,没看陆青豫。

待两人离开后,薄郁年牵起她的手离开。

**

溪水兰庭。

薄席林见薄郁年回来,开口道:“跟我上来。”

王雨凡和薄经宇两人相视一眼,狐疑的看着薄郁年跟着薄席林上了楼。

薄郁年跟着薄席林到了书房。

“您要和我说什么?”他开口道。

“你和那个姓陆的女人还在一起?”薄席林问道。

薄郁年神色淡淡,嗯了一声。

薄席林闻声当即呵斥道:“我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别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面对薄席林的温怒,薄郁年依旧淡定从容,他沉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这怎么是你自己的事!你是薄家的长子嫡孙,你要娶进门的女人,必须是经过我的同意的!”

薄郁年冷眼看着薄席林,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当初我娶君思恬的时候,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以后我就算娶别人,也无需你的同意。”

一句话气的薄席林差点晕过去。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是我们还未找到你,现在你是众所周知的薄家长子嫡孙,你的婚事自然不可以这么草率!”薄席林怒道。

“我要做的,没人可以阻拦。”薄郁年沉声。

薄席林双眼睁大,看着自个孙子。

薄郁年淡漠的看着薄席林,丝毫没因薄席林脸色的变化有任何的情绪。

“对了,听人说你最近让ML搭上了中东那边石油产业的线。”薄郁年说道。

“没错,有什么问题?”

薄郁年笑,“问题谈不上,不过……我怕爷爷你岁数大了,有时候脑袋会不太清醒,看见有利的东西就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就像老鼠看到猪油,连脚下的夹鼠板都看不见了。”

薄席林刚缓和的脸色因薄郁年的这番话,再度红了起来。

“满口胡言!罢了,今天叫你回来就是个错误!你走吧!”薄席林摆了摆手。

薄郁年求之不得,转身就要离开,在他走到门口,刚拉开把手的时候,身后薄席林的声音再度传来。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婚事,都必须由我做主。”

薄郁年撇唇,唇角是一抹嘲讽的笑。

他拉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脸色有些慌乱的王雨凡。

王雨凡眼神游离,笑着道:“我来看看爸要不要喝点百合莲子汤。”

薄郁年勾唇轻笑,懒得拆穿王雨凡,“婶婶当真有孝心,不过,我想爷爷现在需要的不是百合莲子汤,而是绿豆汤。”

王雨凡一愣,有些疑惑,“绿豆汤?”

薄郁年唇角的笑意越浓,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下火。”

薄郁年离开后,薄席林才从书房走出,下了楼。

客厅里,王雨凡和薄经宇两母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见他下来,两人主动打了招呼。

薄席林走到薄经宇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问道:“night那边的生意怎么样了?”

薄经宇笑,一脸的自信,“爷爷放心,经营的很顺利,盈利很可观。”

薄经宇给薄席林简单讲了将night那边的经营和盈利情况,薄席林听着颇为满意。

“经宇,你越来越能干了,是好事,爷爷很欣慰。”

薄经宇笑道:“嗯,经宇不会辜负爷爷的希望的,night这边做的时间再长些,如果情况一直不错,爷爷,我们就可以考虑分店了,到时候,会越做越大的。”

这话,是薄席林最喜欢听的,他一张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

在薄席林看来,薄经宇的才能虽然比不上薄郁年,可胜在听话,不会忤逆他的意思,而薄郁年……

想到这,他不由的叹了口气。

王雨凡见状顺势开口道:“爸,过段时间就是您的生日了,今年您的生日不如让经宇负责吧。”

薄经宇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薄席林的生日每年都会办,往年都是管家负责,他看向薄经宇,“你可以么?”

薄经宇接收到母亲递来的眼色,连忙点头道:“当然可以!爷爷,你相信我,我一定给您办一个完美的寿宴的。”

薄席林笑,点了点头,“那行,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王雨凡见老爷子答应下来了,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要让自己儿子在事业上得到老爷子的重视,在这些生活细节上,也要讨得老爷子的欢心!

这样未来才能将薄郁年狠狠压在底下!

————

自从那天周跃进告诉左曜然,薄郁年旧病复发后,左曜然就对薄郁年的事非常上心。

没办法,谁让他是阿郁最好的朋友,他是一路看着好友走来的,也只有他知道他身上背负了多少事情。

左曜然在得知薄郁年经常去华盛看新人培训后,他抽了个时间,去了华盛一趟。

薄郁年总是去华盛看新人培训,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虽然华盛是君氏旗下的,作为君氏掌权人,薄郁年视察工作也是正常,但说到底,新人培训这种事,哪用的着薄郁年一趟趟的跑。

可他看着这些新人培训,并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

“最近阿郁经常过来,看来他很重视。”左曜然道。

一旁的王文笑着点头,“对,薄总很重视,所以我们也不敢懈怠。”

左曜然没看出个什么头绪来,便准备离开。

就在他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蓦地,听见轻微的争吵声,两人下意识的抬眼看去。

就见三个新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一旁的王文见状脸色微变,随即和左曜然打了声招呼后,便快步上前训斥了一番。

只是……

王文重返回来的时候,左曜然看他问道:“你怎么只训斥那两个人?”

王文嘿嘿一笑,“是那两个人先挑事。”

左曜然轻笑,“你真当我是傻子?”

王文咽了咽口水,连忙道:“不敢不敢。”

无奈下,他只能将原委说了出来。

左曜然闻言神色沉了沉。

焦澜馨……

祁馨?

难道那天阿郁在墓园说的就是这个?

可焦澜馨是焦澜馨,两个人长得都不一样啊。

一时间,左曜然有些困惑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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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二十一世纪呼风唤雨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无数,他处处留情但不留爱,温柔体贴背后的他的心狠手辣令人发指。她是一个孤女,无权无势,有的只是一颗伪装冷漠傲然的心,她的身份不只是一个女人,她还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神秘幽冥,他用邪恶暖化她伪装坚强的心。
  • 巳疟编

    巳疟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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