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朱彪捏了武定伯小少爷的贴身丫环。
曲清歌害怕地低着头不敢再随便开口。
“朱彪你大胆,本公子的人你也敢乱碰。”
“哪个狗眼睛看到本将军碰她了?”朱彪一边说一边伸手捏着那小丫环的脸蛋。
一看这红润水嫩的模样便知她绝非普通丫环,定是日日被主子在床上滋润了的。
“这姓朱的真不是个好东西。”灵珊郡主不悦的转过脸。
大家俱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丫环被武定伯小公子宠坏了,性子娇气被扒拉几下竟反抗起来,不过她的反抗在众人看来不过是蚍蜉撼树,微不足道,没闹腾几下就被打了个半死。
这么一闹,本来井然有序的车队很快躁动起来。
朱彪也不是真的胆大包天,眼看着压制不住便草草放过了,只是那仇恨却是拉上了。
很快前面的马车一一搜完,到了灵珊郡主前面。
接收到曲清歌的眼神,夏草立马意会担忧的道:“小姐,他们会不会欺负灵珊姑娘?”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身旁的人听见。
“她若欺负她,我肯定会帮她。”
话音刚落,轻风扬起,一阵馨香随风飘过。
朱彪昂首阔步上前,站在突然戴了面纱的灵珊面前用力吸着鼻子嗅了嗅,一阵醉人的芬芳迎面而来,香得他神魂俱倒,健硕的腿脚一下子软了,直直朝着灵珊扑去。
“主子……”珠儿条件反射把朱彪一推“咚”的一声应声倒地。
“臭娘们。”摔到地上磕得屁股一阵疼痛,朱彪很快从香粉中反应过来,跳将起来一巴掌打在珠儿脸上。
灵珊的脸一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一巴掌打在朱彪脸上。
朱彪在京城里横行良久无人敢惹,可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却屡屡被人挑战下线,早已动怒,手一挥巡防营的人都围了上去。
曲清歌看灵珊好似有些虚,连忙挺身而出大声斥责朱彪随意欺压世家婢女,还破坏大梁皇朝与南诏属国的邦交。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铿锵有力,众人都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朱彪直接跃过前面众多马车看着她们马车的徽记,见只是区区一伯府,冷冷一哼居然直接动手抓向夏草。
曲清歌在他的魔掌落下前眼疾手快地扯过夏草,将她藏在身后。
“区区曲文伯府也胆敢跟本将军作对?”朱彪脸上横肉一抖,凶相毕露。
“我并非与你作对,是你无礼在前,这数十双眼睛都看得清楚明白。”曲清歌指了指周遭围观之人。
朱彪凶狠一扫,那些人俱都低下了头,无一人上前声援。
曲清歌早就料到会如此,不过她并不在乎,她打的主意从来都不是靠他们帮忙脱困。
灵珊被她一提醒才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拿出南诏王国书,朝着朱彪脸上摔去,他下意识伸手一挡,盖着南诏王鲜红印章的国书轻然落地,上面镶嵌的玉石坠落碎成三块。
“大胆,这是南诏王上贡大梁皇帝的国书,你竟敢蓄意破坏,实在居心叵测,罪不可恕。”曲清歌咬牙再次大声提醒诸人。
刚刚她们声音小旁边人围得远没有听清灵珊的身份,此时经她高扬的嗓音一传扬,俱都明白守来,面前身穿紫纱绸裙,身披明艳精绣牡丹花的女子竟是南诏郡主。
大家议论纷纷,面前是两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女子,耳边是众人的嗡嗡议论声,朱彪烦不胜烦正要发怒,却见身后马车长队中走出一位手执盲杖的青年男子走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朱彪脸上的怒气以可见的速度消下去,直直对着灵珊郡主便是一跪:“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郡主海涵。”
灵珊郡主面纱下的脸看都不看朱彪,而是扫过那普通兵士尔后与同样注视他的曲清歌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询问她那人是谁。
曲清歌看清那人墨青色裹雪里锦皂靴和那磨得发亮的盲杖时便早将那人认了出来,此时却摇了摇头。
朱彪还想再搜,那人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道:“南诏与北狄向来水火不容,必定不会是她们,没必要得罪。”
灵珊郡主一共两辆马车,在巡防营众人的盯视下缓缓驶开。
曲清歌快速上了马车狠狠抽动马鞭,马车跟着便开了出去。
朱彪愣了愣抬手便拦,瞎子梁玦淡淡地道:“她们刚刚在一处,大抵是一起的!”朱彪再不敢随意动弹,眼睁睁看她们越过防线,朝着闪着夕阳余晖的古城宛平而去。
马车停在高高的山坡上面看着下面正似长龙一般的车队,曲清歌握紧车辕自信一笑,马车里传出季不明的声音:“恭喜姑娘,你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