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本学年的最后一科期末考之后，苏煦将手机开机，发现项飞给自己发了微信。
“明天在万事屋碰个头。”
苏煦想了想，在回去的路上买了包烟。
晚餐没有在杨嫂餐馆吃，苏煦自己烤了一块吐司面包，晚上吃一半，打算第二天早晨吃另一半。
这天夜里，苏煦没有很早就睡觉。
随着期末考全部结束，学业这一块儿暂时不用费心了，苏煦终于可以专心致志思考一些学业之外的事情。
他在后院的凉亭里坐了大约一个小时，抽了两支烟。
有只橘黄色的野猫翻墙进来了，对着苏煦一阵喵喵。
这是一只母猫，瘦骨嶙峋，奶水不足以养活它的那些猫崽儿，这也就意味着……它需要食物。
“这段时间我吃饭不规律，都是在外面随便对付，所以……我这里只有半块面包。”
苏煦把吐司面包从冰箱里拿了过来，撕成细碎的面包屑放在凉亭里的石桌上。
橘黄色的野猫跳上了石桌，低头嗅了嗅，开始吃那些面包屑。
猫是肉食动物。
它吃面包屑，就意味着……饥不择食。
“今天晚上我这里只有面包，不过……如果你明天还要来，我可以买点适合你吃的东西回来。”
苏煦随口道：“来不来，给个话吧。”
“喵喵……”
橘色的野猫意味不明的喵了两声。
苏煦摁灭了香烟，起身回屋休息。
……
翌日，苏煦赶在营业之前走进了万事屋。
厨房里，程实正在煎香肠。
“老板，来体验平民生活？”
程实指了指煎锅里喷香冒油的香肠，介绍道：“图林根的红肠，来两只？”
“嗯……”
苏煦无精打采道。
这算平民生活？那我啃面包片算什么？
吃早饭时，程实见苏煦半天不吭声，问道：“咋啦苏总，这阵子累坏了？”
“确实有点累。”
苏煦承认。
“也对，你们有期末考试。”
程实表示理解。
“考试那都是小意思。”
苏煦摇头。
“那是为啥累啊……”
程实掐指一算，开玩笑道：“女人太多，应付不过来？”
苏煦看一眼程实，想了想，忽而问道：“上次我看你在学习管理，有什么心得没？”
“心得啊……怎么说呢，我认为学习管理学吧，心领神会是没多大意义的，能够学以致用才是硬道理。”
程实摇头道：“现在我也是在慢慢摸索，慢慢实践当中。”
“请教你一个问题。”
苏煦问道：“假如员工的心态……不是很理想，你会怎么办？”
“苏总，你……请教我？”
程实愣了半天，见苏煦一脸认真，只得道：“所谓的不理想，您指的是工作态度与责任心这些方面吗？”
“不是。”
苏煦想了想，推测道：“应该是属于心理层面的问题吧……”
“噢！我明白了。”
程实放下筷子，拍掌道：“这个，跟管理无关。”
“跟管理无关？”苏煦道。
程实点头道：“是的，现代社会是分工明确的，职业经理人是可以培训量产的，之所以能够经由培训而量产，前提就在于——管理的界限，越来越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