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少年脸带微笑看着自己身后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后者擦了擦苹果,咬了下去。
“蓬蓬,如今整个天河神族的兵力你手中可是掌握了多少。”
蓬蓬走到乌明的身边,如今的阁楼只有他们两个人,周围的景色无比优美,高空之中偶尔有一两个如仙女般的人物飞过去。
“整个天河神族的战士都时刻为大人准备着,只要大人一句话,他们便是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
“兵力,如何。”
“五万精兵,其中渡劫期高手有百人,剩下都是元婴级别。”
乌明眼中闪过精光,点头道“很好,你切让他们待命,等得我确定好一件事情之后。”
“大人。您这是要有大手段啊,难道大人对如今的修仙界不满意,想要来了一个大清扫?”蓬蓬猜测道,毕竟乌明竟然要动用如此庞大的人流量,必定是要对整个修仙界改造,否则依靠仙帝的能力,想要铲除那个势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乌明摇头,敲打着桌子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去猜测,知道的越多,不一定越好。”
“是!大人。”蓬蓬一惊,连忙低头。
乌明道“先不说这个,你可是知道,血牵如何将整个修仙界统一,并且将所有人的力量改变,我可是知道想要改变以前的修炼方法,可是非常困难。”
蓬蓬愣了一下“难道仙帝没有告诉大人吗?”
乌明点头,蓬蓬迟疑了片刻道“嗯,仙帝是用了强手段让那些巨族臣服,之后更是不知道如何将整个世界的元素改造变成如今的仙气,因为元素的改变,自然就要使用仙帝的修炼之法,而且这过程,自然也是付出了些许的代价。”
乌明皱眉,如果血牵做出了这样的大手段,可是那王族却依然没有出现,甚至没有动作,难道那王族真的消失了。
“大人,可是有烦恼之处,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大人什么。”蓬蓬靠在乌明的身边开口,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全是乌明带来的,没有乌明,就没有如今成为天河神族族长的蓬蓬。
乌明摇头“蓬蓬,教你的老师呢?”
“老师……”蓬蓬的眼神突然有些哀伤。
“老师,已经离开了我,不过,在他老人家离世之前告诉我,如若大人回来,一定要将这东西给大人。”蓬蓬在怀中摸出一封信和一枚生锈的令牌,令牌之上刻着一个龙字,再无它物。
乌明打开那信奉,只见的信中的内容让他眉头紧锁,再接过那令牌,此刻的乌明头疼不已,因为那信奉之中不是其他的东西,正是有关王族。
“大人,请问这令牌是何物?”蓬蓬见乌明的情绪突然凝重起来,手还紧紧握住那令牌,便是疑惑。
“你就不奇怪你师父的身份么,你师父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是过着这样的生活,甚至他可以让你当上这天河神族的族长。”乌明淡淡道。
“这,我是有些奇怪拉,师父也是一直不跟我说。”
“那是正常,你师父本是天神教的高手,也就是第一代修仙人,若说他的年纪,比我还要老,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不能离开这里并且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你师父的强大,不可思量。”乌明笑了笑。
当年他能铲除第一代天神教,正是因为天神教将自己的所有高手分别派入其他的势力之中潜伏,而直到天神教毁灭,他们也不能离开所潜伏的地方。
因为,他们前往之前都自我下了死命,如若不是天神教的教主让他们回去,他们是不能回去的。
而乌明在灭掉天神教之后,先是寻找了那些强者,并且告诉他们可以离开或者去做其他事情,却是没有想到他们在知道天神教灭亡之后没有任何表情。
依旧是守护在自己的地方,并且拒绝乌明给的令牌,而那生锈的令牌,则是乌明召唤他们的唯一通信工具。
而乌明的手中,那生锈的令牌是子,而母则被乌明放在太阴八卦镜的空间之中,母牌一出,天下天神教子现世,母牌所指,天神教众子出征之地。
乌明看到这个令牌,他便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了,他好久没有去看那些人了,那些将自己一生献给天神教的高手们。
乌明站了起来,将信奉点燃,化作灰烬落在地面之上,一阵寒风吹来,灰烬被吹散,乌明将令牌放在怀中。
“大人,这是要离开了吗?”
乌明点头“对,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要有与我征战四方的想法,便是要有抛头撒热血的一天。”
蓬蓬单膝下跪,恭敬道“蓬蓬随时为大人赴汤蹈火。”
乌明摆手,在蓬蓬的目送之下,离开了天河神族,而乌明本来想要去木族的想法中断了,他打算先去确定那些人是否还在世,或者他们和蓬蓬的老师一样,离开这不公的世界。
如今的修仙界,虽然和以前一样,但是却有了领域,这使得乌明进入那些地方不是非常的轻松。
“啧,真是烦。”
乌明微微皱眉,他的脚下,一堆人躺着痛苦的鬼哭着,乌明挑眉,一群凡人竟然在这山野之地打劫,真是失了智。
“你,你敢打我们,我们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可是修仙之人!”那个被乌明打的最惨的白面小哥半边脸都红肿了。
“哦?你师父,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师父是何人,堂堂修仙者竟跑教出如此一般匪徒,凭借着三脚猫的功夫,就想要打劫,真是可笑!想来你们师父,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不许你侮辱我师父!哇啊!”那小哥气的脸色都青了,双手抓着地,用力的想要爬起来,后脚用力,这小哥竟然整个人飞了出去,扑在乌明的脚上。
他一口咬在乌明的长袍之上,“欧不废让里侮辱我师父的!”
乌明皱眉,下一刻却是见得又一个人扑了上来,他们明明被乌明打的受了重伤,却是依然扑在了乌明的身上,似乎乌明侮辱他们的师父对他们来说,比杀了他们还要过分。
乌明冷哼,这群人如疯狗一般让他很是不舒服,胸口朱雀印记正要燃烧之时,一手掌突然搭在他的肩膀,朱雀本要冲出的冲动瞬间消失。
乌明嘴角微微上扬道“破老茧,不知道我多久没有过来看你了。”
那些人睁开了咬着乌明的嘴,如看到了救星般的竟然流出了眼泪。
“师父!您终于来了!”
“这个人不知好赖!”
“师父!您可是要为我们报仇啊!”
“闭嘴,一群不学无术的家伙,不好好练习,跟着你们师兄到处跑,这下碰到铁板了知道让我救!”那声音有些苍桑,有些威严,可并不让人畏惧。
“但是,你小子,先不说欺负我徒弟这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外号,是谁告诉你的,不说,今天这里你是别想走出去了。”破老茧拍着乌明的肩膀,而乌明也没有转身。
“你,可是识得此物。”乌明将蓬蓬师父的令牌拿了出来,如今的他,力量不够强大无法将太阴八卦镜之中的母牌取出。
“这!你怎么会有这个!”阴风吹袭,乌明只觉得身后一阵冰冷,那破老茧竟然对他起了杀心,乌明挑眉身影消失。
他站的那个地方,破老茧手中竟然握着冰块,那冰块散发着淡淡的寒光,整个竹林的温度都瞬间低了几分。
“破老茧,你还是那样的冲动。黄天荒芜之地,大地无穷神域。”乌明笑着摇头。
破老茧手中的冰块啪的一声化成粉末,破老茧皱眉,紧紧的盯住乌明的双眼“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永生不过,一念之间。”
乌明点头“还好,看来你没有和那几个老头一样,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破老茧更加的紧皱眉头,他记得天神教,曾经有段时间出了几个叛徒,不过那几个叛徒最后的结局都不是非常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天神教中,我可是记得没有你这么年轻的人!难道,你是那个老怪物夺舍了?”
乌明仰天大笑,“有趣有趣,破老茧,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懦弱了,这可不像你啊。你可是知道屠了天神教的人,是谁么。”
看着乌明带着笑容说出那样如同微不足道的事情,挑眉道“你,难道是乌明!”
乌明点头“不错不错,你还记得我名字,我可是百年没有过来了吧?”
“啊?你小子,你小子的模样怎么变得如此?你以前那样子不是比较帅气么,怎么你难道想要换换口味?”破老茧在知道乌明的身份之后,便是放松了下来。
乌明摇头“不,我只是去转世了。”
“转世?我不是记得你的寿命非常的长吗?再说你生为我们天神教的教主,你不可能没有掌握永生的秘诀才是,何须进行转世?”转世对于他们这些加入天神教的人来说,太过无用了。
天神教中只要是重要成员,都可以学习那永生的秘术,虽然不是真正的永生,但是寿命比平常人多太多。
乌明摇头“这中间经历了一些事情,正是因为那些事情,使得我不得不进入转世,而我此次前来,不仅是为了看看你,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你比我还强大,我又能帮上你什么忙?”
“我要你助我铲除王族。”
“王族?什么辣鸡玩意,你如今不会弱到这种程度吧?我可是记得,蓬莱仙岛这玩意被你弄的不是已经成为整个修仙界的巨头么。”
“不,不,那王族是在天神教毁灭之前存在的,在太极八卦镜诞生之后,浩劫之中,那个势力可以硬抗住浩劫,并且将亚特兰蒂斯和其他锻造之族毁灭。”
“嗯,所以你为什么要打人家?”
“为锻造之族报仇,其二,对天神教来说,王族的存在便是威胁,其三,太阳八卦镜落在他们手中,所以我要灭了他们。”当然乌明没有将自己的原因说出来。
“什么!太极八卦镜被一分为二?”
“你不是知道么,当时分开,一阴守护蓬莱仙岛,一阳下落不明,我跋山涉水走过了那些地方,都没有找到太阳八卦镜,所以我认为就在王族手中。”
“嗯……要我出手,我是无所谓,看其他几个老怪物怎么说吧。”破老茧摸着下巴,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对抗那么强大的王族,所以他不会轻易的拒绝或答应。
“好。”破老茧说出这样的话,乌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乌明你手上不是有母牌么,那个东西可是可以让我们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事。”
“这东西,我现在无法拿出来,我得去妖界一趟。”
“妖界?你竟然还可以进入妖界?”
乌明点头,破老茧感叹道“哎,都不知道多久了,妖界本来是我们修仙之人随便进出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如今已经成为了人类禁区啊。”
乌明笑了笑“嗯,如今的妖界,可是不输人界。”
“是么。”破老茧看着乌明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了几句,他的踹了一脚自己的徒弟,徒弟惨叫一声,却是发现被师父踢的地方伤口竟然好了!
“啊!师父,求你多踹我几脚吧!”第一个被破老茧踢的人欢快的高呼,似乎被师父侮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你们啊,要好好修炼,不然以后被人欺负了,也许我都不能保护你们。”破老茧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徒弟,摇头叹息。
白面小哥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师父似乎在和那个人碰面之后,像是突然老了一样。
其实破老茧知道一件事,便是乌明手中的令牌,也许是自己哪个好友的,而令牌能出现在乌明手中,唯有一个可能,便是死。
破老茧长叹,自己这一群将一生都奉献给天神教的人,如今不知道还剩下几个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