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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霍宅,安言静是顶不爱去的。

可柔柔醒后一直缠着她,一会儿功夫看不到她就撇撇嘴作势要哭,安言静不得已只好陪着她一起去到了霍宅。

煮了清淡的瘦肉粥,千哄万劝地喂掉大半碗,又在床边给她哼唱了十几分钟不成调的儿歌,小丫头这才勉勉强强有了丝许睡意,临睡前还不忘嘱咐安言静一定不可以趁她睡着以后偷偷溜走,她吸吸鼻子说爸爸每次都是这样悄然无声地走掉的,然后就好长时间见不着人了。

“安心睡吧!”安言静听罢心里一阵酸涩,低头吻了吻柔柔的额,轻声为她宽慰。

霍秦回来的时候安言静已经睡着了,她素来浅眠,也有轻微认床的习惯。更何况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霍秦的拖鞋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无形中被放大了好些倍,安言静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他的靠近。

月光幽幽地洒进屋子里,安言静有片刻的失神,他总会在月夜里给她不一样的感受,或清雅或玄虚。而这一次则是一种莫名的心酸,还有淡淡的委屈。

霍秦就好似没看到她一般,直接越过她这一侧,俯下身去轻轻刮了刮柔柔的小鼻子,又跟她头顶头,让柔柔充分感受到他的气息。

对柔柔,他确实是关心不够。

自以为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没料到小丫头却根本不在乎这些。

可他的爱只有那么多,没有多余的可分给她更多的了。

或许是父女连心,柔柔一感觉到霍秦的味道,马上就舍弃了安言静,翻了个身利落地钻到霍秦怀里,安言静突然觉着手边一阵空落,半边手臂被压得都没知觉了,重量一撤,便开始隐隐发麻。

得以活动手脚,安言静迅速下床,居高临下看去,霍秦的侧脸在隐隐约约的月光中显得模糊起来,她本不知道他竟然是也会出现这样温柔的表情的。

趁着自己还有力气逃开,安言静快步走出柔柔的房间,不敢再多看那人一眼。

可霍秦却没能让她如愿,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摆脱那个小磨人精的,她晃晃悠悠地才刚刚走下楼,他却已经追身而来了。使劲攥住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把她往墙壁的方向狠狠一掷。

安言静的背直接撞到墙壁上发出“砰”的巨大声响,安言静此刻的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吵醒柔柔。

四目相对,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安言静几乎为他的气息完全乱了阵脚,专属于他的薄荷味钻进鼻腔里,丝丝腻腻,逃不开,躲不掉,她有些别扭地别过头。

一眼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男人。他清减了不少,下巴上还隐隐看得出青色的胡茬,倒是比她这个病人更憔悴了好几分。美人在怀,他又哪里像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呢?

安言静不禁在为自己的多虑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霍秦大概是以为她在嘲笑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不自主地加大了几分。

“嘶,疼...”安言静不禁皱眉。

霍秦冷哼一声,却并未减小力道。

疼,她也会知道疼么?

“霍秦,你放手!”

三年时光,他何曾这样对待过她?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么?

见她已经有些泫然欲泣,他到底还是心疼她的。松开她时,霍秦隐隐看到她手腕上出现的一圈红紫,更是涌起浓浓的自责,好像他总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到她。

安言静用左手包裹着右手手腕,放在身下轻轻地转动,她可不保证霍秦不会一不小心把她的手弄断了。

古老的落地钟发出沉重的整点报时声,“铛铛”的响声回荡在房子里,两个人均是一怔,也不知这浑厚的声音究竟是乱了谁的心智。

原来已经两点了。

安言静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晃了晃霍秦的衣摆,柔声问道:“你饿不饿?”

霍秦眼眉一挑,像是有些不习惯她的突然转变,他仰着头,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直沉默到安言静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轻声说道:“不用了。”

不用了?那她还留下干什么?

“柔柔是怎么回事?”她刚要抬脚越过他,霍秦已经抢先一步问道。

听到他的询问,看到他已经面色如常了,安言静得以放松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背上的伤,滚烫的一片灼热,慢慢幻化成钻心的痛,她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咬着下唇,垂下头不去看他,将在医院里柔柔班主任和医生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没有注意到霍秦愈来愈难看的脸色。到最后她还很是想不通地问了一句,“柔柔怎么会营养不良呢?”

“柔柔的事,自然有人会管,不需要你多操心!”

“霍秦...?”安言静看向他,满脸震惊,不仅因为他冰冷的语气,更因为他的话,他怎么会这样说呢?

他们在一起三年,柔柔也几乎就是安言静半个女儿,她喜欢给柔柔讲故事,喜欢为柔柔弹钢琴,喜欢带柔柔去游乐园...她真诚的关心,得到的就是他翻脸后的冷言讽刺?

安言静本就被霍秦已经抵在死角里了,现下更是连往后退一步的空间都没有,她用手撑着墙壁,人总归是要找一个东西依靠的,哪怕只是暂时的。

两个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安言静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她...她需要的是你的关心。”

“不牢你费心!”

“你根本不知道她在睡梦中还在叫着‘爸爸’!”

“所以呢?”对安言静的话,霍秦好似并不意外,冷声反问道。

“所以?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要承担怎样的责任么?”

霍秦上前一步,双手紧紧箍住安言静的肩,“安言静,你以为你是谁?”

“什...什么?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质问我?你又是用怎样的身份来告诫我,我应该怎样作一个父亲?!”

她的心跳得飞快,眼前这样的霍秦她从不曾见过,强悍如斯,他的眼底竟然也会出现那类似于受伤的情绪?也会如此近乎于疯狂的对她吼嚷?

“回、答、我!”

他又往前欺压一步,安言静起伏的胸口与他的相贴。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双唇被他狠狠噙住,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倾袭而来,毫不留情地掠过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牙齿相嗑,双舌相缠,百般残虐。

而她,没有阻拦,亦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去接受。

她就像是被她调教熟了的宠物,会对着他的亲昵肆意逶迤。

唇齿间逐渐弥漫出血腥味儿让安言静主逐渐找回了些理智,而霍秦则抢在她反抗之前松开了她的唇。

他的手臂抵在墙上,将她团团拘禁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安言静咽了咽口水,唇内壁多了些许伤口,稍微一触碰就火辣辣的疼。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瓣儿,用冰凉的指尖给自己的火热降温,眼神迷离。

他低垂着头,侧着脸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粗噶的呼吸悉数扑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她才发觉,原来他们的心跳都是如此之快的。

闭上眼,霍秦的气息却更加清晰的在她身边萦绕。她的口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而她,竟也还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他搅得意乱情迷。

“为什么?”他出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安言静呼吸还不稳,只觉着他的重量已经超出了她的负荷范围,每说一个字,都好似要将胸腔里的空气用尽一般艰难。

他狠狠咬住她的裸露的肩头,安言静经不住低声尖叫出来。

“原...原先那样不...不好么?”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竟是说不出的销魂蚀骨。

霍秦松开口,冷冷地从她身上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着安言静的双眼,“你觉得那样很好?”

“我...”她舔了舔嘴唇,虽然急切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开口跟他解释。

“说、话!”霍秦低吼,眼里涌起狂风暴雨般的暴戾,“你觉得隐瞒我们的关系很好?你觉得做我身后见不得光的女人就够了?你觉得不管我跟谁结婚都与你无关?”

不是,当然不是!

安言静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讪讪地低下头苦笑。

若只是那样,她又怎会因为见不着而挂念,又怎会因为他身边出现的女人而觉得心酸,又怎会因为他的心伤而如此痛苦呢?

人都是贪婪的,他给她的温暖太多,以至于她想要从他身上获得的更多。但人也是自私的,她没办法为他敞开心扉,没法给他他想要的。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自私且残忍。

“霍...霍秦...”

“你他妈到底有什么不得告诉我的?”他突然举起右拳狠狠砸在墙上,顿时鲜血直流,像开盛了的曼珠沙华,妖艳至极。

“霍秦!”安言静顾不得别的,惊叫一声,双手颤抖着捧住他的右手,泪水猛然滚落。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打碎她的伪装,逼出她的真实情绪?一次两次,为他落泪,竟变得如此稀疏平常了。

“呵...你又哭什么?”

他从她手中抽出手,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她的手心里,滚烫的液体灼伤的又岂止是一个人的心。

慢慢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他缓缓地说:“安言静,够了,三年已经足够了。”

稠液滴落在地板上,逐渐成串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上楼,连一眼都不再施舍给她,就好似只有那样的冷漠决绝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霍秦给了安言静太多的特例,而如今,他要悉数收回来了。

三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奢侈了,用尽全力,极尽宠爱,到头来得到的不也是她的毫不犹豫的拒绝么?他想要的不多,而她却连一星半点儿都不愿意给他。

更何况,他感觉得到现在的她比最初相识时的她更加不快乐。

若在他身边,她只能愈来愈迷失本真的自己,那么,他又何苦再继续浪费两个人的时间呢?一个人的执着,却是两个人的伤,那么他宁愿放弃。

安言静,我没有那个耐心去等你下一个、下下一个、或者下下下一个三年了。

所以,我放你走!

落地钟再一次发出厚重的敲击声,而这一次,男人女人像是分在楚河汉界的棋子,相隔而立,再也无法并肩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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