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我们……”她本来想说“我们先走吧”,却在这时,南宫寻忽然站了起来走向河边,满月再仔细看去,就见连隐也到了。
连隐的身后跟着一只很大型的狼犬,灰白色的皮毛,大大的耳朵,那狼犬原本有些暴躁,但见到南宫寻不知道为什么竟忽然安静了下来,还颇为欢喜地跑到南宫寻的身边去蹭了一蹭。
连隐在一旁看着,不由摇头笑道:“这苦夏真是忘恩负义,每每见到你就忘了是谁天天陪着它了!”
南宫寻伸手揉了揉苦夏的脑袋,随后自怀中掏出了一样物什,满月认的这东西,是苗疆人山洞中的东西,南宫寻是要让这狼犬去替他查清这次水灾到底与苗疆人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想法的确大胆,可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真的让南宫寻找到了什么,那么之前的那些也就不算了什么,南宫郅,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南宫寻永远有更长远的眼光,相比之下,南宫郅拥有的是更狠绝的手段,因而这二人至今未分胜负。
苦夏在江河的河床上仔仔细细的寻觅了一番,河床上软泥很多,以苦夏的重量踩一脚必定一个坑,它以一副嫌弃的表情寻摸了一阵,每一步走的都那样懒洋洋的,见它不情不愿地样子,南宫寻俯下身揉了揉苦夏的脑袋,在它耳旁道:“回去给你抓一只野兔吃。”
苦夏毛茸茸的脸上满是不屑,大有一副“富贵不能淫”的架势,南宫寻挑眉,轻启唇道:“两只?”
苦夏用眼睛瞄了瞄他,随后又别过了脑袋。
连隐在一旁“哈哈”笑着,像满月介绍道:“苦夏是楼主从前的坐骑,也是只活了几百年的神兽。”略作停顿,又继续道:“这才有点神兽的样子啊!”
南宫寻略一沉吟思考了一下,再开口,直接对苦夏道:“五只!”
苦夏转了头,欢天喜地地找东西去了。
满月偏头看了眼连隐,“……”
连隐:“……”
苦夏诚然是只神兽,自从受到五只野兔的鼓舞后,脚下也腾起了云架起了雾,不再被陷在软泥之中,动作很是敏捷,满月看着不由惊奇了,她问一旁的南宫寻道:“原来求神兽办事也要给它贿赂的啊……”
南宫寻一脸严肃地道:“这叫供奉,不叫贿赂。”
满月看了看这头格外“高大威猛”的神兽,默默地闭紧了嘴。
正说着,满月就见苦夏忽然顿下了动作,从云头上跳了下来,它用爪子在泥里抛了抛、又抛了抛,满月仔细望去,就见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他们走过去,南宫寻弯腰自地上捡起那东西,是一支短笛,短笛上刻着苗疆的字符,怕是苗疆人掉在这里的,而后江河决堤,没有被水冲走,而是被埋在了土里……
满月一惊,“河堤是被炸开的!”
南宫寻没有说话,径自沿着这条河床边走着,低头仔细地留心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凝了眉,满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找到了,就是这里,被炸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