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征服一支队伍,这是最好的办法,这些人都是粗人,“仁义礼智信”说的再多也没用,他们信的只有一样,叫做实力。
南宫寻先以才能让他们折服,而后行重赏重罚之策,立的是威信,要的是人心,所有的话分寸拿捏得刚刚好,既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也不会让人敢起反心。
这哪里是一个草包的病秧子王爷?分明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满月的唇畔噙了一抹笑,南宫郅,到要多谢你的赐婚,有了南宫寻,我的胜算似乎又多了几成!
众人皆是僵硬,唯有她拱手应道:“谨听王爷调配!”
其他人似乎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声高呼:“谨听王爷调配、谨听王爷调配……”
震天呼声响彻大地,千里之外尚有回声。
这些人先前都是那赵将军的人马,此刻却已归心南宫寻,兵不血刃,大获全胜,南宫寻好手段!
南宫寻却似并无半分欣喜之意,那种沉静似一湖死水,他突然抬手再一次指向满月,“你,到本王身边来。”
满月干脆地应声:“是。”
她迈步,在众人的注目中走向他,站定,留在他们之间五步远的距离,她看向南宫寻,“王爷。”
南宫寻不满地蹙眉,“再向前两步。”
“是。”
她依言,抬腿向前,一、二,不多不少,整两步,她刻意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南宫寻的眉心突起更甚,“再向前两步!”
又一、二,她故意放小了步子,就像是躲着豺狼虎豹一般,南宫寻沉了声音:“再向前。”
满月明白南宫寻此时对她的来历必定心有疑虑,这队伍中混进了别处的人,她能察觉到,南宫寻亦然。
她此刻的谨慎小心可以让南宫寻看出她对他的畏惧,从而让他放下戒心。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跟前,抬眼,目光清明而坦然,与他的正对上。
“王爷。”
他看着她,声音微寒:“本王很可怕吗?”
“不”,满月回答的没有半分犹豫,“王爷让人敬畏。”
敬畏,这才是南宫寻想要的回答,“可怕”这个词太过妖魔化,少了些王者气概。
他将弓箭自只一手上拿给她,“拿着。”
金线环绕的弓身上似乎还带着他的余温,满月双手接住,“谢王爷赏赐。”她一拉,想要拿过,可南宫寻却没有松手,她一怔,抬眼望向他,却见他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打量之意,满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又低下了头。
南宫寻一向警觉,此番,对她的疑心怕是又起。
她的一切只是刚刚好恰到好处,所说、所做都是他希望看到的样子,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分毫不差,一步一步向他走得更近。
如果他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然是最好,可如果他是装的……
南宫寻握在弓身上的手不由更用力了几分……
你最好别让我看出什么,否则你离我越近我会让你死的越快!
“你叫什么?”
满月低头,恭卑地道:“回王爷,小人张成。”
“张成”,他轻念,“哪个‘成’?”
满月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