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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云澈VS小月

每当走在那条被好几米高的树木包裹的校园小道上,几米阳光透下,抬头一望,一片葱绿,突感无限生机与活力。

大学校园里,是包容万千的,可以在篮球场上毫无顾忌挥霍几个小时,而不用担心上课铃的敲响;可以光明正大的相依在湖畔上,花前月下,而不用担心被老师或教导处抓个正着;可以逃上一节选修课,跑出去喝上一杯凉水,悠然自得,而不用担心被老师请家长…… 大学里的好,周老师跟我们提得太多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当初冤恨的一个人,如今却有一点思念,为人妻的她还是当年那个叱咤年级的燕姐么?她的脾气改掉了吗?但是,当我真正面对到大学生活时,却是无限的思考。 大学的几年,就是人生思考的几年。 就如一个温柔的梦,但这个梦显得太不过于真实,我们时常感到孤单与迷茫。乃至于一片树叶的落下,都会激起心中一片涟漪,我是最真实的自己吗?

我每天都会跟云澈聊很多,从生活,工作,再到家人,无所不谈。有时聊到深夜,我说,你还不睡么?云澈就会说,我想多陪你一会儿。我说,傻孩子,睡吧。

如果说第一次恋爱或体会是懵懂与刻骨,那么第二次,便是纪念和感知。 因为,已经懂了什么是所谓的喜欢,什么是所谓的爱。 我对云澈的那份爱总是飘浮不定,因为心底最深处那个人还没挥之散去。而云测太过于单纯,久而久之,我竟无法开口与她述说。 最终我带着愧疚与歉意,云澈,我们分手吧! 云澈当晚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接过室友给的一支烟,站在阳台上,深一口浅一口的吸着,竟然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云澈从百忙的工作中不远几个小时的辗转跑来学校找到了我,提着袋子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最喜欢吃的鱼罐头,明媚的脸上露出几点笑容,又伴几丝忧伤。 我再也没忍住,一把上前抱住了她,我说云澈,你怎么那么傻。

云澈留着泪,因为我爱你。

心中屹立千年的寒冰,哗啦啦的瞬间崩塌,化着一道温热的河流,在心田中来回流淌,久久不能平息。 我第一次牵住了她的手,过一个天桥的时候,我说,云澈,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当你笑着那一刻,藏在心底下那颗温热的心。

我说,你看到的或许并不真实。

不啊,我们家牧鑫是最好的。云澈开心的在天桥笑着,对着车流大声呐喊,牧鑫,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

我腼腆的说,我不习惯被夸。

傻孩子,她拉着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 当晚,云澈回去后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她想听我和小月的故事。

我说,我怕你难过。 她说,我都准备好了,我得更加了解你,这样我才有更多信心与你在一起。 我走到阳台上,看着这座灯火辉煌的大都市,看着橘红色诡异的天空,慢慢陷入沉思与回忆……

“哈哈哈”我仿佛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小月在雨中欢快的奔跑着,我站在初三四楼的走廊上,看着欢快的她,满满的微笑。 对,我一直暗恋着她,深深的喜欢着。 每次都不敢于她正视,因为每次都会脸红,懵懂的我知道了什么是喜欢。

有时放学回家,我偷偷的将她的名字刻在一排不易被人发觉的小树上,然后用刀子深一下浅一下的乱划着,你知道吗?你不知道,要是你知道就好了……

一次自习课上,班上有同学庆生给班里发糖,我准备和后排那个男生开个玩笑,伸出手去抓后面那个男生的糖,当我转过身去后就后悔了,后面哪位同学早就不知所踪,坐着的却是桐溪月,由于惯性,我的手一下就扶在了她的脸上,她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慌了神,故作镇定的继续抚摸了两下……

嗯,皮肤不错。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把头埋在书堆里,尼玛,心都快跳出来了。

后面传出来那2个女生偷偷的笑声……

一天课间操,天气不是特别好,下着蒙蒙细雨,这样的天气总给人提不起神,教室里趴倒一片,小月走到我座位上,说打乒乓球球去。

我差点没从座位上一下跳起来,我没听错吧?心中暗恋的女神竟然在下雨天约我去打球?并且我从来没看见她打过球……

看着她阳光秀气的脸,我支支吾吾的说,你……会……打乒乓球?

她的笑容如刚盛开的水莲,对呀!

就我……我们两?

你可以再叫人嘛。

我连忙把巴黎邱叫上,阿邱,打球去!

阿邱马上叫到,好嘞!

屁颠屁颠跑来一看,我面前站着小月,巴黎邱连忙改口,哎哟!我肚子痛,我得上厕所去,就不陪你们了!说完就往楼下跑了。

我心中暗暗一笑,这小子真厚道。

然后我就和小月跑下楼去,在细雨中我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快乐和幸福。

令人头疼的是,她连发球都不会发,而我可是学校的种子选手……

边教她打球她边跟我摆着她的事,她说她家里比较严,很少机会能出来玩,她很喜欢看郭敬明的小说,以后要去上海找他,要是你找不到我了,你就来上海找我吧!

当时幼稚的自己以为,我一定要考上上海的大学!于是上海,成了我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期待的。

此后,我和她慢慢可以说上几句话了,她给我带来《幻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天亮说晚安》、《悲伤逆流成河》……

而我却从表妹那里抢来《最小说》带给她,然后表妹气得要和我绝交……

我羡慕她能写很好看很优美的诗,于是我觉得我应该也和她一样,能写点东西出来,于是,她慢慢的影响着我,我开始留意那些繁华漂亮的句子来。

她喜欢喝纯牛奶,有时喝完她舔了舔嘴笑咪咪的看着我,于是从来喝纯牛奶一口吐的我对着她说,嗯,真好喝!

一个寒冬的早晨,我从教师公寓走下来准备上早自习,天也才刚微微亮,小月的妈妈拿着教案书遇见了我,她走过来说,还有几个月就中考了,希望你们都要加油,但我不希望她后面复习的时间受到太大的干扰。

呃……我感觉一下受了惊下,飞也似的跑了,只简单回答了一个“嗯”字。

坐到教室里静下来仔细想想,或许自己一点也没影响她。不过,我发觉了我们之间有距离,一个年级前几与一个年级一百多的差距。

我想,或许她真没喜欢过我,一切都是友谊,那一刻我深深的感到了难过,我想,自己是配不上她的,她应该去选择更好的,自己默默关怀就够了。

就这样我淡开了我和她的拒绝,复习中的她并没察觉到什么,只是有时候她上楼遇见我时因为我没和她打招呼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满是不解。虽然心痛,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影响她。

直到零八年五月,她将睡在窗台边的我推醒,地震了,快跑……

那一刻看着惊慌的她我多想牵着她的手一起逃跑,就算逃不走还能在一起,可惜我始终拿不出来勇气,人群将我们分开,我在这,她在那,然后彼此淹没在人流中,最后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教学楼。

她被她妈妈找到带走,看着她的背影,再也没回过头。

六月,我们毕业了。

她走的那一天,阳光温和,世界安好。我写了几句话和一份礼物准备送给她。看着她走下楼,回头望了望这所带给她许多回忆的学校,然后和她妈妈一起离去。而我却在远处注视着。

最终还是没勇气追出校门,我将捏在手中的东西丢进垃圾筒,手心里满满是汗。

你好,我叫杨牧鑫,我出生在光棍节那天。

所以你能很好的记住我。

你好,我是杨牧鑫。

请记住我!

说到这里,云澈终于开口了,牧鑫,我心里有点难过,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说下去。

我高一那年,有段时间活在她的影子里差点走不出来。

小月以全校第二的优异成绩上了小城最好的一所国家级重点高中,而我,只上了一所普通高校。

于是,我彻底的与小月失去了联系。

或许没有说再见的再见是最好的再见方式,但是那是一种最伤人的方式,辜负了许多人的等待,你还欠一个回答。虽然在以后的岁月中这个安慰自己的回答已经不再重要,但是在当时,却是一场连绵不绝的暴风雪。

高一那年冬天,学校的压抑和小月最终的离开使我大病了一场。有段时间我做着相同的梦,梦到她出现在我面前,抱住我,哭着说,牧鑫,我们一起离开吧!醒来后,窗外北风啸瑟,风吹走冬天里的最后一片叶子,泪不禁就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想有必要放弃了,为一个从来没喜欢过自己的人,太不值得,可是当我走到一条熟悉的街上,听到一首曾经一起听过的一首歌,还是不禁会想念,其实我要感谢她,让我懂得了珍惜的可贵。

一簌一簌的花开,正如一簌一簌的落下

一簌一簌的绿荫,遮挡了一片又一片的光芒

我是繁星

却打不开你尘封的双眼

我是鱼儿

却跳不进你宽广的大海

你屹立千年不倒

我万年不语。

云澈说,牧鑫,我理解了,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我没选错你,所以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对你说,不过,我好怕你不会原谅我……

我心一惊,但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事。不过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云澈已经慢慢走进了我的心里。于是我开口说道,别急,慢慢说,或许我能理解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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