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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马车碌碌的走在满是积雪的青石板街上,白源倒有兴致买起了东西,吃穿用住行,小小的弄了一车厢,章信也给李韵鱼买了一对镯子,喜滋滋的揣在怀里。

临到傍晚的时候,白源邀请章信在饭馆吃饭,要的是一个临街靠窗,单间雅座。酒菜上来,白源只浅浅的喝了一杯酒,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听外面的声音,章信看他奇怪,小声问:“我们不是要接人?来这里做什么?”白源道:“如果我说他们到了镇子就一定会来这里你信不信?”

章信刚要说话,忽然外面就传来了几个人上楼的声音,脚步声都很重,但是却整齐的很,很明显是受过训练的练家子。

白源得意一笑,忽又想到什么似的迅速收起笑容。章信看他这样子,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八成是想起陈南卿对他的挑衅。表弟一向聪明自负,如此一番下来,难免不记恨在心。忽然白源举起酒杯大声道:“表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啊……?”章信没有反应过来,被白源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明白了白白源的意思,他咚的把手里的酒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唉,你要我怎么说……”

白源微微一笑,继而然有其事的宽慰道:“早知道那陈南卿是那样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当初,我真不该救他,谁能想到,你只是稍稍对韵威姑娘好些,他就如此羞辱你,真是……真是,小人!”

章信痛苦摇头:“也是我不自量力,对那韵威姑娘生了怜惜之心,可谁知,那是他的妻。”

“胡说!他的胡说八道你也信?”白源拍了桌子站起来:“他说你就信?那小鱼姑娘还是姑娘家,他这是低毁人家名誉,他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刚刚和媚露姑娘谈笑生风,转眼又纠缠韵威姑娘,他自然不喜欢你去接近韵威姑娘,因为他打算享那齐人之福。”

章信也狠狠叹气:“我就是看不惯他不珍惜的样子,那天,你我不是亲眼看到他把韵威姑娘弄哭的?他,他简直是太过分了!今天,他还如此,唉!早知道,你就不该救他的命,让他死在风雪里好了!”

白源摇头苦笑:“千金难买早知道,你我二人技不如人,只能认命,谁让他是神医,他拿四方的命威胁你我,我们也只好忍了!”

章信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呕的一声巨响,桌子没怎么样,可是隔间的门却应声倒了。两人惊讶的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背着银色巨弓、钟馗似地人物黑着脸站在门口,店老板在旁边,笑容已经僵在脸上。

“客官……这。”店老板咽了咽口水,见鬼了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不住的盘算,这个似乎修不回来的门板要给他损失多少银子。“老板,你这里该维修一下了。”那络腮胡盯着屋里的二人,却对店老板说话。

“是的,客官,是小人的错,小人给大人添了麻烦。”店老板的心在流血,可是他可真是不敢得罪眼前这几位爷,没看见都挎着明晃晃的武器,在这个出门撒尿都能碰到‘爷’的大越,敢这么张狂的带着武器到处跑的,那一定是祖宗级别的。

“那就回去修。”那络腮胡阴沉着脸走进白源所在的隔间,不客气的拉了把持子坐下:“你们说的韵威姑娘,她姓什么?”

白源和章信互相看看,白源收起刚刚的惊讶,有些胆怯害羞的拱拱手:“店家可是没有地方安顿这几位兄弟了吗?我们的地方让给他们好了。”

说完拉着章信要走,可是刚到门口,正巧一个蓝衫男子慢慢走进来,二人被拦回来,不死心的往门口一瞧,四五个汉子杀气腾腾的守在门口,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那蓝衫男子对他们拱拱手:“还请二位据实回答,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找那位姑娘。”

白源有些警惕的看着这几个爷,仙笑道:“几位兄弟,你们问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那蓝衫男子似乎很是耐心,对他们的装傻只是笑笑:“那位韵威姑娘可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长的甜甜的。还有你说的那位媚露姑娘,是不是姓朱,很是秀美伶俐,一双凤目很是漂亮。”

白源呆住,良久,才惊恐的和章信对望了一下,开始扰疑不定起来,白源仔细打量了来人,最后还是坚定地摇头:“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两个人我听都没听过。”

那蓝衫男子似乎很是耐心,对他们的装傻只是笑笑:“那位韵威姑娘可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长的甜甜的。还有你说的那位媚露姑娘,是不是姓朱,很是秀美伶俐,一双凤目很是漂亮。”

白源呆住,良久,才惊恐的和章信对望了一下,开始扰疑不定起来,白源仔细打量了来人,最后还是坚定地摇头:“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两个人我听都没听过。”蓝衫男子对于他的不合作很是郁闷:“怎么可能,我们刚刚明明听到……”

白源刚想否定,那个先前进来的阴沉男子突然出声:“我们若是有恶意,就不会直接进来问话,偷偷跟着你们,等到了地方找到人再下杀手不是更好?”

阴沉男子阻止住章信的怒气,不客气道:“而且,也别跟我弄什么君子小人那一套,你们刚刚不是也在别人背后讲坏话来着?所以,快快说来,再推搪,我可要不客气了。”章信抽出剑:“兄台尽管试试。”那阴沉男子都夷的看了看他手里的剑,冷冷道:“你不值得我动手。”

章信脸色已经黑到极点,那蓝衫男子不赞同的瞪了阴沉男子一眼:“轩辕兄,你就少说几句。”说完他转身对章信拱拱手:“我兄弟就是这脾气,也是我们实在有急事,所以他才这样,公子莫怪。你说的那位韵威姑娘是我家小姐,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来找她的。所以还劳烦公子给个方便。”

一番谦谦有礼的样子还是软化了二人,最后还是章信迟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自然!”蓝衫男子连连点头。白源还是有些不‘放心’,章信却道:“没事的,表弟,若是他们真是坏我章信就拿自己和全家老小的命护住两位姑娘。总之绝不会让她们吃亏就是人了

蓝衫男子很开心的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然后上前拍了拍章信的肩膀:“兄弟果然爽快,倒是个汉子,真是让我欣赏!咱们现在就去找我家小姐吧,我们有急事,实在耽搁不得。”

章信点头答应,和白源正要下楼带路,那阴沉男子忽然问道:“那个叫什么陈南卿的是怎么回事?”

章信愣住,脸色白了一白,一抹恼恨涌上来:“那是我们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说完径自下楼。

阴沉男子再次沉了脸色,那蓝衫男子见他这样,便亲热的上前拉了他:“轩辕兄,我们走吧。”

轩辕孤冷冷的起身,也不理他径自下楼:“终南兄还是不要对我笑了,那些虚伪就留给别人吧。”终南被他的冷言冷语弄得一鼻子灰,愣了愣终于还是叹气跟上。山寨里的人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陈南卿因为白天对阵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此刻正躺着休息。一旁的烛火下朱媚露一边仔细研究着白天的棋局,一边听着李韵鱼和陈南卿打嘴仗。

“我说夫人啊,你不要一手兔子一手老虎的了,没看到花卷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陈南卿这种妖孽只要不死,是绝对不会停止损人的。

李韵鱼斜料瞥他一眼,不满道:“那你说怎么办,我放了兔子,兔子就跑了,放了老虎,老虎就跑了,你让我放下哪个?”陈南卿嘻嘻笑着:“那还是把兔子给我下酒吧,免得便宜了花卷。”李韵鱼把花卷不客气的塞到他的怀里:“要吃就吃花卷吧,他的肉比较多。”

陈南卿摸摸花卷额上的王字,笑眯昧的递给一旁玩耍的四方,忽然撑起头奇怪的看着李韵鱼笑的无比温柔,李韵鱼被他看得发毛,连忙躲到朱媚露身后,这人最是记仇,他这一笑,可不是好事。

果然,陈南卿看够了,开口笑道:“我说夫人啊,今天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额……”李韵鱼躲得更远:“陈南卿,那个,大男人不可以这么小气的。再说,你不是,不是没输嘛。”

“那要是输了呢?难道你就真的让我出去当雪人?”陈南卿小孩子似得嘟起了嘴,一旁看热闹的四方,也偷笑着学他嘟起了嘴,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趴在热乎乎的火烷上耍赖。

“就你这个样子,还是冻死得好。”李韵鱼被他故作可爱弄得抽了抽嘴角,心里咒骂着怎么没有神仙来把这个妖孽带走。

陈南卿拍拍四方的头,可怜道:“四方,你看你韵威姐姐讨厌你陈爹爹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四方摇摇头,红扑扑的小脸蛋笑容满满的喊道:“姐姐不气。”

陈南卿拍拍他的小脑袋,趴在他耳边偷偷道:“知道吗,你韵威姐姐生气,是因为,你叫我爹爹,却不叫她娘”

四方瞪大眼睛优然的点头,突然从炕上爬起来,张着小手光着小脚丫就扑噜噜的跑下去,直扑李韵鱼的怀抱,甜甜的喊了一句:“娘。”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娘了,李韵鱼瞬间被雷的外焦里嫩,她恼火的指着陈南卿骂道:“陈变态,你,你怎么可以教坏小孩子。”

“哈哈,是四方喜欢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陈南卿耍赖,正在笑着,忽然他坐起了身,招呼韵威到他身边。

李韵鱼本来没打算搭理他,可是看他一脸严肃,以为是四方出了问题,连忙走过去,却不防突然被他抓住手:“哈哈,四方快喊声爹娘。”李韵鱼顿时火冒三丈,抽出佩剑,举剑便砍:“陈南卿,我饶不了你!”

朱媚露看着屋子里面两大一小疯疯癫痴的其乐融融,边笑边收拾棋盘准备走人,这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她还是少看为妙才是!

正往门口走,突然碎不及防的,什么东西蛛的破空而入,直奔陈南卿面上而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灰影闪了进来,一双大手浅浅一捞,千斤之力的长苛就落在他的手上。

郭叔双手一合,拇指粗细的箭柄被他的内力催的粉碎,他冷冷的站在陈南卿的面前,冲着已经被穿出一个大洞的窗户道:“阁下好箭法,不如现个身,大家切磋切磋。”

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章家兄弟,后面跟着的,拿着银色巨弓的便是行凶之人了。

李韵鱼本来是严阵以待的,可是没想到看到来人之后,就突然跳了上去,冲着为首的阴沉男子便喊:“大孤狸!”

轩辕孤习惯成自然的接住她,阴沉的脸上终于见到了些笑意:“你个韵威儿,到处跑,害我们好找!”

李韵鱼开心的在他怀里蹭蹭,眼泪都激动的一闪一闪的:“你们是来接我的?啊啊啊,我好想你们啊!”

轩辕孤身后的终南也探出头来,温和的笑道:“想我们还赖在这里?我得想想这话里有几分真意。”李韵鱼从轩辕孤的怀里下来,嘻嘻的笑着:“终南哥也学坏了

终南摸摸她的头,疼爱道:“都瘦了,这一路很艰辛吧。”

李韵鱼连忙摇头:“没有,我和陈……”她正想把陈南卿介绍给大家,可是一回头就看见郭叔,陈南卿和朱媚露都冷着脸审视来人,地上还有碎箭。

李韵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袭击是谁造成的。她诧异的摇摇轩辕孤的胳膊:“大孤狸,你怎么拿箭射陈先生?”

轩辕孤冷冷一笑,把她推到终南的身边,对着陈南卿不客气的拱拱手:“陈先生,久仰大名了。”陈南卿扫了一眼地上断箭,浅笑着回礼:“英雄的礼,送的果真够‘重’!”

轩辕孤轻蔑的冷哼:“这也是为了能让陈先生知道自己的分寸,我家小姐还是个黄花闺女,经不得先生戏弄,我家将军还等着小姐回去成婚,先生到时候一定来喝杯喜酒啊。”陈南卿目光沉了沉,却终于还是笑笑:“好呀,韵威成亲的之时,在下必定到

原本是打算羞辱他一番,没想到他倒坦然得很,轩辕孤横了他两眼,不再和他说话,转头对李韵鱼道:“韵威,今晚就和我回去吧。”李韵鱼愣了一愣:“咦?怎么这么突然?”轩辕孤脸色暗了下来:“军营里有些事,还等着我们去做。”李韵鱼孤疑的看了看轩辕孤,突然惊道:“是不是爹爹和哥哥出事了?”

“没有,不是他们。”轩辕孤连忙安抚韵威,终南也笑着让她安静:“不是将军他们,是我们的一个兄弟,出了一点小事。没事的,你别担心。”李韵鱼怀疑的问他:“真的?”轩辕孤点点头:“我怎么会骗你?”那……

李韵鱼还想说什么,却被轩辕孤打断:“好了,别多想了,我们休息一下就走。”

“不,不能走。”李韵鱼道

“为什么?”轩辕孤有些不高兴,一张脸又阴沉下来,黑黑的有些吓人,李韵鱼一见他不高兴,不由得短了气势,连连堆笑。“因为……”

“因为你们不能抛下我们啊。”轩辕孤不客气的扫了一眼陈南卿,冷声道:“媚露小姐跟随我能明白,这是那个病饭饭的书生……”朱媚露缓缓出声,轩辕孤等人见到朱媚露都恭敬地行礼。“媚露小姐”轩辕孤直起身子疑惑的问朱媚露:“媚露小姐说的你们,是指……?”朱媚露笑笑:“自然是指我和陈先生以及郭叔了。”朱媚露笑笑:“自然是指我和陈先生以及郭叔了。”轩辕孤不客气的扫了一眼陈南卿,冷声道:“媚露小姐跟随我能明白,这是那个病饭饭的书生……”

他身为武将最看不起的,便是文弱书生,而眼前这位,不但长的比女子还要俊俏,而且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照面,就让他厌恶三分。李韵鱼听出他的鄙视,心里酸酸的不舒服,连忙解释道:“你别看他身体不好,他可是救我命的恩人呢,而且,这次也是他好心送我回去,才染上病的,你别这么说他。”

轩辕孤疑惑:“他是医生?你受过伤?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是怎么脱离队伍的,怎么会受了伤的?伤好了吗,严不严重?”

一连串的问话足见关心,李韵鱼可爱的笑笑:“呵呵,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大孤狸你别急,我都好了。都是陈先生的功劳哦。他可是白兰谷的神医呢。”

“白兰谷?”轩辕孤失声惊呼,却没想到终南也一样惊讶,两个人交汇了一下眼神,终南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客气道:“原来是白兰谷的神医,方才真是多有得罪,听闻白兰谷陈神医妙手回春,尤善解毒,亲手培育出来的赤红天仙子,更是解毒圣品。在下久仰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风采卓绝。”陈南卿领首,回应的有些冷淡:“过奖了。”终南继续笑着道:“此番能与先生同行,真是荣幸之至。”

陈南卿一双深潭般的眼睛在终南和轩辕孤的身上扫过,原本冰冷的审视变成了温柔的笑意,面上柔和似春,然而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众人吃惊不已:“在下身体不好,若是跟随你们上路,恐怕就成了花累,在下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两位姑娘的安全,既然两位兄台前来接应,在下也可以功成身退了。”终南忙道:“先生切莫如此。”

“怎么又突然不去了,你……不是也要到安平城去吗?”李韵鱼吃惊不已,她一直以为陈南卿一定会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可是却没想到他忽然就要离开,难道真的是因为……没喜欢过她?

李韵鱼难过的望向朱媚露,却发现她淡淡的笑着:“若是陈先生不去了,我自然也回白兰谷,我替陈先生管园子,随便旷工岂不是罪过。”

李韵鱼的心更沉,两个人都要离开,原来他们对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不舍,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李韵鱼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隐隐有了泪光,终南似乎有些急,又上前一步细声劝陈南卿道:“陈先生看我家小姐如此不舍,不如就和我们回去吧,您救了我家小姐,就是我们的恩人,您就随我们回去,让我们表表心意吧。而且,不瞒你说,我们有一个兄弟不小心中了毒,至今昏迷不醒,我们这次就是专程去白兰谷请您的啊,医者父母心,还请先生……”说完又转头殷殷的对朱媚露道:“媚露小姐也很久没有到安平去了,将军很是想念您呢,您知道将军他一直是把您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终南这一番话说的温软似糖,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一方面从医德入手让陈南卿不能拒绝,另一方面聪孝入手,让朱媚露为他们说话,正所谓绵里藏针,着实厉害。

听了他的话,陈南卿皱了眉做思考状,过了一会,他忽然笑着问轩辕孤:“不知道轩辕兄是否欢迎在下?”

李韵鱼立刻偷偷杜扯轩辕孤的袖子,唯恐他说出什么让陈南卿不高兴,轩辕孤果真够给面子,沉吟了一会,面色虽是不好但还是道:“先生有恩于纪家军,纪家军自当奉先生为上宾。”陈南卿笑笑:“我问的是,轩辕兄你,待我到了军营,可否招待我些好酒?”轩辕孤被他问得一愣:“上好的烧刀子,只要先生能喝,轩辕孤奉陪到底。”

“好!就烧刀子!

终南见他终于答应,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白源见到大家都商量好了,便上前道:“呀,真是皆大欢喜,只是这次白源不能跟随陈先生了,真是遗憾。”说完勉强的笑笑,一副我见犹怜的风情看了让人心疼、

陈南卿笑笑:“是啊,确实遗憾,缺了白公子,在下的日子一定会很无聊,尤其是下棋的时候在下一定会分外想念白公子。”

白源不以为许的笑笑:“先生不用担心,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必然会去找先生叙旧的。”

“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陈南卿轻轻咳起来,李韵鱼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为他倒了一杯水,却不防身后轩辕孤等人都皱起眉头。轩辕孤冷声道:“韵威,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李韵鱼答应一声正要跟他出去,却突然被陈南卿拉住,陈南卿把她拉到近前,温柔的为她整理好外套的毛皮领子,微笑道:“外面冷,别呆太久。”

李韵鱼耳尖都红了起来,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气大孤狸他们,却还是无力反驳,这人就是这样小气。

轩辕狐拉着李韵鱼来到门外,看到李韵鱼的脸还是红的,无奈的叹气:“那个姓陈的真的是白兰谷的?”

李韵鱼点头:“恩,他的医术很高明,到底是谁受伤了?我爹爹哥哥他们到底怎么样?”

“他们都很好。”轩辕孤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他的赤红天仙子真的能解百毒?”

李韵鱼被他的反常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应该是吧,大家不是都这么说吗?我觉得他应该是很厉害的,他救我的时候曾说过我体内有毒,那时候还没有发作他就能知道,然后轻轻巧巧的就给我解了毒,我想,他应该是很厉害的。”

“什么?你也中毒了?”轩辕孤和终南都吓得不轻,连忙试探她的内息,直到确定没事才险险松了一口气:“那就是说,你现在完全没有事?”李韵鱼点头:“是啊,我就是吃了他的赤红天仙子才好的。”

“真的?那太好了。”轩辕孤激动地笑出声,终南连连点头眼角却已经有了泪

李韵鱼眯起眼睛,这两个人的反应真的是太不对劲了,要说终南哥是个儒将有点酸腐气息到不稀奇,怎么今天大孤狸也这么反常,“你们两个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轩辕孤摸摸她的头:“小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韵鱼甜甜的点头又故作凶狠的道:“没骗我就好,否则,我就把你的胡子拔光!” 轩辕孤连忙回手护住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胡子,李韵鱼最讨厌的就是他留胡了,这次他可是趁着她不在军营,好不容易留起来的,绝时不能再剃掉,绝对不子能

终南呵呵的乐出声来:“对了,韵威,你怎么会掉队的呢?我记得当时你随着几个人去找少将军的,怎么会突然失踪的。而且你还受了伤,究竟是谁伤的你?”

李韵鱼忽然不笑了,下意识默殿自己肩膀受过伤的地方:“伤我的,是咱们自己人。送我的人里面有奸细,他趁我不注意,一刀砍在我的后背,然后就抢我包袱,其他人为了保护我,都跟他拼了命,我匆忙逃走,结果不小心掉下了马,摔断了腿骨,被陈先生救了。”

“包袱,你是说他抢你的包袱?韵威,你的包袱里面有什么?可是将军的大将军印?”终南急急的问。

“……大将军印?怎么会呢?”李韵鱼看看拉住他的终南,又看看同样紧张的盯着她看的轩辕孤,忽的笑笑:“怎么会是大将军印呢?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该在哥哥和爹爹手里了,怎么会在我这里。我的包袱里是钱和圣旨啊,那次不是朝廷传来了圣旨吗,爹爹哥哥都不在,是我替他们接下来的,后来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圣旨要给哥哥送去,谁知道走到半路会发生那些事呢,那天也许是因为那人见财起意,所以才对我动手,都怪我,太大意了。”

轩辕孤拍拍她的头,像拍一个小孩子:“没事就好。”

李韵鱼嘻嘻笑着:“没事啊,那么多兄弟保护我一个,我要是死了多对不起他们,哎对了,保护我的那些兄弟呢?他们平安回去了吗?”

终南突然叹气:“都死了,没有一个活着的,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满地的尸体,你却失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

“都死了?不可能啊,他们那么多人……”李韵鱼只觉得浑身冰凉,那些都是她的兄弟啊,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因为救她而死……

“别难过了,偷袭你的那人武功太高,这是大家都史料未及的,你放心,他们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轩辕孤声音很低,却有着噬杀的气势。

李韵鱼勉强笑笑忽然奇怪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轩辕孤顿了顿道:“我们本来不知道你在这里的,我们是准备去白兰谷求医的,没想到正巧看到你的鹤鹰在上空盘旋,就赶到这里了。”

“哦,是这样。”李韵鱼点点头,天有些冷,她紧了紧帽子:“我们回屋吧,还要收拾东西准备赶路,陈先生受不得寒,要多准备些防寒的东西。”

终南拉住她,迟疑着吞吐的问:“韵威,大将军印真的不在你这?”

李韵鱼料眼瞧他:“大将军印在那你应该问我哥哥啊,怎么一个劲的追问我?”

终南仙笑:“我就是问问,你别多心。”

“怎么会,你们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好哥们,如果你们也有问题的话,他真是太可怜了。”

都商量好了之后,轩辕孤等人决定住一夜,明日便启程赶路。轩辕孤等人被白白源带去别处安顿,四方也被章信带回去睡觉,屋子里面只刹下陈南卿等人。

李韵鱼进了屋子,回身关好门,不知是外面天气太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再转过脸的时候脸色白的吓人。她慢慢走过去,靠在朱媚露的怀里才不再压抑自己的颤抖。“陈变态,他们,有问题。”

都商量好了之后,轩辕孤等人决定住一夜,明日便启程赶路。轩辕孤等人被白白源带去别处安顿,四方也被章信带回去睡觉,屋子里面只刹下陈南卿等人。

李韵鱼进了屋子,回身关好门,不知是外面天气太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再转过脸的时候脸色白的吓人。她慢慢走过去,靠在朱媚露的怀里才不再压抑自己的颤抖。

“陈变态,他们,有问题。”李韵鱼几乎是用喉呢再说话,轻的如同耳语,然而饶是这样,声音里的恐惧还是泄露无疑。

她死死的拉住陈南卿的袖子,满眼的恐惧和害怕:“兰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否则刚才为什么提醒我不要把大将军印给他们?”

刚才轩辕孤他们叫她出去的时候,陈南卿假意和她纠缠,却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和她说‘印在人在,小心。’。她原本不明白陈南卿的意思,直到轩辕孤问起来,她才觉得不对劲,她忽然想明白陈南卿的话,若是他哥哥丢了大将军印,就是死路一条,不但哥哥活不了,就连爹爹和自己乃至整个纪家军都会受牵连。所以有心夺这印的人,都有可能是坏人。

陈南卿拉着她坐下,朱媚露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压惊,郭叔则是走到刚刚修补好的窗口,闭眼听着外面的情形。

陈南卿给她擦干眼泪,细声安慰:“别怕,慢慢说。”

李韵鱼紧紧地抓着他,丝毫不敢放开:“他们有问题。”

朱媚露和陈南卿对视一眼,都浅浅的盛起眉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韵鱼慌道:“他们突然很关心我哥的大将军印,似乎是知道大将军印在我这里,所以很反常很紧张的问我下落,所以,我就试探了一下他们,我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直在白兰谷……”

朱媚露接口道:“而我们一直和你哥哥有联系,所以你哥哥是知道你在哪的,若是这两个人是他派去白兰谷的,那么你哥哥一定会告诉这两个人顺便接你回来,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下落,换句话说,他们并不是你哥派来的。”

李韵鱼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陈南卿:“你说,我哥他们是不是出事了?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快说啊。”

陈南卿摇摇头:“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他们那么着急回军营,可能是出来的时候就很急,所以才没来得及和你哥哥打招呼,他们是你哥哥的属下,看你和他们的熟悉程度,应该是平时感情就如同亲人,所以,他们怎么会轻易叛变呢,是你多想了。”

他的话缓缓地,轻轻地,好像有安抚的力量。李韵鱼终于冷静下来:“那大将军印的事……大将军印一直都有我哥保管,那次是我接完圣旨随手放在包袱里的,这事除了哥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大将军印不在军营的?”

“我也想不明白。”陈南卿淡淡摇头:“这其中疑点很多,但是你也不要慌,若是你爹爹和哥哥真的出事了,他们何必让你回军营,直接杀了你不是更好,纪家军向来以纪家人马首是瞻,若是他们真的想做什么事,又怎么会轻易让你回去坏事呢,所以,别担心了。”

“真的不会有事?”李韵鱼半信半疑。

陈南卿谆谆道:“不会的,你要信我才是。从现在开始,你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我们快些赶到军营就什么都清楚了。其次,大将军印千万不要露出来,万一真的丢了,你纪家就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了。”李韵鱼想了想,从包袱里摸出那块大印,塞到陈南卿的怀里:“你帮我收着吧,我害怕万一真的丢了……”陈南卿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惊讶道:“你这是……”

李韵鱼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只有给你我才放心,你早就知道我有这印,若是真的坏人,我们纪家恐怕早就万劫不复了。”

朱媚露也点头道:“韵威说得对,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是个打不死的妖草,况且,你身边还有郭叔照顾,如此一来,更是万无一失了。再说,还有一点就是,估计谁也想不到,韵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所以,放在你这反倒是最安全的。”

陈南卿点头:“好吧,就放在我这。”他摸摸李韵鱼的头:“别哭了,睡一会吧,明天我们就上路,很快就回到安平城的,你放心,你父兄绝不会有问题,乖,睡吧。”

李韵鱼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软了下去,朱媚露扶住她,把她放到榻上,回头担忧的道:“你说的,我不信。”陈南卿面上也有了忧色:“我知道瞒不过你。”

朱媚露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脸色不比李韵鱼好看到哪里去:“纪家父子出事了是不是?”

“恐怕是的。仔细想想,他们的怪异举动,其实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我们刚才说的,他们有可能叛变了,纪家父子恐怕已经被杀,但是,在整个如同铁板一块的纪家军中行刺主帅,可行性太小,所以不大可能是真的。”陈南卿点燃一支安息香,浅淡的眉色在烟雾中有些不分明:“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中毒的其实是纪家父子。”

“所以他们才在听说你是白兰谷的神医时,那么坚决的请你随他们回去。”朱媚露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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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瞳法师,天生眼睛瞳孔是褐色,命带血性,被村人称之为异类,受人排挤,12岁学艺,跟随白瞎子降妖除魔,伸张正义,开始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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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宇宙,万千世界。见吾不拜,弹指可灭。......终生寻道,道亦不容我,我便入魔,终生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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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别墅不住,偏住旧房子;有私家车不坐,偏搭公交车;有豪华生活不过,偏爱去打工。胡闹闹绝对没疯,她只是喜欢自由自在。可她的哥哥东方景盯人太紧,她只能进入贵族学院,才不会被公开豪门千金的身份。然而一切在遇到新堂一之后都乱了,为高额报酬成了他的助理兼保镖就算了,竟还要做他的女朋友。碰到这种浑蛋,胡闹闹的反应就是揍他,用力揍他,狠狠揍他!可为什么在斗智斗勇的日子里,却发现他很可爱?还有东方景,变得越来越奇怪!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他可是从小到大对她既冷淡又严格的哥哥啊!而此时她的真实身份也被新堂一发现……绝对乌龙大作战,甜心教主要恋爱,打破一切身份与禁忌,教你在混乱中寻找到绝对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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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一位诗人一生的伤痛。落花,那高过相思的弧度,无法托起。落花,宿命中无奈的搁浅,美丽的放弃。落花,像生命一样旋转而无形人生路上何人不曾有梦?梦里又不曾落花呢?梦啊,明知只是水中月,也要伸手一拭,捞起的只是满手空落,还搅乱了一池春水。
  • 大周天古录

    大周天古录

    修魂录,凝魂种,聚尸狗,化魄身。少年的梦想:有一天能走出岐山这片小天地,踏上天北城,去见见那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几年前送了我一枚吊坠的小丫头。感谢腾讯文学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感谢腾讯文学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感谢腾讯文学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
  • 今天请你吃大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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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鞋子被弄脏到饭店吃面的一路描写,小说其实一直在写心情,小饭店服务员的手指插到面碗里,一次次在换,一次次的手指还是插在面碗里,到最后这情绪演变为一场杀人游戏……
  • 源天战记

    源天战记

    人生九窍,体有八门,八九相合,穷天地之变,通造化之理。万物求长生,然而世界尚不能不朽,修者何以长存?剑指苍穹断乾坤,打破天道问永恒!
  • 大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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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山水》是作者在该领域数年闭关之后的爆发之作,为《大地三部曲》之一,它是作者在这一创作领域中从文体到思想的一次重要尝试。全书点数了帕米尔高原、青藏高原、横断山区这些雄山峻脉与四围堪称地球上最壮观最神奇的复杂水系的生生关系,尤其着墨于山与水、水与人的关系;呈现了神山圣水流变对人文积变的绝对影响,最终收笔于日复恶化的水环境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