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妹妹懂事,只是这候府实不安全,哥哥也是担扰妹妹,只望妹妹能好的,那便是极好的。”慕珩虽刚加冠,便也知晓这些道理,只望姨母能下山来助着妹妹,那才真真是好的,可上次前往庵中看望姨母时,姨母却无下山之意。她这般做,也不怕来日妹妹恨上她这个母亲,当真不为妹妹好好想想。
妹妹现如今住在这候府里,便是在这豺狼屋,只怕有个不甚便会被吃个干净,连骨头都不剩。
“哥哥担扰妹妹,妹妹心中感激,可这候府毕竟是妹妹的家,妹妹怎能丢下父亲去王府住,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这若传了出去,还不得被世人扣上一顶不孝的罪名吗?”向晚微笑着,此时老王妃也已进出云院,这便由夏嬷嬷迎着进了暖阁。
这夏嬷嬷可是在外面寻着机会进屋,现在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进来,自是得要想法子待在这儿;向晚望了一边的冬青一眼,使了个眼色,冬青便笑着给老王妃福了福身,随后对夏嬷嬷道,“嬷嬷,奴婢若没记错的话,刚刚姑娘这才让你出去,你怎又进来了?”
冬青这是一脸不解啊。
“冬青,这是做何?”老王妃不明这是何意,这夏嬷嬷一直都是服侍在向晚左右的,怎似有些不同。
“奴婢请王妃安!”冬青再请了个安,这才道,“嬷嬷今日无规无矩,几次冲撞了姑娘;此时倒让我们这些丫鬟们看着,倒像嬷嬷是这院中的正主似的,带着外男进内宅也便罢了,都不知通报一些,看姑娘是否要见,便将人带了进来;这若传了出去,于姑娘的名声也是不好,虽说嬷嬷也是担心姑娘手上的伤,便这也不能就此没了规矩。”
冬青说得极是愤恨,就差没上次给夏嬷嬷两刮子。
“夏嬷嬷,可有此事。”老王妃这一听冬青这般说,也是极为气愤,一外男进姑娘闺房,这当嬷嬷的都不知通报一声实属混账,这般不知规矩的下人,留在身边向晚的名声,定是会被这些人给传得不成样子。
女儿家最重要的莫过于贞洁与名声,夏嬷嬷这般做可真是毒得很。
明理的是知道,那外男进府只是为给大姑娘看病,不明事理的指不定会传成如何。
这世间本就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王妃,老奴也是担心姑娘手上的伤,这一时才忘了通报。”夏嬷嬷赶紧跪了下来,今日她总是觉得,这向晚有几分不同,不同往日那般听她的话。
这使得她心中有几分的担扰,这大姑娘今日那马惊,莫不成真把她惊出病来了不可?
可刚周大夫出去之时,她也问过,周大夫告知姑娘那只是小伤,只要擦几日药,不碰水几日之内便可大好。
这使得她更为疑惑,本想细问那周大夫便已快步离开了出云院,她也不好追出去问,这让人看到着实也不好。
“王妃,奴婢在归来之时,已给姑娘处理过伤口,手上虽擦破了破,但也不像嬷嬷说得那般,刚刚大夫也给姑娘检查过,也说了姑娘手上的伤只是小伤,这些珩王爷与羡郡主也是听到的。”冬青话刚说完,便听到慕羡儿嚷着说,她和大哥哥也听到刚刚大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