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染画脸色不对劲,青衣当即追上去。
当然画赶到怜蕊的房间时,但见满屋的凌乱,正中央那张圆木桌子早已成为一堆碎屑静静躺在那儿,好似在诉说着几个时辰前,这儿发生了怎样惨烈的对决。
找遍了整个房间,除了地板上那一摊殷红的血迹外,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随后赶来的青衣,看着眼前的一切,满眼惊诧。不用问,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从这儿到院门,也不过百步之遥,然而这儿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当时竟然未察觉到。青衣俏脸顿时惨白一片,心中有些发怵。
视线交汇在一起,两人皆是一脸凝重。
怜蕊失踪,如今唯一的线索都被切断。
“看来,怜蕊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厉害。”迎着夜间的凉风,青衣渐渐平复心间的余悸。
侧脸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染画目光越发深沉,沉吟片刻,方道:“她如果仅仅只是小夜还好,如果不是,事情可就麻烦了。”
“放心,总部早已做好她叛变的准备,更何况她当初知道的并不多。”青衣一脸笃定,目中闪着自信的光。
“如此最好。”
“呵呵,这偌大的染画院,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了,感觉怪冷清的,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们两搬到凌云庄去住。”青衣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那儿,不仅风景好,而且空气清新,最难得的是,在那我们至少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防着其他人的算计,那多舒心啊。”
“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居安思危,长盛不衰啊。这些至理名言,你还得多学学。”说完,留下一脸郁色的青衣,染画一脸笑意的回了房间。
刚将点亮蜡烛,顿时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不待染画回神,下一秒,整个人已然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
正待染画挣扎,一抹冷香突然窜入鼻间,同时从头顶处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温热的鼻息掠过耳际,染画顿时浑身僵硬。
感受着怀中人儿紧张的情绪,男子深邃的狭目突然闪过一抹戏谑,“你很紧张?”
听着男子富含磁性的嗓音,染画只觉脸颊滚烫得如在沸水中煮过一般,心跳如雷。与他相处的时间,她都是既紧张又期待。
“你怎么来了?”平复下心间这抹悸动,染画轻声问道。
“经过此地,顺道来看看。”
闻言,染画心中不由腹诽:你这看看的方式也太惊悚了吧,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别人房间,然后再来个突袭式的拥抱,老兄,人吓人,是会吓死的。
“哦。”染画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白斩月突然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狭目掠过一抹幽暗的光。
“没有。”染画想都没想,便一口否定了。在她潜意识里,任何事,都已习惯了一人去承担,无须倾诉,更不用分担。
“嗯,”闻言,男子狭目突然闪过一抹黯然,俊脸瞬间冷峻得似一匹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