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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晋献公违卜立骊姬楚成王平乱相子文(2)

时献公新作二军,自将上军。使世子申生将下军,率领大夫赵夙、毕万攻狄、霍、魏三国,灭之。以耿赐赵夙,魏赐毕万为采邑。太子功益高,骊姬忌之益甚,而谋愈深且毒矣。此事搁过一边。

却说楚熊囏、熊恽兄弟,虽同是文夫人所生,熊恽才智胜于其兄,为文夫人所爱,国人亦推服之。熊囏既嗣位,心忌其弟,每欲因事诛之,以绝后患。左右多有为熊恽周旋者,是以因循不决。熊囏怠于政事,专好游猎,在位三年,无所施设。熊恽嫌隙已成,私蓄死士,乘其兄出猎,袭而杀之,以病薨告于文夫人。文夫人虽则心疑,不欲明白其事,遂使诸大夫拥立熊恽为君,是为成王。以熊囏未尝治国,不成为君,号为“堵敖”,不以王礼葬之。任其叔王子善为令尹,即子元也。子元自其兄文王之死,便有篡立之意。兼慕其嫂息妫,天下绝色,欲与私通。况熊囏、熊恽二子,年齿俱幼,自恃尊行,全不在眼。只畏大夫斗伯比正直无私,且多才智,故此不敢纵肆。至是,周惠王十一年,斗伯比病卒。子元意无忌惮,遂于王宫之旁,大筑馆舍,每日歌舞奏乐,欲以蛊惑文夫人之意。文夫人闻之,问侍人曰:“宫外乐舞之声何来?”侍人曰:“此令尹之新馆也。”文夫人曰:“先君舞干以习武事,以征诸侯,是以朝贡不绝于庭。今楚兵不至中国者十年矣。令尹不图雪耻,而乐舞于未亡人之侧,不亦异乎?”侍人述其言于子元,子元曰:“妇人尚不忘中原,我反忘之;不伐郑,非丈夫也。”遂发兵车六百乘,自为中军,斗御疆、斗梧建大旆为前队,王孙游、王孙嘉为后队。浩浩荡荡,杀奔郑国而来。郑文公闻楚师大至,急召百官商议。堵叔曰:“楚兵众盛,未可敌也,不如请成。”师叔曰:“吾新与齐盟,齐必来救,且宜坚壁以待之。”世子华,年少方刚,请背城一战。叔詹曰:“三人之言,吾取师叔。然以臣愚见,楚兵不久自退。”郑文公曰:“令尹自将,安肯退乎?”叔詹曰:“自楚加兵人国,未有用六百乘者。公子元操必胜之心,欲以媚文夫人耳。夫求胜者,亦必畏败。楚兵若来,臣自有计退之。”正商议间,谍报:“楚师斩桔秋关而进,已破外郭,入纯门,将及逵市。”堵叔曰:“楚兵逼矣,如行成不可,且奔桐丘以避之。”叔詹曰:“无惧也!”乃使甲士埋伏于城内,大开城门,街市百姓来往如常,并无惧色。斗御疆等前队先到,见如此模样,城上绝无动静,心中疑惑;谓斗梧曰:“郑闲暇如此,必有诡计,哄吾入城。不可轻进,且待令尹来议之。”遂离城五里,扎住营寨。须臾子元大兵已到,斗御疆等禀知城中如此。子元亲自登高阜处以望郑城。忽见旌旗整肃,甲士林立,看了一回,叹曰:“郑有‘三良’在,其谋叵测!万一失利,何面目见文夫人乎?更探听虚实,方可攻城也。”次日,后队王孙游遣人来报说:“谍探得齐侯同宋鲁二国诸侯,亲率大军,前来救郑。斗将军等不敢前进,特候军令,准备迎敌。”子元大惊,谓诸将曰:“诸侯若截吾去路,吾腹背受敌,必致损折。吾侵郑及于逵市,可谓全胜矣。”乃暗传号令,人衔枚,马摘铃,是夜拔寨都起。犹恐郑兵追赶,命勿撤军幕,仍建大旆,以疑郑人。大军潜出郑界,乃始鸣钟击鼓,唱凯歌而还。先遣报文夫人曰:“令尹全胜而回矣!”夫人谢曰:“令尹若能歼敌成功,宜宣示国人,以彰明罚,告诸太庙,以慰先王之灵。未亡人何与焉?”子元大惭。楚王熊恽,闻子元不战而还,自是有不悦之意。

却说郑叔詹亲督军士巡城,彻夜不睡。至晓,望见楚幕,指曰:“此空营也,楚师遁矣。”众犹未信,问:“何以知之?”叔詹曰:“幕乃大将所居,鸣钲设儆,军声震动。今见群鸟栖噪于上,故知其为空幕也。吾度诸侯救兵必至,楚先闻信,是以遁耳!”未几,谍报:“诸侯救兵果到,未及郑境,闻楚师已去,各散回本国去了。”众始服叔詹之智。郑遣使致谢齐侯救援之劳。自此感服齐国,不敢怀贰。

再说楚子元自伐郑无功,内不自安,篡谋益急。欲先通文夫人,然后行事。适文夫人有小恙,子元假称问安,来至王宫。遂移卧具寝处宫中,三日不出。家甲数百,环列宫外。大夫斗廉闻之,闯入宫门,直至卧榻,见子元方对镜整髯,让之曰:“此岂人臣栉沐之所耶?令尹宜速退!”子元曰:“此吾家宫室,与射师何与?”斗廉曰:“王侯之贵,弟兄不得通属。令尹虽介弟,亦人臣也。人臣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咳唾其地,犹为不敬,况寝处乎?且寡夫人密迩于此,男女别嫌,令尹岂未闻耶?”子元大怒曰:“楚国之政,在吾掌握,汝何敢多言!”命左右梏其手,拘于庑下,不放出宫。文夫人使侍人告急于斗伯比之子斗谷于菟,使其入宫靖难。斗谷于菟密奏楚王,约会斗梧、斗御疆及其子斗班,半夜率甲以围王宫,将家甲乱砍,众俱惊散。子元方拥宫人醉寝,梦中惊起,仗剑而出,恰遇斗班,亦仗剑而入,子元喝曰:“作乱乃孺子耶!”斗班曰:“我非作乱,特来诛乱者耳。”两下就在宫中争战。不数合,斗御疆、斗梧齐到。子元度不能胜,夺门欲走,被斗班一剑砍下头来。斗谷于菟将斗廉开梏放出,一齐至文夫人寝室之外,稽首问安而退。次早,楚成王熊恽御殿,百官朝见已毕,楚王命灭子元之家,榜其罪状于通衢。髯翁论公子元欲蛊文夫人之事,有诗曰:

堪嗟色胆大于身,不论尊兮不论亲。莫怪狂且轻动念,楚夫人是息夫人。

却说斗谷于菟之祖曰斗若敖,娶郧子之女,生斗伯比。若敖卒,伯比尚幼,随母居于郧国,往来宫中,郧夫人爱之如子。郧夫人有女与伯比为表兄妹之亲,自小宫中作伴游耍,长亦不禁,遂成私情。郧女有孕,郧夫人方才知觉,乃禁绝伯比,不许入宫。使其女诈称有病,屏居一室。及诞期已满,产下一子,郧夫人潜使侍人用衣服包裹,将出宫外,弃于梦泽之中。意欲瞒过郧子,且不欲扬其女之丑名也。伯比羞惭,与其母归于楚国去讫。其时郧子适往梦泽田猎,见泽中有猛虎蹲踞,使左右放箭,箭从旁落,一矢不中,其虎全不动掸。郧子心疑,使人至泽察之。回报:“虎方抱一婴儿,喂之以乳,见人亦不畏避。”郧子曰:“是神物,不可惊之。”猎毕而归,谓夫人曰:“适至梦泽,见一奇事。”夫人问曰:“何事?”郧子遂将猛虎乳儿之事,述了一遍。夫人曰:“夫君不知,此儿乃妾所弃也!”郧子骇然曰:“夫人安得此儿而弃之?”夫人曰:“夫君勿罪。此儿实吾女与斗甥所生。妾恐污吾女之名,故命侍者弃于梦泽。妾闻姜嫄履巨人迹而生子,弃之冰上,飞鸟以翼覆之,姜嫄以为神,收养成人,名之曰弃,官为后稷,遂为周代之祖。此儿既有虎乳之异,必是大贵人也。”郧子从之,使人收回,命其女抚养。逾年,送其女于楚,与斗伯比成亲。楚人乡谈,呼乳曰“谷”,呼虎曰“于菟”。取乳虎为义,名其子曰谷于菟,表字子文。今云梦县有于菟乡,即子文生处也。谷于菟既长,有安民治国之才,经文纬武之略。父伯比,仕楚为大夫。伯比死,谷于菟嗣为大夫。及子元之死,令尹官缺。楚王欲用斗廉,斗廉辞曰:“方今与楚为敌者,齐也。齐用管仲、宁戚,国富兵强。臣才非管宁之流明矣。王欲改纪楚政,与中原抗衡,非斗谷于菟不可。”百官齐声保奏:“必须此人,方称其职。”楚王准奏,遂拜斗谷于菟为令尹。楚王曰:“齐用管仲,号为仲父。今谷于菟尊显于楚,亦当字之。”乃呼为子文而不名。周惠王之十三年也。子文既为令尹,倡言曰:“国家之祸,皆由君弱臣强所致。凡百官采邑,皆以半纳还公家。”子文先于斗氏行之,诸人不敢不从。又以郢城南极湘潭,北据汉江,形胜之地,自丹阳徙都之,号曰郢都。治兵训武,选贤任能,以公族屈完为贤,使为大夫,族人斗章才而有智,使与诸斗同治军旅。以其子斗班为申公。楚国大治。

齐桓公闻楚王任贤图治,恐其争胜中原,欲起诸侯之兵伐楚。问管仲,管仲对曰:“楚称王南海,地大兵强,周天子不能制。今又任子文为政,四境安堵,非可以兵威得志也。且君新得诸侯,非有存亡兴灭之德,深入人心,恐诸侯之兵,不为我用。今当益广威德,待时而动,方保万全。”桓公曰:“自我先君报九世之仇,剪灭纪国,奄有其地。鄣为纪附庸,至今未服,寡人欲并灭之,何如?”管仲曰:“鄣虽小国,其先乃太公之支孙,为齐同姓。灭同姓,非义也。君可命王子成父率大军巡视纪城,示以欲伐之状。鄣必畏而来降。是无灭亲之名,而有得地之实矣。”桓公用其策,鄣君果畏惧求降。桓公曰:“仲父之谋,百不失一!”君臣正计议国事,忽近臣来报:“燕国被山戎用兵侵伐,特遣人求救。”管仲曰:“君欲伐楚,必先定戎。戎患既熄,乃可专事于南方矣。”毕竟桓公如何服戎,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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