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宁静、尴尬,晚生的圆鼓鼓的眼睛四下打量,却见上官与司徒看着墨婉柳,而墨婉柳垂着头,不理会任何人。
泪水滴答滴答落在手上,豆大的泪珠四溅。司徒离墨婉柳最近,接着烛光,瞧见墨婉柳眼角的泪水波光粼粼,知方才的话令人受伤,司徒轻咳嗽几声,向上官求救。
手足无措的样子甚是少见。上官不禁觉得好笑,他一直以为墨婉柳不会介意,平日看着的潇洒不过是伪装,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心,如此脆弱,更是容易受伤。上官推了推晚生,晚生无辜地看了一眼,示意:又不是他惹哭的,为何要哄啊!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出一句话来。直到晚膳端上桌,退出去的丫鬟心咯噔咯噔地跳着,不知其中情况,压抑的气氛令她迅速离开。
“姐姐,”晚生不悦地看了不争气的两人,无奈,启口说道,“赶紧吃饭,否则饭菜就凉了!”小手拿起筷子,眸光透着无人怜爱的可怜模样,水汪汪的眼眸一下秒便会落下泪来。
知道晚生最厉害的就是扮可怜,墨婉柳抬起头,泪水齐刷刷地落下来,恨恨地盯着晚生,似乎在说:看吧,谁最可怜?
美人儿落泪,便是柔情透骨,明媚的眸光与晶莹的泪珠缠绵缱绻,似乎,一切言语尽在泪中,泪中藏着多方情。
晚生瞬间败下阵来,推头丧气地盯着司徒,埋怨:这下好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女人!
司徒无奈一笑,看向上官。
上官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无奈,说道:“琬儿,跟着皇上亦非你的本意,秉持女子恪守妇道的美德这无错……”若是你远嫁他人,他亦是支持!
话到这里,却硬生生地停下了。家中势力如何,他一清二楚,即便是装作不聪慧,但也得时刻小心翼翼地过活,而他亦是不能保障可以给墨婉柳最美的生活。
话至此,又陷入尴尬的境地。司徒楠暗想:这个没用的家伙,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知音人。赶紧转开话题,说道:“对了,上官你说你那母夜叉姐姐已经发现了柳儿,你难道就没有任何的打算?”
此话一出,墨婉柳抹了抹眼泪,抬头看向上官。上官心蓝的厉害,令人闻风丧胆,见者更是心折骨惊,无一不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牵连打入冷宫。又为得贤明,四处给楚天浩找美人儿填充后宫,此行为实在可恶。
一时间,上官脸噌地一下红了个透底,眸光惊慌而又不知所措。
墨婉柳抿嘴浅笑,说道:“无碍,人生在世不如意者甚多,便是遇见你姐姐这般的母夜叉,琬儿也只得认了!”
认了!上官的眸光闪过一丝寒光,手握紧成拳,青筋凸起,夺目耀眼。
“都说了,别跟那窝囊废皇帝,跟我绝对不会这样!”司徒打趣地说道。
“闭嘴!跟你?”晚生毫不客气地指着司徒的鼻子,厉色说道,“你也有脸说!就你那眼神,那色相,那什么,指不定祸害过多少娘家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