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过一阵
天空就掩上一扇门
踩着积雪的脚步
渐渐暗了灞桥远近
她低低地笑
脸色惨白
吐出的几团鲜血
亮了些许夜色
腊梅绽了
也撑开几扇夜色
门咿呀响了两声
不闻步履
风越来越紧
她的咳嗽越来越急
腊梅低低地笑
夜色彻底淹没了
灞桥上的驴背
此时是团影子
天空的这头与那头
都没了脚步声
嘶鸣浮沉半空
夜色暗了天地
看不清路了
灞桥远近一片惨白
留了又走的风
谢了又开的梅
连鲜血也乌黑的笑
在夜里 都抹了记忆
只有灞桥上的驴背
在掩了又开的门里门外
驮着漫天的雪
不紧不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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