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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来了(3)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草草梳洗罢,吃了一点东西,就出发到东皇山去了。这一天天气十分好,冷雾慢慢散去,血红的太阳穿过薄雾生气勃勃地升上来了,身上马上感觉到暖洋洋的,怪舒服。其实这恐怕未必是这晚秋的太阳有这样大的力量,却是因为我的心情愉快,感觉热烘烘的缘故。我这次到山里来清理组织一直不顺当,要不是遇到苏老爹这个好人,还差一点给自己的同志当作特务整一顿。多亏苏老爹指点,叫我到江口场这里来找陈老师。谁知道到这里来又不顺利,陈老师不在,找了好久找不到。又多亏栈房里萍水相逢的那个跑江湖的小买卖人指点我,留下一封信,才找到陈老师的下落。这一下就好了,只要在清虚观找到胡道人,就问得到陈老师的下落了。找到陈老师就不愁说不通统一战线政策,就不愁接不上百丈崖的党组织了。

一路上,我经过了多少竹篱茅舍,多少小桥流水,在幽静的山道上听到多少小鸟在歌唱,特别是看到一片两片枫林,那霜叶在太阳光下,红灿灿的,十分耀眼。我简直又开始为这美丽的山景所陶醉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又跑出来了。我幻想:要是在革命胜利之后,到这小桥边,竹林后的小茅屋里来住上一些时候,读上一阵书,在山上观赏一回,在山间小道上尽情地歌唱,唱得累了,走得乏了,就在那石桥边小饭铺里吃上一个“冒儿头”,吃上一碗辣辣的菜豆腐,弄得满头大汗,和那些背背架儿的老乡说着笑着走回去,该是多么愉快呀……

“站住!”一声大吼,才把我从那些美妙的幻景中唤回来。在前面山口上猛然站起来一个兵,拿着枪,把我喝住。他叫:“检查!”我才看到在这个兵的后边还有几个兵,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在几个老乡的背篼里乱翻,在裹着破衣服的身上乱摸,把背篼里的东西翻得满地都是,在有一个背篼里翻到了一些梨儿,他们就毫不客气地各拿几个,有的就放在嘴里得意地咬起来。可怜那个老乡,却什么话也不敢说一句,他明白他要再表示一点不欢迎的意思,那一背篼梨儿大概都过不了这一个关口了。有一个兵对一个小生意模样的人特别有兴趣,在他身上摸了一阵,两个就扭起来,那个小生意人被另一个兵用枪托敲了一下,就坐在地上去了。

有一个兵走上来问我:“干什么的?”

我回答:“教书的。”

教书的谁都晓得是穷光蛋,没有油水,连检查也免了,放我过去了。我从城里来,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白昼行劫的事,不免有几分愤愤然,刚才那一脑子美丽的意境,全没有了,才明白在这风景美丽的山里,仍然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我丢掉幻想,急急忙忙赶我自己的路去了。

到了东皇山脚下,有一排店房,大约有十几户人家。在那里吃了一点东西,问明到清虚观的去向,就上山走向清虚观。

走了大约十几里路,在山弯弯的森林里隐约看到一个庙宇。走拢一看,山门倒塌,长长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草。这个庙看来也有些年代了,是一个久已断了香火的深山野庙,到处静悄悄的。忽然听到“哇”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却原来是一个老鸦在高树上向它的同伴们发出警告,接着噗啦啦地都飞走了。我真怀疑在这种野庙里还住得有人。但是既然来了,自然要进去看看的。我推开庙门进去,阴森森的没有一点声音,庭院中一棵枫树红艳艳的,满地都是枫叶,没有扫除,这哪里像有人住的样子。但是我猛抬头,看到阶前却有三两个土花盆,有几株菊花寂寞地开着,这倒是有人住在这里的证据。我大胆走上石梯,走进空朗的大殿,还是不见一个人。甚至除开在屋角上张着网子的蜘蛛外,连有生命的东西似乎也没有看到。我真有些害怕,很想快点跑出山门,走下山去。忽然在殿旁侧门外,听到几声挖地的沙沙声,我谨慎地推开侧门一看,这里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真是别有天地。一个小园子还种满萝卜,有一个道人在挖地。走廊阶沿再不是杂草丛生,却是干干净净的。走廊里几间房子虽是破旧了,窗格子却糊着白色窗纸,上面还画着兰花,题着草字呢,这倒像个雅致的地方。那个道人似乎并没有听到我推门的声音,仍然锄他的地。我走到地边叫一声:“道师。”他才抬起头来,也不打招呼,也不说一句话,只望着我。

我问他:“道师,请问胡道人在庙里吗?”

他看了我一阵,问:“你找他干什么?”

这一句却把我问倒了,我没有思想准备,真的,一个凡人到这深山野庙找一个不相识的道人干什么?我只好临事支吾:“哦,是这样的,他有个在俗的朋友,托我带个口信给他,我是从这里过路,顺路来看他的。”

这个道人慢吞吞地说:“哦,是这样,他不在,出山去了。”他说罢又低头锄他的地,再也不想理会我了。

这真是糟糕,胡道人不在,我就找不到陈老师的下落了,怎么办呢?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线索,自然不肯放弃,我又问:

“请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道人还是低着头锄地,回答我:“哪个晓得?说不定这两天就回来,你改天来看吧。”

这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好退出小门,走下大殿,走出山门。我的运气总是这样坏,东碰西碰,总是不巧。但是没有找到胡道人,找不到陈老师的下落,我绝不甘休。我决定到山下小场镇的栈房去住一两天,再上山来问。

这个小场叫五家店,虽说不只五家人,也多不了多少。有一个小客栈,也不过够过往小客商歇歇脚罢了。我走进客栈,找伙计在那通铺上安了一个铺位,就准备洗脚、吃晚饭。这个客栈很冷落,我算是今天来歇脚的第一个客人。

我正洗脚呢,有一个住客栈的农民走进来了。我抬头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苏老爹吗?怎么他到这里来了呢?我叫起来:

“苏老爹,你来了!”

“哦,哦,老师你到哪里去?”苏老爹支吾着问一句,也不准备听我的回答,就走进通铺屋里去,叫伙计给他安铺住去了。我也不管洗脚了,拖上鞋子就走进通铺屋里去,一把抓住他叫:“苏老爹!”我简直难受得想哭起来。我出来这一趟,到处不顺利,只是碰到苏老爹这个好老头儿。现在见到了,真像在他乡流落的人,偶然逢到亲人一样,把他抓住,生怕他跑了似的。他很冷淡地摆脱我的手,说:“老师,你洗脚吧,洗了我们说话,真是好久没有看到你先生了。”

我这才把我的感情压住,退出房,继续洗脚。他拿着一双草鞋出来,坐在我旁边小凳上,一起在木盆里洗脚,趁这时候没有旁人,他轻声地说:“怪不得陈老师说,你这个人是个老实人,就是不懂得规矩。”

他劈头盖脑地给我说这样一句话,我莫名其妙,但是“陈老师”三个字却把我大大地吸引住了,我大声问:

“陈老师?你看到陈老师了吗?”

他用眼睛看着我,制止我大声地叫,他小声说:“你看,这是说话的地方吗?”他再也不说第二句话了。

唉,我多憋得慌呀,陈老师,陈老师……我心里老是念着,这好像掉在茫茫大海里,忽然看到一个救生圈一样。

我闷着吃罢晚饭,准备找机会跟苏老爹说话,他却从通铺屋里拿出一件汗褂出来问伙计:“这沟后边有水吗?我想去洗一洗汗褂。”同时看了我一眼,我总算明白了,我说:“哪里有水?我也去洗洗袜子。”我拿起我才脱下来的汗臭袜子,跟着苏老爹去了。

我们才走出客栈,我就迫不及待地问苏老爹:“你说陈老师说什么,你找到陈老师了吗?”

他并不忙着回答,慢吞吞地走到小溪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把汗褂丢进清水里,认真地洗起来。他这才回答:

“难道你没有找到陈老师?”

“我哪里找到了?”我把到这里来跑了多少冤枉路、没有找到陈老师的经过对他说了。他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只顾洗他的汗褂。我有几分生气,把汗袜子丢进水里使劲地搓,把水溅得我一身,表示不满。他又笑了一下,才说:

“其实你早见到了。”

苏老爹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使我更莫名其妙,我说:

“我要见到了,我还跑到这里的冷庙里去碰一鼻子灰干啥?”

苏老爹说:“你在江口场栈房里碰到的那个姓张的小买卖人就是……”

“是谁?”我着急了。

“那就是陈老师。”

“什么?”我不等苏老爹说完就打岔,“姓张的小买卖人怎么会是陈老师呢?”

“咋个就不可以是陈老师呢?”苏老爹大笑起来,把水打得哗哗地响,好像把一个人作弄成功了,感觉十分痛快的样子。

我愣住了。

苏老爹说:“唉,真是的,陈老师说你果真是个老实人。”

我像被侮辱了一样地难过,低下了头,生气地在水里搓自己的臭袜子。我不知道我是在生谁的气,对苏老爹吗?不是的,我在这里看到了苏老爹是多么高兴呀,怎么能生他的气呢?生自己的气吗?自己跑了这样多冤枉路,已经够委屈的了,还生什么气呢?生陈老师的气吗?也许是的吧,他为什么当面见到了却不承认呢?害得我东奔西跑地瞎闯一阵呢?跑点路倒也罢了,要找的人却一点影子也没有找到。我对苏老爹说:

“他真是陈老师,为什么当面不认我呢?我给他的信里把接头口号都说清楚的呀!”

“他不晓得你是真是假,咋个敢随便承认呢?光凭口号就行,那么歪把式何必捉你去审问呢?这种事不是作耍的,弄不好就是一串串的人头落地哩。陆阎王就是用什么接头口号来整过我们的,要不是陈老师机灵,我们就吃大亏了。”苏老爹就把那一次叛徒用口号来破坏组织的事从头到尾给我摆了。最后,苏老爹说:“陈老师到栈房来和你摆龙门阵,那就是来盘查你的嘛。”

嘿,却原来是这样。我倒说这个小买卖人倒也乖巧,和我谈起来很投机,还以为这是一个很懂得抗日道理的生意人呢,谁知道是我到处寻找的陈老师呢?我问苏老爹:

“那么,他盘查了,总该认我了,为什么又叫我当面错过了呢?”

“他不是给你出了一个好主意吗?”

“是呀,可是他为什么又自己走了呢?”

“他哪里走了,不是又给你送一封信回来的吗?”

“说起这封信我还生气哩,当面不见,却叫我跑得老远,到这个深山野庙来找个什么杂毛老道。谁知跑到这里来,这个老道偏又出山去了。这两天还不知道回来不回来,叫我哪里去问?”

“那么,你就过两天去嘛。”苏老爹说罢又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开心,把已经扭干了的汗褂,无意地又浸到水里去,又猛然发觉搞错了,提了起来,却不说话。我不知道我又有什么叫他这么好笑的。

苏老爹把汗褂重新扭干,站起来说:“天不早,回去吧。”

我提着湿袜子和他一块回栈房去了。

晚上,苏老爹和我两个睡在通铺上。他年纪虽然不小,睡觉却睡得很贴实。我却不行,天不亮就醒了,想东想西,越是睡不着了。我想了许多事情,一想到陈老师和我捉迷藏的事,心里就老大不高兴,这未免太过分了。我找到了他,是要狠狠提点批评意见的。

我想来想去,我忽然想到,苏老爹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那个姓张的小买卖人在江口场栈房和我攀谈过的事呢?他说那是陈老师,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我,陈老师在哪里呢?何必再叫我过两天去找冷庙的老道呢?对呀,对呀,我竟然弄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的了。于是我去摇醒苏老爹,问他:

“苏老爹,你到这里干什么来的?你怎么晓得在江口场有个小买卖人和我谈过闲话?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陈老师,他在哪里?何不……”

“慢点,慢点,你一问就问一大把,一起塞在我的耳门口,一个也没有钻进我的耳朵里头去,你一件一件地塞嘛。”苏老爹打断我的话,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一个一个地问他:

“苏老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的?”

“专门来找你的。”他回答。

“哪个叫你来找我?”

“陈老师。”

“你硬是见到陈老师了吗?”

“怎么没见到,昨天我到这里来以前还见到的,是他叫我到这个小栈房来找你的。”

这真是说神话了。陈老师一直没有跟我见面,他怎么就算准了我要到这深山里鸡毛店里来歇夜呢?我说:“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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