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站在她大喘一口气的身影旁,俯身望去,淡淡一笑,“还好,爸没走。”
徐正轩推开书房的房门,仔细的留意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通讯录,平时不找他号码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会轻易看到,而现在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被沉入了这犹如大海一般的电话号码里。
“正轩。”安然走到认认真真低头查看什么的他身旁,微笑的轻喊一声。
徐正轩抬头看向安然,急忙放下电话簿,嘴角微微一笑,“你醒了?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然微微摇摇头,淡淡笑道:“可能是刚刚站的太久有些中暑了,现在休息了一会儿,已经没事了,只是你刚刚在找什么呢?”
徐正轩再次翻看一页页,淡定的说道:“没事,自从上次手机摔坏后,很有朋友的号码都掉了,只有靠这本关系通讯录来找寻想要的人的号码。”
向瑾凑近一看,眼角余光处突然定格在上面重要人物的第一排,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冲进眼眸中,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记下这个号码,自从上次与他约会一次后,没想到他果断的换掉了号码,自此,了无音讯中,可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一次她再次偷瞄到了他的号码。
徐正轩看向一旁的向瑾,急忙的合上本子,大吼一声,“你离我的通讯录十米之远去。”
向瑾不以为然的退后两步,反正号码已经在她心中深深的刻下了痕迹,没有人能轻易的挥散掉。
“太好了,找到了。”徐正轩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记下了这个犹如石沉大海一般的号码。
安然低头看了一眼这一串数字,惊愕的看向徐正轩,“你找这个号码做什么?”
“为你训练一支保镖啊。”徐正轩按下号码,冷静的说道:“我是徐正轩,有事找你爷爷。”
电话里,一个声音冷淡的回复,“不好意思,我爷爷昨天去世了。”
徐正轩脸色一沉,吼道:“他死了,我怎么不知道?算了,死者已矣,这样吧,你把地点告诉我,我亲自过去悼念悼念他老人家。”
“你这臭小子,又在诅咒我死了。”电话一头传来一阵轰鸣声,随后,一人拿起电话有些慌乱的说:“不好意思,我是南宫傲,请问你是谁?”
“爷爷,是我正轩啊。”徐正轩有些避讳的走到稍稍安静一点的角落里。放低一丝声线的说。
电话一头更显激动,更是老泪纵横的说:“是正轩啊,好久都没有给我这个老人家打过电话了,怎么了,这次竟然有想到我这个快要死的人了?”
徐正轩傻傻一笑,“我可是时刻都把爷爷你铭记在心中啊,比每天悼念我亲爷爷还要悼念您啊。”
“是吗,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想做什么?不过这一次我可是要考虑考虑的。”
徐正轩淡淡笑道:“我只想让您给我训练一支精良的特种兵,我的夫人总是被骚扰,我需要一支良兵部队的保护。”
“原来是孙媳妇的事啊,没问题,明日我亲自替你去好好的挑挑,一周内送去你的家里。”
挂断电话,徐正轩得意的仰头大笑,果然这个爷爷比自己的亲爷爷更管用。
安然默不作声的站在徐正轩的身侧,突然探出头看着他,冷冷的问道:“跟你认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爷爷?”
“嫂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哥认得这个干爷爷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别说他爸是市长就是很了不起的事,他这个干爷爷可是陆军总司令,所有人都畏惧三分的军事长官,他吼一吼,整个江东都会颤抖,区区一支特种兵而已,那天我哥要是说说好话,撒撒娇,别说特种兵了,连军区够可以送给他。”向瑾轻轻的搭在徐正轩的肩膀上,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的号码排到了第五百八十位的位置上。
安然有些不信的说:“要我相信?还真是有点难。”
“嫂子,那你想知道为什么他的这个干爷爷为什么会这么疼我哥吗?那都是因为他有个不孝孙子,这个孙子不仅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三无产品,无品无德无教养。每天只知花天酒地,所以他这个干爷爷才会把所有希望都加在我哥的身上,可是却没想到我哥突然离开了那座城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徐正轩有些一言难尽的长叹一声,“如果我留在他的身边,现在至少也是上尉了吧,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我们还是去吃晚饭吧。”
安然哭笑不得的被他拉着走下二楼,他怎么说的好像自己过得很曲折似的,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爷爷,可是为什么都从未听别人提起过?连胡文齐都没有说过。
幽静的城郊,一排排参天大树直插云霄,不远处,莺莺燕燕的一片红火玫瑰,渐渐的,微风柔柔的轻抚而过,清香扑鼻的花香气息蔓延而过。
向瑾拿着烤肠放在碟子里,瞪着不远处两个卿卿我我纠缠在一起赏着花海的身影,大吼一声:“喂,你们两个还真当我是免费的侍应生啊。”
徐正轩回过头看着似乎有些焦躁不安的向瑾,放开安然的手,温柔的说:“我还是去帮帮她,不然等一下她会把我夹在叉架上把我烤了。”
安然微微点点头,一个人独自看向天边的五彩斑斓的云霞,天与地的镶嵌处,有一颗恍如宝石般璀璨的烈日,不时俏皮的躲进云层,不时却又大放光芒的笼罩着大地。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胡文齐从车子后备箱里搬出一只小型冰柜,里面好像放满了各种饮料酒水。
可是从他的身后,一个身影漫不经心的出现,所有人讶然的举目望去,眉头微皱。
兰茜微微挥挥手,摘下鼻梁上的太阳镜,淡淡一笑,“怎么?好像不欢迎我似的?”
向瑾眉头一皱,丢下手里的东西,冷冷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真是晦气,好好的野外炊烟,竟被这等东西破坏了。”
兰茜强忍下心底的火气,微微泛起一抹浅笑,“瑾儿这是在胡说什么啊,我今日可不是来讨骂的,我知道前些日子我是有些过分了,我今日前来都是为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