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自己坐着吃着点心。也许是芝麻糕太美味了,晨晨一连吃了好几块。
萧神医唤陵公子去了一旁。
她真的是你从半道救回来的吗,你觉得她的思绪还清晰吗?
是我在狼岗救回来的,思绪并无不清晰。陵公子一字一句说。
你常年都是闭门不出的,外面的事也不管,怎么就能碰到李姑娘。萧译心有不甘继续追问。
陵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显得无辜至极,说,萧大神医,向来也是不问世事的你,如今怎这般在意这李姑娘了。我是闭门不出,可这姑娘被狼岗的狼袭击了,我怎能见死不救。又或许是李姑娘命不该绝,偏偏那天遇上了我,而又偏偏你愿意出手相救。陵公子用眼睛瞟了一眼萧神医又说道,我以为你真如外界传的那般非要断我一指才肯救人了。
外界只是把我说的太不近人情了。
难道你没有养杀手,也没有杀过人?陵公子好奇心做鬼,非要探探这传闻的虚实。
这是真的,不过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陵公子不想自讨没趣便没有再问,只是独自回头去找晨晨。
安静下来,清风如画,他的身影处在清风中更是比画还美,一袭白袍,衣袂飘飘,仿佛将他与天地区别开来,他站在这天地之中,满是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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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在两人走后,便和周围伺候的侍女打成了一片,说个不停,也许是在王府中日子过的太过于沉重,太多的话都只能说给自己听,言多必失,晨晨也是深刻的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逃离那官宦中的纷争,这一切都让晨晨觉得自在,久违的笑容也露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和李姑娘这么没有礼数。侍女们一听萧译责怪便下去了。
在临走的时候有一个侍女悄悄的和晨晨说:美柔姐姐拜拜!晨晨一听傻了,心里半天没纳过闷来,她明明记得她没有和这些侍女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给她们讲了几个小笑话,那为什么那个侍女知道自己叫美柔呢!她知道萧神医好像认识以前的李美柔,可是关系怎么到了这么近的地步,就是家里的侍女都记得了。晨晨多看了那侍女几眼,打算上前再问问清楚,却被陵公子喊了回去喝药。
李姑娘怎么了?听到萧译说话,晨晨视线从侍女远去的方向拉回到萧神医的面容上。
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想些事情。
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萧译再也镇静不了,说话的语速有些快,脸上也一扫平静。
萧神医,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萧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故作镇静的摇摇头,说,知道的不太多,你现在既然一切都忘得这么彻底,我便不知从何说起了。
我现在确实很混乱,忘得太多了,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像新的一般。
萧译看了看陵公子,说,我和李姑娘有些话要说。
陵公子已如空气般存在,一句话也插不上,掸了掸衣袖,便起身回房。
李姑娘,我领你去一个地方,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晨晨一听说道:好,走吧。
萧译和晨晨出了箫府,萧译领着晨晨去了箫府后边的小山。
到了山的洞口,进了洞口便看见长长的吊桥,晨晨有些害怕。
萧神医见晨晨有些害怕说道:你以前就很怕过这个地方,我都是这样子拉着你。
一时的温热覆上手掌,晨晨竟慌了神,我现在是林质子的女人,这样有些不妥,请萧公子自重。说着,晨晨甩开萧译的手。
林质子,你终究回到了他那里?
我回到那里有什么不妥吗?晨晨问。
所以说,我终究是败给了林质子。在大婚当日,我去王府中将你劫了出来。一开始,你真的恨透了我,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你说你不再怨也不再恨,你说你觉得值得,因为你只爱林质子一人。最后我也终究明白,我留不住你,只是,你当初说,你会走,但不会回到林质子身边,现在你终究还是回去了。
晨晨看见萧译那样失落,竟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不知道当初李美柔到底经历了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但以这些天的相处来看,萧译是个极为优质的男人。他温暖,没有威胁性,和他在一切的时候很是自由,就像,就像是晨晨的现代男友秦慕森相处一般,那莫名的安全感,竟让她有了一丝归属的感觉。晨晨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红线,她绝不能注入自己的一点感情。也许是怕自己过红线,她索性拿那冷漠当做挡箭牌,将萧译的柔情种种都抵挡在外。她无比清楚她现在的处境,她就是那金丝雀,而为她编织金丝笼的是林质子,她陷进去,一时是逃不走的,外界的美好,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