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穿上一层黑纱,变得蒙蒙黑。
怜儿按晨晨的吩咐去找了林质子,她去了书房,看见林质子在书房看书。
林质子听见脚步声便抬起头,他看见是怜儿觉得有些奇怪。
怜儿,这么晚了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王爷,夫人说这几天总是做噩梦,不敢睡,说是想让你去陪他。
林质子一听晨晨居然让他去陪她,他觉得不可思议就又问了一遍。
你说美柔让我去陪她?
是,林质子咱们走吧!
你回去告诉夫人,让她自己来找本王,她还不至于娇贵的走不了道,去吧!”林质子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是。怜儿说完,回了琥珀屋。
“姐姐,我去找过林质子了。”
“他怎么说?”
“姐姐,王爷让你自己去请。”
晨晨压制着心里的怒火。“他就是这么高高在上。”晨晨抱怨道。
“怜儿去给我拿件衣服,我去找他,现如今,想要制温玲儿,除了去讨好林质子,没有别的方法了,我们两个不能死的太早。”晨晨看着怜儿说。
怜儿说:“姐姐,你要是不想去咱就别去,大不了以后咱们躲着点温玲儿就是了。”
“傻怜儿,这是我们能躲得了的吗?我们躲,他们就会故意找我们的事,我现在怀着孩子能躲一时,保不准哪天不是被毒死就是被人意外杀了。真是现代宫斗片看多了,隐忍的有几个能活的。根本没有!”
“姐姐,温玲儿的父亲在清鬼国太有势力,她确实猖狂惯了。”
晨晨皱着眉头说:“不怕,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找不出更好的法子。”
怜儿叹了一口气,去给晨晨取外衣。
晨晨起身,等着怜儿拿来的外衣,披在了身上。
怜儿挽着晨晨去了书房。
一路的风有些大,晨晨裹紧了外衣,急促的向书房走着,旁边的怜儿紧跟着晨晨。
到了书房门口,晨晨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怜儿在门外守着。
“王爷”
林质子听到晨晨叫这一声“王爷”,一时之间竟觉得格外生疏。
李美柔,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林质子问。
我能打什么主意,只不过这些天我夜不能寐,总是被噩梦惊醒,便害怕一个人睡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你怀着身孕,穿的这么单薄是为何,本王让你亲自来,你便这般。林质子边说边将自己书房中的披风披在晨晨身上。
我没有故意穿的单薄,只是想快点过来,身子累,想早些睡。
看林质子没有说话,晨晨心想要忍耐,要忍耐。
她放低了语气:“王爷,您陪我回屋睡吧!”
“本王与你同塌,你可会心安?”林质子故意刁难。
提到心安,晨晨便觉得像个笑话,怎会心安,若不是为了借林质子挟制住温铃儿不再兴风作浪,晨晨怎会这般服软,要亲自来请林质子。
晨晨说话吞吞吐吐。
“还是说,你想通了。”林质子又问。
“是,想通了,我现在有孩子了,不管你怎么想,但我知道这孩子是你的。”晨晨自己脱口而出,就是自己也很惊讶是怎么说出这样直接的话。
林质子仿佛是狮子制服了猎物一般,只剩满足。
“好,本王陪你。走吧!”
晨晨有些脸红,她现在还真是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没有办法委屈自己吧!她轻轻抓着林质子的衣袖,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可是这美好的一幕在深夜的另一双眼睛中却看得那么刺骨。
启月咬着牙,恨不得上去给晨晨几个耳光,替她家主子出口气。这双眼睛随着晨晨和林质子回了琥珀屋,也消失了。
晨晨和林质子回到了琥珀屋,怜儿笑着看着林质子和晨晨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怜儿回房间看见灵儿在床上躺着,灵儿现在已经被王妃要了去,之所以还在这守着,就是为了看看有什么风吹草动赶快去跟王妃说。
怜儿和灵儿互不对头,谁也不屑理会谁。
琥珀屋。
林质子关了房门,把晨晨的外衣脱下将晨晨抱上了床,放在了铺好的被子里。
“本王在一旁看着你,你睡吧!”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还是你的心里根被一点都没有我,对我满是仇恨,有些事情,有些人,都不是该你憎恨的。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有多余的想法,我只是单纯的委屈。”
林质子一听这话就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是不该我憎恨的?”晨晨一丝失落。
“没什么,我只是想夫妻本是最亲近的人,如今你我同屋不同塌,心生悲凉。也许在王爷眼里我永远是个带罪身。”晨晨直言不讳。
你我之间,不必再多说这些感情纠葛,已是往日之事,现如今你怀有身孕,为了孩子本王将不再难为于你。但是,你在我心里究竟如何,你且别随意揣摩。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心境自然也无法改变。既然你说,同屋不同塌,心生悲凉,那本王就与你同塌而眠。
说着,林质子躺在了晨晨身边,晨晨的脸不自然的竟有些绯红,不敢多看林质子一眼,向里挪了挪身子,自己蜷缩一团。
林质子为晨晨掖了掖被角。
睡吧!
晨晨叹着气,与林质子相处多日,冷若冰霜,行事利落。自己看不透这男人,他的情绪变幻无常,这一秒还是正常人一般言语相对,下一秒就能因为气愤变得像魔鬼般残忍。他有力的手掌,曾一次又一次的压住晨晨的脖颈。他的暴虐,停留在晨晨身体的每一寸。任她再怎样挣扎,再如何喊痛,他仍没有一丝的怜惜。
晨晨想起萧译说起的以往,心里竟觉得上天不公,将自己的灵魂放置于这样的躯体中。这女人的种种作为,让自己为之受尽了苦楚,不能言喻。
听见林质子的喘息,竟觉得有些害怕,晨晨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紧张感一时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