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与怜儿相谈嬉笑,往琉璃屋走。
刚到门口,就看见林质子像一座泥雕的罗刹是的站立在琉璃屋的正殿门口,这架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怜儿为人胆小懦弱,平日里她就怕这位王爷。今天一看这架势,腿不知怎的,有点打颤。灵儿虽拒,平日里嘴就好使,人也较活络。她转身一看怜儿这怂劲,不由得拽了怜儿一把。
“快走,没见王爷在呢?”灵儿一脸的嫌弃说。
怜儿点点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腿掰直,才能迈的步子大些。
“王爷”
“王爷”
“你们去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留?”林质子已然是不悦。
“回王爷,奴婢去拿丝衫和首饰,只因物件多,府库的人今天出去采买东西,没人能帮忙,怜儿就同奴婢一同过去了。”灵儿小心翼翼,一字一句的解释着。
虽是短短几句,却不知,灵儿短短时间内,已经在心里过了无数遍,觉得没问题才流畅的说出。
怜儿一旁不做声,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证明灵儿说的对。
林质子虽脾气暴躁,行事狠毒。对自家下人却从不重罚。虽心有怒气,怕是因为温铃儿做的事才生气。想了想今天确实是府库采买的日子,便没有计较。
“以后记得留人,人手不够,跟府库说一声,调人过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跟本王禀报。”
“是,王爷。”灵儿与怜儿齐齐答到。
林质子走后,怜儿深呼了一口气。
“灵儿,吓死我了,咱们不过就是出去一趟,王爷看着怎么这么生气?不至于呀!”说着,有些委屈的撅撅嘴。
“你疯掉了?说这种话,传到王爷耳朵里,就等着割舌头吧!”灵儿带着训斥意味的说起了怜儿。
“哎呀,你看你,就咱们两个人听见,王爷怎么会听见呢。”怜儿边说边卸下手中拿的丝衫。
灵儿听怜儿说起这话,眼睛往晨晨所在的正殿瞟了瞟说:“你别忘了,可不是咱们两个人,那不还有一个。那个女人,也不知什么来头,穿的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脸也脏的不成样子,真不知道王爷怎会带这种女人回来。一个客人,却让咱们当主子伺候。张妈前些日子本来还说想把我调去王妃那。这么一看,又没戏了。”灵儿为人向来喜欢攀高枝,即便不是主子命,也想着要当个体面的侍女。怜儿理解她说这话,因为她的确是这样的人,如果有机会,现在巴不得就去王妃那伺候着。
“灵儿,既然现在这样已成事实,我们就认命吧!我们命贱,由不得自己。”说着,怜儿轻抚了抚灵儿的肩膀。
“诶,不对,王爷生气肯定有原因的,是不是小姐出什么事了?”灵儿灵机一动。
“别瞎说,走,过去看看。”怜儿灵儿拿着整理好的衣饰一同去了正厅。
正厅
“小姐,奴婢们把衣饰都取回来了。”说着,灵儿怜儿一同走进正厅。
“谢谢,放在那里吧!”
“小姐,您的手臂怎么受伤了?”怜儿从自己的袖兜拿了一个小红瓶。“小姐,这是治伤的药,我给你看看吧!”这种药当奴婢的很多都有,日日忙前忙后的干活,免不了有受伤的时候,所以就带着瓶治伤的药。
“谢谢,不必了,没什么的。”在这,晨晨已经无心去顾及这一点小伤小痛的了,只要活着死不了就可以了。毕竟还要留条命回去。
晨晨从床上起身,将破旧的衣服脱掉,仍在地上,披上了一件白色丝衫就去了浴池。
她走向侧厅掀起两层红色的纱帘便看到了一个石砌的浴池,池水上方满是热热蒸腾的水汽,脱下白色丝衫,渐渐的进入池中,灵儿和怜儿把周围的纱帘都拉好,拿起地上装满花瓣的竹篮,用双手将花瓣洒向池中。
只见池中退去灰尘的女子,犹如新生一般。一绺靓丽的秀发在氤氲中微微扬起,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却不妖娆,秀挺的鼻子,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与池中玫瑰的红相配,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骨骼清奇,温柔绰约。伴随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简直能入梦。
沐浴完毕,晨晨应着林质子的吩咐去了正殿用膳。
正殿
伴着嬉笑声晨晨走向林质子正殿的侧厅,晨晨进入屋内的一霎那,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晨晨身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咖啡色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美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一颗颗小宝石装饰着。
这个女人,在别人眼里很美,可在林质子眼中,却多了一丝陌生。他还记得曾经李美柔对他说的话,她说她在哪都要妆着红唇。红唇在她看来并不妩媚,而是自己的一种标志。现在,却变了,这个女人没有了红唇妆,只是淡淡的粉色。但不得不说,这张脸,无论何时,无论什么妆容,就算是不施粉黛,也是美的让人窒息。
“真美!”王妃身旁的侍女低声说。
温铃儿冷冽的目光穿向低语的侍女,侍女见状忙忙低下头。
晨晨向王妃和王爷请安后便入座了。
林质子的眼光在晨晨入座的那一刻就没离开过,他看见晨晨温和的笑容,温顺的样子,突然心生怜惜,有着抵制不住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满酒。”
晨晨顿了一下说:我不会。
林质子邪魅的一笑。“你又骗本王,你以前饮酒可是从未醉过,如今怎又说不会?本王让你喝你就得喝。”
这个变态居然强迫我喝酒,也没法逃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喝好了。顶多两瓶啤酒的量,醉了就醉了!
“好,我喝。”
几杯下肚,晨晨眼神就有几分迷离,的确是酒醉人心,脸色红润微醺。
“这酒多少度的,怎么给我喝的这么迷糊。”晨晨碎碎念。边想着她向前迈步,身子却不小心碰到桌上酒器,酒器掉落成碎片,怜儿灵儿眼看晨晨脚迈向碎片却没及时拦住,碎片扎进脚,右脚鲜血渗透鞋子,晨晨轻声喊疼,王妃等人都不吭声等看林质子反应,此时他像疯了一般把晨晨抱回了琥珀屋。
晨晨以为他是好心为她包扎,谁知道他一甩手就把晨晨扔向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