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宫里司徒碧珈收到命令后焦急不已:她也想尽快让花千颜出来,可是那婉嫔死活咬着花千颜不肯松口,她又没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证明花千颜无罪,这件事情就这么僵了下来。而花千颜在婉嫔三番四次到天牢里疯闹后,早就不耐烦了,也不愿意再替婉嫔遮掩下去,当下就将真相告诉了司徒碧珈。原来她早就知道婉嫔其实当天并没有动胎气,只是想借机闹腾一番,给花千颜个下马威。但却被梅妃知道了此事,反而将计就计,给婉嫔下了药,真的让她滑了胎。婉嫔悔不当初,但是也不能否认之前的假装,于是干脆一条道走到黑,想先除掉花千颜再说。
司徒碧珈知道真相后自然是惊讶无比,倒不是对梅妃的作为惊讶,而是惊讶花千颜全都知道。她当时看着天牢里这个安静的女子,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说来的气质,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洞若观火,但又毫不在意。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有,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当时不将此事说出来?”司徒碧珈问道,实在是好奇。
花千颜垂下了眉眼,淡淡说道:“我自幼对药味异常敏感,那金香玉上有没有麝香我是最清楚的,后来桃芝将药端上去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出来有些不对劲了。本来当时还不确定,但后来听说桃芝莫名死亡,想来事情应该和我猜测一样。”
说完她苦笑,此刻也为当时自己的一时不忍而有些后悔:“我没能阻止她喝下打胎药,所以其实我也是帮凶之一。加上我见她失子后痛不欲生,也不想再揭穿她。”
司徒碧珈不断的摇头,心底直骂她糊涂又矫情:若是当初她能当场指出来,只要将药碗端来一验,立刻就可以水落石出。可她偏偏没说,事后桃芝也死了,药碗肯定也被处理了,这还怎么洗脱嫌疑??这里宫里你对别人可怜,就是对自己残忍。花千颜不忍心拆穿婉嫔,可你看婉嫔事后可有半分悔改,就算是皇子落了,她也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反而要一咬牙将花千颜踩到底。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去责怪花千颜之前的爱心泛滥,而且晋王似乎非常看中花千颜,她目前还不能得罪她。
不过司徒碧珈心底确实闹心:知道真相又没法证明,自己还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再让婉嫔闹两天,皇上说不定就直接定花千颜的罪了。晋王又要自己一定救出花千颜,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花千颜见她脸色变了几变,知道她肯定心烦的很,思忖片刻,又说道:“你不必担心,我还有个法子,可以把我的嫌疑洗清。”
司徒碧珈有些惊讶:“什么办法?”
花千颜附到司徒碧珈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司徒碧珈失声道:“什么?你疯了?”
花千颜微微一笑,摇摇头。
司徒碧珈来求见的时候,蓝纤玉正在喝安胎药,司徒碧珈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每次来,蓝纤玉都在吃药,看来她对腹中的孩子确实在乎的很。
而蓝纤玉在听说她破了案子之后,有些吃惊:速度还挺快的。
不过司徒碧珈不肯说出是谁干的,只说要将所有人都请来,她才肯讲。
蓝纤玉听她这样讲,立刻命人去请安轩,婉嫔,梅妃,还有当天都在场的其他妃子。
待所有人都到了,安轩坐在主位上,皱眉问道:“碧嫔,婉嫔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碧珈抬头说道:“这件事情,还有一个人也必须在场。”
所有人一愣,便看见花千颜由侍卫带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身着单薄的囚衣,脸上却挂着最自然的微笑,仿佛只是来赴一场盛宴。虽在牢狱中待了些时日,但所有人觉得她似乎风姿未见分毫,反而愈发的夺人心魄。
她抬眼轻扫一眼,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禀了呼吸,却见她悠然跪下,慢慢说道:“回禀皇上,皇后,臣妾有话要说。”
安轩从方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应道:“你说。”
花千颜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声音清楚的说道:“此事是臣妾做的。”
“什么?!”所有人都失声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