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陌煜,男子汉大丈夫的,你怎么就畏首畏尾的,这种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去年赈灾之时,太子宫捐出五十万两白银,光靠月俸,太子爷能一出手拿出五十万两来呀。”
齐陌煜让云锦程这般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倒是云千洛开口解了围。“相爷莫怪,我家哥哥性子急了点,不过说的却也是实话,不是吗?”
云千洛此话一落,齐陌煜只得重重一叹气,苦笑了声。“千洛莫出此言,可是折煞了齐某,现今朝中局势,又岂是在下这个无实权的小相爷所能左右?”
如今皇上在位,太子把财政,朝政有左右相爷分持把守,但右相势力明显已弱,可以说同,太子爷是一手抓财政一手抓朝政,这些事,他齐陌煜也只有冷眼旁观的份,那来的实权去说个一二来来着?
“陌煜哥哥别生气,洛儿也无它意,只是希望咱凤天皇朝的帝王也能有大汉国皇帝这般的高瞻远瞩,做这么利国利民的事呀,毕竟民富国才能强,国强才能千秋万世呀。”
云千洛心想,也不求千秋万世,最起码在她重生后的有生之年,不要看到国家的灭亡,不再重演一出前世的悲剧,她就知足了。
行走间巧遇几个在歇息的百姓,云千洛远远的听到百姓们的闲聊声。
“今年可算是大丰收了,多灌溉了一次,这收成倒是比去年多了不少呢。”
“是呀,是呀,我家这也是的呢……”
临回马车前,云千洛让云锦程先行了一步,她跟在齐陌煜的身边,良久之后,转身握住齐陌煜的胳膊,一脸认真的开口道:“陌煜哥哥,引流之事,你能不能请相爷给皇上或皇后娘娘提一提呢。”
扳倒太子爷并非一日就能成事,而开渠引流更非朝夕之事,所以当下最最要紧的是,朝廷能准了此事,可以慢慢寻找解决水患和旱情的方法,也可以逐步的架空太子爷的权势。
齐陌煜十分不解云千洛的行为,疑惑的问道:“洛儿,你既如此的忧国忧民,为何不允了太子爷当初的想法,跟得太子爷的身边,行这些事,不是更方便一点吗?”
云千洛眨巴着一双泪眼,跟在凤齐烈的身边,那万万不可能,凤齐烈根本就是个亡国君,有了前世的经历,她怎么会任凤齐烈这个亡国君再来祸害这凤天皇朝的国土和子民呢。
“陌煜哥哥,洛儿这惨败之身,就是跟了太子爷又如何?今日太子喜欢于洛儿,许下甜言蜜语,他日后宫之中,你争我夺,洛儿身背不洁之名,将来焉还有存活于世的机会?”
云千洛柔声的说着,音调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眼圈也红了一些,自古帝王多无情,她就是进得宫中,许能得一时的欢,可谁能许她一世的宠?就是前世为了后,还不一样积怨而死吗?
齐陌煜让她这份悲伤给感染了,手也不自觉的握上云千洛放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柔荑,有丝心疼的说:“洛儿,别想太多了。”
云千洛收起那伤感的思绪,扬起一张明媚如春花般的笑脸。“还是说,陌煜哥哥觉得我该嫁给太子爷当个侍妾不成吗?”
“不……我……”齐陌煜急急的出声反对,可出口太急,似乎暴露了自己内心那卑微的渴望一般,急急的又住了声,仓惶的扭头,不敢直视云千洛那双带笑的眼眸。
“小姐,我们该起程了。”远远的金铃向这边跑来,提醒着云千洛该起程了。
云千洛点头,向马车处行去,云千洛相信如此利国利民之事,齐陌煜心中也会有所思量,有些人,不需要逼得太紧,点到便可,而齐陌煜如此聪明之人,定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
倒是齐陌煜望向前面那抺倩意,苦笑了一下,举步跟了上去。
到了马车前时,云锦程说话了。“洛儿,前面就是岔路口,西行可直接到火城,东行可去水城,你问下王爷,他是东行回水城,还是随我们一起走火城。”
云千洛点头,上了马车之后,没等开口说话呢,倒是凤墨琰先开口了。“云千洛,你是不是巴不得本王会说东行去水城,你就能与本王分道扬镳了吧。”
云千洛叹气,抬首间,秀眉轻拧。“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千洛刚还在想,王爷要回水城也是应该的,该跟墨妃娘娘道个别才是,只是千洛离家已多日,恐家父惦念,锦程哥哥才着急让回去的。”
见凤墨琰还是皱眉,又开口道:“《诗经》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所谓‘百行孝为先’所以王爷你大可不必因千洛而……”
“闭嘴!”
凤墨琰大喝一声,心底冷哼。死女人,你就装吧,装吧,想跟我分开走,美得你……
所以,到达岔路口时,当云锦程停马,问凤墨琰行那边时,凤墨琰指着西边直言道:“西行去火城。”
云锦程诧异,云千洛叹气,马车向西行去,云千洛还有丝愧疚的说了句:“水城那儿,你不这么走了合适吗?”
凤墨琰挑眉。“你有意见?”
云千洛撇撇嘴。“千洛那敢有意见,是怕墨家那姐妹花有意见呢。”
想到墨家,云千洛又想起一事,在水城之时,没能跟墨仙儿姐弟学一手真是可惜了,不过……云千洛微微眯了一双凤眼侧目看了眼凤墨琰,她这身边可还有一高手呢!
不过这事也急不来,眼下走火城,很快能到木城,接上云天雪,再经土城带上亓果儿,这一行而来,云千洛觉得自己的收获还是不小的呢……
凤墨琰的眼底因云千洛那话,起了一丝喜意,这女人还是在意的吧,是吧?
只要一想到这女人心里是有他的,并且在吃醋,凤墨琰那心里美的就跟灌了蜜似的,唇角挂着强忍的笑意,眼神中少了些平日的清冷劲,带上点浅浅的笑意,就这么要笑不笑的看着云千洛。
云千洛让他这诡异的笑,给看得蹙起了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装,没有那儿不正常呀,这男人怎么笑这么恐怖呢。“王爷,有事?”不确定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