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君之出矣,杨柳正依依。
君去无消息,惟见黄鹤飞。
关山多险阻,士马少光辉。
流年无止极,君去何时归?这首诗写对长期外出远行之人的思念。从诗的内容、语气基本可以断定,它是思妇对征夫的怀念。
《诗·小雅·采薇》写征夫离乡时情景,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名句,是征夫自己的回忆。虞羲这首诗开头化用了诗经名句,却是思妇的回忆:“自君之出矣,杨柳正依依。”杨柳依依,既点明当初离别时正是春天,又仿佛象征着这对夫妻依依惜别的深情。“君去无消息,惟见黄鹤飞”,写思妇长时期以来对征夫的怀念,盼望他归来,至少该有音书到来,但却渺无消息。“唯见黄鹤飞”一句,语似平静,却把思妇一天天、一年年的盼望、等待、渴思之情和孤寂、单调、凄凉生活,用一个简练的形象表达出来了。
“关山多险阻,士马少光辉”,是思妇关切、想象中征夫的艰苦生活。“少光辉”,形容征夫及马匹的疲困憔悴,没有光彩。思妇并未抱怨自己独居生活的困顿,而是关心征夫的生活处境,想象他又苦又险,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末两句“流年无止极,君去何时归?”以发问的句式,表达思妇盼夫的迫切心情和征夫归期的茫无音信,并与首句“自君之出矣”对照呼应,收得自然而充足。
这首诗语言流畅浅显,感情诚挚深厚,用来表现思妇的心理,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