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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妻主,我有时候也会想,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我做了父亲之后会是什么样,你做了母亲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夏瑜的嘴角噙着一抹柔柔的笑,两个浅浅的梨涡在脸上若隐若现,幸福的神采似乎在做着一个瑰丽的梦,“为人父,在以前,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可是是妻主你,完成了我一个又一个梦。”

墨矢有些动容,她又何尝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为人妇,为人母,竟是会以这样的方式,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的成熟,另一边世界的父母看不到,她的成长,早已离开的哥哥没有参与。如果没有夏瑜,没有他对她的依赖,她恐怕还在世界的另一边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他感谢她完成了他的梦,她更感激他给她的人生创造了一个无比明确的目标,让她对未来充满斗志和希望,不再虚耗年华,重新找回自我。

“我很喜欢宝宝,可是我也很自私。”夏瑜微笑着抬起头看着墨矢,浅褐色的眼瞳晶莹透彻得藏不住任何东西,“我不怕死,可是如果因为生宝宝,而令我不得不离开……我情愿不要孩子,哪怕是一点点的风险我都不要,我情愿一辈子就这样和妻主两个人在一起,我怕……”

这样子的夏瑜就好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在向大人乞求着安全感,带着矛盾、任性和倔强,看似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肯动摇,而实际上却是在讨要一个更加有力的答案,来驱赶内心的矛盾和不安。

墨矢抬起手,如同安抚孩童一般慢慢轻抚着夏瑜的脑袋,嗓音温柔而低沉,让人听了不自觉就放松了精神,“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害怕,可是现在不搏一搏不行,瑜儿,这是一次机会,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要治好它,这是我对你承诺过的。为了我们更幸福的未来,你愿意搏一搏吗?那一点的风险,我会陪你一起承担,无论如何,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是一个人,瑜儿,好吗?”

夏瑜低下头,只给了墨矢一个雅致的侧脸,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感动三分撒娇,他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妻主你真笨,新婚之夜,我可是对你承诺过的。”

“还你自由,还给你一笔财富,在我死后。”

墨矢轻笑,挽过他的肩,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轻轻磨蹭, “新婚之夜,我也说过,你的那个承诺才是我最大的枷锁,你不在了的话,我就是一只失去了家乡的候鸟,虽拥有了蓝天的广阔,却失去了驻足的枝头,最后的结果只有累死在不断迁徙的路途中。”

“那真是只笨鸟,没了顾忌和束缚,得到自由,翱翔天际,那还不好?”夏瑜被墨矢蹭得痒痒的,不禁往后缩了缩,却冷不防的被她抱住了整个身子,而那人就像浑身没了骨头似的赖在他身上,他只觉得好笑,一颗心却软得快化作水了。

夏瑜很瘦,墨矢两臂一圈就能环住他整个人,她语气有些凉薄的说:“承诺是束缚的开始,可没有束缚的自由不是自由,而是孤独和寂寥。”就如同她的高中时代,父母双双出国,家里、学校里只有她一个,没有人管,没有人唠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玩电脑,逛街购物,再叛逆也没人责怪,再放肆也没人约束,在同学羡慕的目光中只有她一个人被铺天盖地的失落卷走。

“所以你就喜欢用承诺绑住别人,绑住自己?”夏瑜一针见血的说道。

墨矢笑了笑没有说话。

夏瑜忽然之间明白了,然后笑得轻松而幸福,之前的那些患得患失似乎从未有过,他突然从她的话语中了悟,原来不仅是他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浮木,他竟也是她的救赎,他们之间是平等的,没有谁可怜谁,谁更需要谁,谁付出更多,谁是谁的拖累。

由于夏瑜体虚,比之寻常男子,他要怀上孩子更困难,为此,蓉夫人先开了一帖药,日日给他服用,进行身体调理。而岑琳,则是把墨矢给拖到厨房,蹲在炉灶前教她炖补品,煎药汁,看火候,然后再严肃着一张脸,用无比正经的口吻教导她何时行房最易让男子受孕,每夜几次是最健康的行房次数,如何令男子提起兴致,怎样的姿势是最舒服的……

看着岑琳那一本正经得如同是在授业解惑的表情,墨矢听了她的那些话,首先感到的不是羞涩,而是莫名的黑线,这位老前辈究竟是医痴还是不懂风情。

“岑前辈似乎,很有经验?”墨矢看着面前的火,小心的瞄着一边的老妪。

岑琳从鼻腔冷哼一声,面无表情中带着些不屑的说:“哼,老身当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人物,岂是尔等小辈可比拟的。”

墨矢噎了一声,只能强笑着点头称是。

不过今日岑琳的话稍微多了点,看着墨矢顺从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来气,不由得恼道:“你这小丫头也真是没骨气,老身揪你来厨房煎药炖汤你还真一点都不反抗,女子远庖厨的道理你爹亲没教过你?”

墨矢拿着烧火棍拨了拨碳,让火更加旺了些,然后浑不在意的回答道:“前辈不是也煎药炖汤了一辈子,晚辈这又算什么呢?”

岑琳眼睛一瞪,反驳道:“身为医者,没法子才与这炉子打交道,老身瞧你也是个世家女,为了个男人丢下家业,你娘亲就这么放你出来了?”

“我爹爹没来得及教我女子远庖厨的道理就走了,然后我娘亲用了半辈子教了我什么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以及‘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悔。”墨矢拿着蒲扇赶着火,这么几日下来,煎药炖汤早已难不倒她了,为了瑜儿能健健康康的,她乐意蹲在炉子前熏黑了一张俏脸。

岑琳阴晴不定的憋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荒唐!”

墨矢也不介意,横竖自己乐意就行了。

约莫着过了一个多月,夏瑜喝着苦药汁儿喝了一个多月,别说,蓉、岑两位神医还真神,他的抽痛症在这期间就没犯过。然后这一日,蓉夫人把了脉,接着挥手开了张新药方,有些兴奋的说:“行了,这状况差不多了,可以准备行房了,哝,这药在行房前两个时辰服下能增加受孕几率,嘿嘿,多少王君宫侍求着这方生孩子,可是千金难买的呐!”

墨矢在煎药的日子里已经被岑琳教导的那些“闺房秘术”练就得皮厚肉糙了,闻言还跟着“嘿嘿”的眉开眼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甜头,整一个急色鬼。可一边的夏瑜就不干了,他脸涨得通红通红,没好气的扭了一记墨矢腰间的软肉,瞪了一眼。

墨矢立刻收敛了表情,正襟危坐,轻咳一声郑重的接过蓉夫人手中的药方,说:“有劳蓉前辈了,晚辈会努力的。”

蓉夫人噙着揶揄的笑朝着两人的脸一扫而过,起身道:“得,天色不早了,我赶紧去给你们熬药,抓紧时间呵。”

一回生二回熟,上一回墨矢还是有些青涩紧张的,这一回得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高手岑老前辈的真传,又是二回生,墨矢办起事儿来那是驾熟就轻的。

两人沐完浴,香喷喷热乎乎的,就连夏瑜那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肌肤都泛着淡淡粉色,唇红齿白的模样显然这一个月来的调理很有成效。白色丝绸里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与墨矢肩并肩坐在床上,墨矢转动着眼珠如同怀春少女一般悄悄的往旁边偷瞄着,夏瑜的身子在松松垮垮的白袍间越发的纤细。

墨矢瞄啊瞄的,眼神越来越大胆,越来越露骨,只看得夏瑜耳根子发红,看得他恼羞成怒转过脸瞅着她气恼道:“妻主!你,你……”

墨矢嘻嘻一笑,满心欢愉,玩心大起伸出手轻捏他的脸,“瑜儿你太可爱了。”

夏瑜现在也放开了许多,见状也毫不示弱的捏上了墨矢的脸,带着点小坏的说:“妻主的脸又软又肉,手感好生不错。”

墨矢没料到他会反击,愣了一会儿神之后随即笑开了,一只手下滑揽住他的肩,翻身一按,便把他按倒在了床上,手再下滑,捏上他腰间的软肉,道:“白天瑜儿捏得我好疼,现在我得把这亏讨回来!”

夏瑜有些怕痒,被她一弄便是止不住的笑。

玩闹了一会儿,墨矢不敢过分,便搂着他躺在床上喘息,这么一闹,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更是散了,夏瑜大半个晶莹白皙的身子露在外头,墨矢也好不到哪里去,丰盈的双峰之间露出深深的沟渠。两人彼此凝视着,只觉得房中烧着的碳逐渐升温,从小腹之下升起的热流烤的浑身滚烫滚烫。

墨矢趁着夏瑜愰神之间偷偷吻上了他的唇,辗转揉捻,然后得到了回应,她越发动情的缠住了他口中的柔软,一吻结束,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探入了他的身体,却在这时候,夏瑜止住了她的动作,褐色的眼瞳盈满了水光,他轻声道:“妻主,这个孩子是代我受罪,如果,如果他也像我这般体弱,这般受苦,我要以何等颜面来面对这个孩子,我……”

墨矢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如羽毛般轻柔的吻上他的眼,然后缓声说:“那么我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然后给他独一无二的宠,很多很多的爱,把亏欠那孩子的,全都补回来,我们会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宝贝。”

“就像我父亲母亲一样?”夏瑜有些呆呆的看着墨矢问道。

墨矢笑着,并没有点头应是,而是说:“是像我爱你一样。”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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