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说出你的想法就好。”许建业偏向车窗的头终于扭了回来,双目直视驾驶座上的沈方,浅笑浮上了他英俊的面容。
沈方的感觉是对的。
他对那个容貌素净的简妆,也是这个感觉。
原本和阮少逸的商务洽谈,他是没报太大希望的,因为他早就对阮少逸和那些名模女星的风流韵事,担心阮少逸办事不牢靠。
但是经过简妆特意点一份药膳的细心之举,让他对鸿天公司好感倍增。才细心聆听了阮少逸对华中二区工程的设计定位和施工要求,感觉到阮少逸对于房地产开发建设方面,的确有自己的头脑和眼光,不是纯粹的纨绔子弟。
这才在同意下一步的实地考察,约好一起去华中二区现场的考察日期,定在了下半月的14号。
而整个饭局,那个叫简妆的女人,除了在拿出工程草案的时候,和他进行了必要的介绍和解释,其他的时间,不管阮少逸和他在饭桌上如何推杯换盏,都没有再说过话。
就如沈方说的那样,她不像其他女助理那样善于用自身优势和他攀关系,也没有搔首弄姿,用美色吸引注意,或者巧妙的奉承几句。
说她木讷,可是在点菜的时候,却很细心的点了一道药膳。
他承认,在她点药膳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有过那么一瞬的动容。
让他瞬间想起了一个人——李韵,他的结发妻子。
李韵在身边的时候,总要隔三差五的给他煲汤,做药膳。她下厨做菜的水平是一流的,完全无可挑剔。
李韵是个好老婆。这一点,他知道。
但是,他成立公司后,一心只想着做出事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可就是太把重心放在商场,在商场虚伪逢迎,回到家里他已经没精力培养夫妻感情了,这才导致对爱情渐渐忽视。
再加上,李韵是个不懂调情的女人,她贤良的近乎羞涩,每次缠绵几乎只会听从他的摆布。他在公司压力巨大,需要发泄的需求比普通男人要大很多,而呆板的李韵完全不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而年轻貌美的赵佩佩,用她迷人的身体不停的对他发出邀请,以至于天长日久的压抑后,他终于受不住诱惑,出轨了。他愈陷愈深,和赵佩佩的每一次纠缠,都有着不同的刺激和花样。
终于有一天,东窗事发。
可当时,公司业绩正蒸蒸日上,他接到鸿天公司发来的商务邀请。而赵佩佩又怀孕了,他母亲一直急着抱孙子。
家庭事业二选一,他选择了事业。用最短的时间和李韵离了婚,没有把事情闹大,传出绯闻,稳定了公司刚上市的股票。
而离婚后,要给的赔偿,他委托了律师去处理。可意料之外的是,再见到李韵时,李韵会跪在他脚边,疯了一般的嘶喊。
李韵精神失常,送去了医院精神科。可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在等待二次检查结果前一晚,传出了李韵精神失常,自杀坠楼的消息。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多,但这件事对他一直是个阴影。
所以,离婚后,他不允许许家任何佣人提起这件事情,更不许提起‘李韵’这个名字。
可是没想到,今天的这次商务聚餐,竟然让他想起那个无论如何也不想提及的人……
等回到公司,就到了公司下班时间。
简妆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面后,提上自己的包包就往电梯口冲。
还没等跑出公司的红外线感应门呢,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钳住,某人在她身后笑语盈盈,热情十足地招呼:“嫂子啊,眼看天也快黑了,现在又是下班高峰,公车多难挤啊……要我说,还是我载你回家吧。嗯!”语末,还要在话的最后一个字拖出一抹长长的鼻音,神情且真挚的语气下面,隐隐透出三分痞味,听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呵呵——”简妆缩着脖子,一点一点的,机械的转过身看向站在自个身后的阮少逸,脸上扯起了假笑,委婉的推脱:“不用了,你的私人豪宅还在北三环呢,送我又不顺路,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嫂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弟是担心你啊,你一个女孩子回去,多不安全啊,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阮少逸的手死死扣着她的肩头,咧着嘴对她灿烂的笑着,露出他那满口白牙。
简妆赶紧伸手去掰他扣在自己肩头的手指,脸上尽可能的维持着那抹假笑:“真的不用,这才5点半,又不是大半夜,遇不到什么坏人的。”
如果非要说有坏人,那么,那个坏人也是他!
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坏人!他上班的时候是个总裁,下了班就是禽兽啊!坐他的车回家,她真怕会被他载到他的床上去!
如果说,阮少逸是一只斯文的禽兽,那阮北辰就是一条阴毒的蛇。
阮少逸其实是个聪明人,但某些时候,总会刻意的装傻。
比如,在和简妆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带着几分痞味的黏在简妆身边,变着花样的骚扰她。
而简妆话里的意思通常说的很清楚,只差没捅破那层纸说难听话了。只要长个脑子的人都听的话外的意思,可阮少逸非要死皮赖脸的扯着她的衣袖,装傻充愣,佯装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
就不说别的,光是阮少逸下班后这不正经的样子,加上他以往和美女有过N次“车震”的记录,她哪还敢坐他的车子?
眼看着公司里的职员越来越少,再不趁机脱身,她很有可能在公司毫无一人之后,被阮少逸用蛮力“请”到车子里。
挂着脸上的那副假笑,简妆正全力掰这阮少逸的手掌,手指拼命运劲,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五个手指头上了,可肩头上的手掌,宛若镶在肩膀上一样,纹丝不动!
男人就是男人,阮少逸眯着眸子,笑呵呵的看着她,神态如沐春风,几乎没用什么劲,可他的手掌就如同铁铸的一般,死死扣住她的肩头,由不得她一丝的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