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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弗洛朗又努力了几次,强迫自己去比内里饭店上班,但一闻到黄豆烧肉的味道就恶心,一碰收银机就出错,有人一抱怨他就紧张,碗碟也拿不住,咖啡常常洒到柜台上,客人要蔬菜牛肉,他却端去一盆小牛肉,而蔬菜牛肉却放在角落里冷。干了两小时后,他就倒在椅子上,人发呆,腿肚子直打颤,眼睛火辣辣的,脸上的皮肤又干又痛。谁关心他就朝谁发火,他觉得自己好像坐在轮椅上,让被人推着。在这种情况下,爱弥尔先生显得难能可贵,他一刻不停地看着弗洛朗,尽量帮他避免差错,像个英雄似的克制着自己的坏脾气和粗暴行为。

几天来,他尽很大努力,不再动粗和肆意妄为,那是他在小胡同和院子角落里培养出来的。当他独自跟弗洛朗待在一起,或没有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甚至会表现得很温柔。

“我不想再回妈妈家,”一天下午,他在弗洛朗身上摩挲着,耳语道,“我想住在你们家,带着我的猫。”

想了一下之后,他又严肃地说:

“如果你觉得猫太讨厌,我可以卖了它,可我不愿再回妈妈家里。她就知道一天到晚骂我。”

他不想让弗洛朗看见他的脸,便假装从地板上捡起一块碎屑,然后迅速补充道:

“我喜欢的是你们这些人,而不是我妈。”

弗洛朗笑了,想抱起他,但爱弥尔先生已经向厨房跑去。他突然闯了进去,而居斯塔夫·布娄正端着一个放满菜的盘子风风火火地出来,结果可想而知。等地板擦干净,居斯塔夫·布娄也换了衣服后,爱丽丝走到丈夫身边,扶着他的肩膀:

“去睡吧,”她轻声地说,“可怜的人,你站着都睡着了。晚上再来吧!”

他突然抬起头,愤怒地看了她一眼:

“要让我回去,还不如马上就把我埋了:生不如死!”

“嘘!”她用眼角扫了一下坐在柜台前正扭过头来的几个顾客。

“我把顾客都赶走,”他愤怒得无法自持,不觉提高了声音,“他们在吞噬我们,我为什么要对他们赔笑脸,笑得像朵花似的?你再看看你自己,天哪!你的脸苍白得可怕,不到两个月,你就像老了十岁。我已经失去健康,照这样下去,我很快又要失去老婆,这一切,都是由于开这个破饭店,它让我们每天站二十四个小时,去侍候那些猪大吃大喝!我受够了,你明白吗?我受够了!”

他在饭店里摇摇晃晃地走着,爱丽丝惊慌地跟在后面,想把他拉到地下室去。爱弥尔先生惊讶地看着他们,而贝特朗的眼珠都要鼓出来了,嚼着围裙的一角。

比科从厨房里出来,示意居斯塔夫·布娄过去帮忙,然后抓住弗洛朗的胳膊,匆匆把他扶下楼梯,重重地把他按在一根柱子上。弗洛朗低下头,脸上布满了眼泪。

“够了,”比科像是在下命令,非常冷静地说,“你总不会因为头脑发热就破坏饭店的生意吧?”他转身对爱丽丝说,“得带他去看医生……找个好医生,我不想在这里再看到这种事情。饭店快开不下去了,我们全都得喝西北风。”

“得卖掉它,弗洛朗,”爱丽丝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说,“这不是你干的职业。我们去度假,一个月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了,你看着吧!”

“饭店的人走空了。”吉塞尔走过来,突然大哭起来。

“好了,孩子,把泪水留到你结婚的那天吧!”比科说,“去找瓶干邑,老板需要喝一口。”

斯里普金刚从供货商那里回来,没看见这一幕。快到深夜的时候,吉塞尔把事情告诉了他,并加油添醋了一大堆,因为月经使她的想象力变得格外丰富。

第二天,快到十点钟的时候,斯里普金按响了弗洛朗家的门铃。弗洛朗正坐在厨房里,看着面前的芦笋罐头,他已经犹豫了十分钟,不知要马上打开还是再等一会儿。听到门铃,他趿拉着脚步来开门,看见这个合伙人,不由一阵恶心。

“几点了?我的中饭呢?”

“我很快就给你送来,”对方笑着说,“我现在是来打听你的消息的。”

弗洛朗厌烦地招了一下手,示意斯里普金进来。斯里普金看到他走路有点摇摇晃晃,咬着嘴唇,急促地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来到厨房,弗洛朗倒在一张椅子上。

“你要咖啡吗?我不能再喝了,喝了精神太紧张。”

斯里普金拒绝了这种勉强的邀请,抓着“早餐”的尾巴,一边抚摸,一边闲聊。弗洛朗看到猫在生气地叫着,向他投来哀求的目光。这时,斯里普金换了话题,说做生意辛苦,并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弗洛朗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咧咧嘴表示同意,为有合伙人感到高兴,又希望这个家伙赶快走。他的思路在没有味道的晚饭上飘荡,每产生一个念头都会遇到一个同样强大的敌人。斯里普金松弛下来,放下猫,越过几个阶段,直奔主题:饭店问题,他提出来想收购弗洛朗的股份。

“但我最多只能给你实价的一半,”他赶紧补充说,显得有点尴尬,“你知道,我这样做,主要是想帮你的忙。我没有太多的钱--你可别说我心狠,现在的客人没有以前多了。你问问比科。那天,他不得不把一大堆牛肉汉堡扔进垃圾筒里,但我希望,如果好好干,生意能有所恢复。”

“这就是说,你将给我……六千元?”弗洛朗问。

对方点点头。

“可这不合理!你这是抢!生意可能差了一点,但一个月后,一切都会兴旺如初的!这个饭店是个金矿,你知道得很清楚。低于一万我不会卖。”

斯里普金不让步,弗洛朗降到了九千五,然后是九千元。这时,他的合伙人站起身来,有点不高兴地笑着,向他伸出一只手:

“6250元,这是我的底线。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复。”

弗洛朗盯了他好几秒,然后突然说:

“好吧,就这样定了!拿去吧,把这个破饭店拿去吧,以后不要再提了!一听到那群饿鬼的咀嚼声我就感到恶心。爱丽丝会很高兴……我们去佛罗里达度假。”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冒了出来。“请原谅,”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说得对,我该把饭店卖了。这生意好像把我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斯里普金站起来,脸色苍白,双手扶着椅背,想掩饰自己的激动。

“中午,我送饭来的时候带支票过来,你签几份小小的文件。现在,我得去干活了……不,天哪,别哭了,求求你……”

弗洛朗用衣袖擦去眼泪,把他送到门口:

“终于,”他声音嘶哑地喃喃道,“我这次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了。”

他突然停住脚步,抓住合伙人的胳膊:

“我们还没有谈贷款的事。”

“贷款?”

“是啊……我向皇家银行贷的两万五千元。”

“哦,我来解决,别担心……中午想吃什么?”

门在身后关上后,斯里普金站在台阶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擦了擦额头。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长裤上,裤上沾满了猫毛,他正厌恶地要拂去,突然听到有轻轻的抓刮声,他转过头,看见“早餐”在屋里跳到窗边,两只前爪按着窗玻璃。他露出凶恶的样子,厌恶地朝猫啐了一口。

爱丽丝得知饭店转让的消息时,反应并没有丈夫那么大,她哭了,那是因为解脱,然后,她匆匆回家去拥抱丈夫。弗洛朗刚刚扣上旅行箱,准备订机票去迈阿密。爱丽丝让他推迟行程:

“为什么不去洛朗蒂德地区呢?你在那里能同样休息得好,但要便宜得多。要知道,你现在失业了。你再出去工作时,我们的银行账户就不会来那么多钱了。”

奥雷利安·比科让他们去他位于圣索韦的小屋,当弗洛朗说要给他费用时,厨师勃然大怒:

“听着,你这个傻瓜!两天前,你还像个死人,现在却一定要酬谢一个朋友!留着你的臭钱吧!而且,”他突然轻轻地对弗洛朗耳语道,“我也许几个星期后会过去与你们会合。我不想继续在这里跟那个无赖一起干活。我有预感,你一走,他就会把饭店搞得乱七八糟。我觉得他关心的是自己的钱包,而不是菜好不好。”

第二天,弗洛朗决定去爱米丽路的新居拜访安热阿贝尔。那是一个五居室,占了一栋旧建筑的整个二楼。隔壁那栋房子好像准备拆掉,门窗都用胶合板钉死了。安热阿贝尔家中的陈设非常简陋,甚至有点苍凉。玻璃在窗格里颤抖,地板一踩上去就“嘎吱”响,墙上很多裂缝,手指都伸得进去。前厅有个旧式的煤气炉,他们去的那天,安热阿贝尔点着了炉子,想看看能不能用,但看到生锈的炉膛里乱七八糟的,便打消了使用的念头。

爱丽丝一一看着房间,若有所思,一茬茬的房客留下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尘和油腻。

“这么多房间每月才六十元!”安热阿贝尔挥了一下手,说,“当然,有些小的修修补补,不过,有朋友帮助,一两天就弄完了。”

弗洛朗看着他,不太相信。他们去了厨房,洗碗槽的水龙头一直在痛苦地哭泣。安热阿贝尔打开冰箱门,里面非常巧妙地放满了啤酒瓶,满满当当的别想再塞进一张白菜叶。

“你从来不在家里吃饭?”爱丽丝有些惊讶。

“吃,我是一点点买的。不过,我经常到对面的饭店去吃,老板允许我赊账,他的女儿一直很关照我。”

瓶盖不断地跳到桌子上,大家举着瓶子,庆祝乔迁之喜。三小时后,爱丽斯转身对丈夫说:

“你能肯定走得回去吗?”

“老婆,我找到了一条幸福之路,” 弗洛朗“砰”的一声放下酒瓶,大声地说,“啊,朋友们,你们不知道我这个月过的是什么生活!今晚,我要慢慢地和你们喝,每喝一口,都像是从我心中搬走一块石头。我可以向你们承认,现在,我的不幸好像已经结束。两天前,我敢说自己快要去疯人院度余生了,”他把手伸到爱丽丝的头发里,“我想象着你正在轻吻斯里普金。啊,太让人伤心了!我好像觉得有人首先把我的头按进炉子。”

半夜一点的时候,他彻底醉了。爱丽丝从丈夫口袋里搜出汽车钥匙,递给安热阿贝尔。弗洛朗倒在长凳上,一下子靠在朋友身上,一下子靠在妻子身上,不断重复一个谁也听不懂的故事,好像讲的是度假、橘子水和一个欠他两块钱的男人。尽管他说得很乏味,大家都在笑。他们都感觉到了:几个星期来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开始消散了。

第二天,弗洛朗头疼了几个小时后,决定去圣索韦。斯里普金刚打电话给他,说新找了一个女侍应--吉塞尔的妹妹,爱丽丝想什么时候度假就可以什么时候度假了。那爱弥尔先生怎么办?舒纳尔夫人一直没露面,也许脚又扭了,或是被佛罗里达的阳光留住了。

“让他住在我家里吧!”比科建议道,他把对爱丽丝和弗洛朗的友谊推到了一个新高度。太仗义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养过小孩。“同楼层有个女邻居,天天看电视浪费时间,给她几块钱,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同意看护我们的小朋友。”

爱弥尔先生这会儿正坐在柜台边,不安地晃动着双腿,满眼泪水,紧咬嘴唇,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说话。爱丽丝不敢说话,转身看着丈夫。想到要扔下这孩子,她便心如刀绞。不过,她也担心有他在,会妨碍丈夫的康复。

“可是,我们完全可以带上他,”弗洛朗下了决心,“我需要身边一些开心的人。”

爱弥尔先生差点要扑过去抱住弗洛朗的脖子,但他很要面子,所以只这样大喊:

“耶!太好了!”他跑出去买了一包松脆饼,允许每人抓一把。

他们是傍晚的时候到达圣索韦的。比科选择进修厨艺的地方可毫不吝啬,屋子是用剥了皮刷了漆的木头建的,共有四个房间,和城里的房子一样舒适。房子建在一个偏僻的高地,朝着杜阿梅湖,被枯黄的树枝遮去了一半。客厅里有一个巨大的烟囱,是用乡间的石头砌的。屋后有个旧车库,停着一辆1920年产的卡迪拉克,老掉牙了,但爱弥尔先生喜欢极了,要给他下七八次通牒,他才肯依依不舍地离开那辆旧车,回到房间里来吃饭。吃完饭,大家便去附近散步,十月刚刚结束,那地方已有两个月没有度假者了,现在只剩下孤独的小路和关着门的小屋。

景色还是挺凄凉的,爱丽丝心想,但愿不会让他重新陷入伤感。

她看了看丈夫:弗洛朗呼吸着凉飕飕的空气,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她发现丈夫正在院子里劈柴。几天过去了。他迅速恢复了体力,天一亮就起床,早餐吃得很多,然后整天都在修修补补,到处逛,到处走,带着爱丽丝和爱弥尔先生出去散步,直到天黑才回家。九点左右,人们发现他在炉前睡着了,像樵夫一样吃得饱饱的。

十一月初,弗洛朗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他又开始对比内里饭店感兴趣了。他感到害怕,尽力与这种感觉作斗争,觉得这很危险,但又不由自主地找各种借口,其中最有效的借口是缺钱。

“我们的储蓄越来越少,冬天快到了,工作越来越少,”弗洛朗说,“我得赶快回蒙特利尔,给自己找份活干。我可以回饭店打半工,安排订单,斯里普金一定会感谢我。”

爱丽丝试图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但又怕他重新消沉下去。不过,说实话,她没有信心。她看得很清楚,这场病,让弗洛朗深受耻辱,打击了他的信心,堵住了他的前途。稍微大胆一点的计划他都觉得有危险,是冒险,自己现在只配当一个领工资的小职员。一想到这点,他心里就难受。他要复仇,而最有效的复仇,难道不是在跌到的地方爬起来吗?

他马上就觉得乡村生活无法忍受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疗养院里的一个病人,”他经常这样嘀咕,“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天天看着云朵在天上飞。”

劈柴烧壁炉很快就成了一件难以忍受的苦差。村里的杂货店里什么都没有,肉店则只有猪脚。他们所住的屋子地方偏僻,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是好事,如今好像也成了一种不幸。

“再这样吃下去,我就会成为一头熊,什么生意都做不了了。”

“我觉得你生病的时候更可爱。”一天,爱弥尔先生在吃饭的时候说。

弗洛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脸对爱丽丝说:

“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我觉得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你们就要把我从窗口扔出去了。”

第二天,一到蒙特利尔,他就去找斯里普金。

“你雇人代替我了?”他问。

“还没有。”对方说。

“那请你帮个忙,我的身体已完全恢复,在我找到其他工作之前,让我在这里每天干半天的活吧!钱包里有钱跟未来的老板谈也好谈一些。”

斯里普金的脸变得跟烂菜叶一样难看,他强笑着,支吾了几句,点头头同意了,然后借口需要餐巾纸,匆匆去了地下室,其实柜台上就有餐巾纸。

“这畜牲怎么了?好像我得了传染病似的!我的有些朋友很健忘。”

比科从厨房里出来,把他拉到一边:

“很高兴又见到你,你是我们的救星。你走了之后,饭店就变了样子。那个英国人,什么都吝啬。人造奶油代替了黄油,自来水代替了牛奶。我尽力而为,但客人们已经发现区别,我现在受不了了。”

“真他妈的,”贝特朗也悄悄地走过来,“现在的生意很糟糕……”

“谁问你了?”比科打断他,瞪了他一眼,“你还在这里说废话,肉汤烧了。走,赶快从我眼皮底下消失!”然后,他又抓住弗洛朗的胳膊,低声说,“要我告诉你吗?只要皇家银行的贷款没有还清,你就得还,是吗?你们还没有就此事交换过文件?”

弗洛朗摇摇头。

“这样的话……你好像还拥有饭店的分红,不是吗?记住这点,朋友。如果上帝让你恢复了健康,你不好好利用就太傻了。”

说完,他就转身炒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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