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一瞬间白了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小五,却不敢大声叫。五叔也难过的看着她的脸:“小傻瓜,你有能力离开这里,不再靠任何人能好好的活下去了,你母亲会来看你的。那时还有谁敢来欺负你和你的母亲?”
如玉狠狠的点头:“五叔,你放心,我也会不让人欺负你的。我一定把我娘嫁给你。我爹不是个好男人。他有我娘还有天意的娘,现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讨厌。”
白印水狠狠打了如玉一下屁股,直接忽视小五,提气凌空而去,把小五远远的丢在了原点。如玉被猛然的腾空吓住了,不由张嘴。白印水吓她:“不想见你的五叔了,你就只管叫。这里虽然没什么厉害人物,但还是有监视你五叔的人,引来他们,我就能直接看你五叔如何被人生吞活剥了。”
如玉想了想,忙停了抽泣,只是搂紧了白印水的脖子,慢慢的窝在他的怀里竟睡下了。五叔前些日子曾偷偷跟她说过,他会带她去找更厉害的师傅。五叔不会骗她,她只是舍不得五叔而已。如此说来,她没得选择,那就好好睡一觉,醒来再说吧。
白印水看了看她的脸蛋,心里不由一疼,单薄的身子软软的,她是他们的骨血。想到此,他用长袖笼住孩子,不想让她受一点点的风寒。先赶回白家村,让她好好的睡一觉,明早再让她见大伙吧。
从那以后,如玉成了白家村的常客,每逢她自个或顶天意被关练功房时,她就会借机去白家村跟师傅们见面。这帮人就会教唆着让她犯各种的错,惹得小五常常一个人坐在小院里发呆,事后限制她呆在白家村里的时限。最离谱的一次是将如意夫人送来洗澡用的凝香膏化成了水,当香汤让仆妇呈给了随柳武生一道来看她们的小夫人喝。这一喝不打紧,喝出了一条小人命。柳府顿时闹翻了天,柳武生执意说是如意夫人心狠手辣。小五本来一直对柳府里的家事一概置身事外的,但如玉知道自己做过了,她瞒着小五,跑到了主院,趁柳武生罚如意夫人时冲了过去,跪了下去:“爹,这事是我做的。我想着我娘都没被你这样疼过,她又不是什么夫人,凭什么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让我给她磕头叫她娘?所以、、、、、、”
柳武生气得直点她的额头,但终归没打她,只是让小五带她回小院好好反省,这个年关小院里的人都没出现在主院里。也因为这件事,如意夫人很少再到小院去寻两个女孩的岔子。还派人送来了好些好吃的。
借由这件事,小五与如玉约法三章,减少去白家村里的时间,不可再把在白家村里学的东西展现在除白家村以外的地方。毕竟掺了人命,如玉的心里也是懂得,小五的条件全部听了下去。做人不可太随性!
不过在白家村,除了白小天从不抱她也从不凶她外,其余的人都跟水叔一样待她好得不得了。每次来总是兴高采烈,每次走总是肝肠寸断,搞得如玉越来越无语。有一次实在把她惹急了:“你们又不是给我送终,我也不是长得丑得没脸见人,你们看我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的绝望啊?我在那里也很快活的,五叔也很疼我的。”
这话把一帮人全说傻了,只有白小天,那次笑了,笑得很得意。幸好,这孩子能边玩边学,很有大哥的天赋,每次见她一回就觉得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虽然长得越来越像柳小玉,但眼睛越来越像大哥了,看什么都带着一丝丝不在乎,却又能放在心间。白小天曾故意化装成采药老人在山林里考验过她,不管是心地还是功夫,都算上上之选。这样的人,只要加以时日的煅炼必成大器。只是,她有时太骄傲了,全是这帮人把她惯的!
她要出师那天,她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与她的师傅们对决,竟能完胜。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白小天一直都坐在他的院里的高台上装着看书的样子,实际在看她的本事。他很满意也很担心。想到白印水的轻功才是他的拿手好戏,在这方校场,就算如玉赢了也不足为奇。还有程元,他的一身毒功早已出神入化,岂会被小妮子用刀逼于死角而不动弹?其他的人败在如玉手下,是他们的荣幸。
如玉得意的与一旁的孟氏庆贺,季儿也凑上前,边用帕子为她擦汗边递过参茶:“小玉,你最棒了。”
小天冷冷的走过来,对如玉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