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真的很懒,心里想着如何去见想见的人,甚至是带她们离开,但身子软软的只想趴在马车厢里,嚼着小桌上摆的零嘴,喝着水袋里装的蜜汁。这是外面的车夫想听到的声音。
自从很顺利的出了京城城门后,如玉就不再掀开车帘找车夫聊天了,这就样子缩在车里闷着,没有半点食欲,更别说去取悦别人了。
倒是那个车夫有些沉不住气了,时不时的找理由停一下下,悄悄的透过车帘打量里面的她。当然他是没有胆子擅自把帘子打开的。
仗着这一点,如玉心里更是透心凉,手不由轻轻的拔弄腰间的香囊。一缕缕淡淡的香被她深深的吸进了肺腑。
第三天时车夫真的有些急了,隔着车帘问:“小姐,您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如玉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皮:“随你。我不想动。”
顾不得礼数,车夫撩开车帘就见到了脸色苍白泛青的如玉,气若游丝般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没了生息。
车夫顿时吓住了,慌慌的忙着跳下马车,从怀里掏出物件,冲天上发了信号弹。
如玉眯着眼看了看他极速的身影,心里更是凉了一地,哪是什么车夫,深藏不露的高手!容格哪是想放她走?唉,她是不是又要回那个别院了?好吧,不就是逗着玩吗?
好些人匆匆赶来时,有人探过如玉的鼻息,也大吃一惊,转头对那车夫说:“你怎么照顾她的?她怎么会中毒?现在气息都没了,就算神医再世也怕是、、、、、、公子怪起来、、、、、、唉,你快去躲一阵子。”
车夫却倔了起来,红着眼:“大哥,一人做一人当,我犯的错,我来担着。是死是活怨不了别人,只是小姐真的没救了吗?”
倒是旁边有人轻轻一笑:“还是送回医馆那里再说吧,真的有错,谁也逃不掉。若是有人存心以死相逼,那些也只是自讨苦吃。”
说话的人一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如玉,害得她不得不真的泄了最后丝丝抵挡毒气漫延的真气,渐渐陷入昏迷当中。
马车一直平稳的急行着,车内多了两个人,一个女子一直蹲在如玉身旁不时看着她发愁,不住的又回头去看一旁一直闲着男子。
男子轻轻一笑,伸手拉过女子在他身旁坐下才说:“这女人聪明着呢,从小跟着毒物长大,不会有事。你这样围着她,倒不成体统。”
女子一听,也觉得有理,只好抱歉的回笑,只是回头用目光关注着如玉。
突然,在拐角处与迎面的马车相会,错开时马匹受惊,车夫虽极力稳住,仍让马车颠了一下。如玉本静躺在宽大的坐榻上,这一颠簸倒让她立马清醒了过来,不是吓醒的,而是身子滑动,额头重重的撞在车壁上,撞醒的!
最不幸的,是如玉的身子因为惯性冲出去后,撞在车壁上,眼看着又要回弹到坐榻沿上!
车壁由于包了一层厚软的锦缎,倒没什么,可那个榻沿却是实在黄花梨木!
幸好,那个一直在看戏的男子迅速的用手挡住了榻沿,任由如玉的头死磕在他的手掌上!那位女子相对行动慢了一点,在如玉滑下身子时忙急急的伸手扶住她的腰,半搂着把她抱回坐榻,再细心的看她有些红肿的额头。
“幸好,那层锦缎里还裹了一层薄薄的棉。”女子有些后怕的深深吸着气。
男子却冷笑着摊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有道磕伤,深见白骨,刚才的力道实在诡异。若她是无意识的,只能认霉!倒能忍下这口气!
女子也不由吃惊,奇怪的看回如玉,还伸手去探她的脉象,如玉的脉象混乱虚弱,她不由大急,冲车帘外喊:“五鬼,你怎么驾车的?!还要快些,不然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