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17200000014

第14章 在柳枝巷(2)

他们沿途欣赏着街景,看到漂亮橱窗里的那些摆设,也随口赞美了一番。英素感到,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来几句,其实也是在平复彼此内心的激情。此时,查文熙正在向她散发着一股热能,将原本包裹着的她一点点地剥开。英素的心跳得很厉害,她怕他控制不了,在马路上做出什么动作来,让别人看了笑话。她禁锢惯了,再有激情,总不能一下子放得那么开。又往前走了一段,觉得周围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们看,她是暗处惯了的人,当电灯泡的事可做不了。就说累了,想早点休息。查文熙只得随她,便要送他回去。英素说:“不用,又不算远,一下就到了。”查文熙却不答应,说现在市面太乱,那巷子里的人员又杂,把她送到家才能放心。英素被他一提醒,也有了几分害怕,便不再坚持。

俩人便往回走,一路无话,好像语言已成多余。英素稍稍落后他半步,感觉那股热一直在袭击着她,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像在水面上飘荡。进了柳枝巷,没有路灯,只是一两扇窗户透出薄薄的光线依稀照着。查文熙和她一前一后地小心走着,似在幽暗的山洞里穿行。到了门口,他回过身来,定定地看着英素,英素低下头说:“你回去吧。”就要往里去。不想被他一把拉住。

“我的天,你这是……”她刚说出口,文熙的手就把她的嘴封住了。

恍惚间,英素已被他揽进怀里。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炽热的气息和体温,有点醉,也有点傻,像只小猫被人抱起那样手足无措,不知道迎合。心却是滚烫的,身体也在渐渐消融,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已变成了他身上的一部分。听到他在轻声说:“你这个傻姑娘,你不了解我,却要跟着我,就不怕我么?”英素像在梦境里,只是喃喃地答着:“我跟着自己的心走,心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查文熙听了,更抱紧了她。

这时,楼上的窗户里突然响起几声嬉笑,接着是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叫:“哟呵,这里也有风景看啦!”

英素听得一抖,马上从查文熙怀里挣了出来,不及跟他道别,就闪进了门内,摸黑爬上楼后,还一直惊魂未定。

英素早上睡到九点才起来。拿着口杯和毛巾去公共浴室,见昨天与阿桃在一起的男人正在水池边漱洗,英素本能想退出来,男人连忙招呼道:“来呀,我让你。”便胡乱抹了几下脸,就站到了一边。英素只得过去。男人还没走,在她身后拍打着衣服,英素闻到一股夹杂着烟臭的汗味。

“你是下江来的吧?”男人问了句。

她在洗口,本不想答应,但还是嗯了一声。

“怎么一个人?办事么?”男人又在问。

她没再吭声,男人见她不答理,便嘿嘿地笑了两声。英素知道那男人在故意磨蹭着,一直在背后盯着她看,速速洗了两下,就赶紧离开了。

进屋后就赶紧把房门关了个严实,坐在床上,心还在怦怦直跳。这鬼地方,怎么净是不正经的人?她想下楼,又怕碰到阿桃。昨天的事想起来就害臊,那女人口无遮拦,要乱说一气,可怎么得了?但是屋子里又没什么可吃的东西,挨到十点,她的胃饿得受不了,只得硬着头皮下楼去。

还好,巷子里空无一人,没有谁在注意她。走过几米远,就听背后有人在叫:“葛小姐,这是要去过早呀?”

她一回头,见王太端着一个汤碗,迈着八字小脚晃晃悠悠地过来。

“我给你送早点来了,先上来一遍,看你还睡着,就没敢打扰。正好你在这,我就不上去了。”说着将碗递给英素。

英素说声谢谢,就要掏出钱来。王太摆手说:“这都是查先生事先说好的,算在房费里了。查先生说你爱干净,吃不惯外面的东西,要我带着做一下。我事情多,怕照顾不来,可查先生一再请求,说只几天,也就答应下来了。我这干净没得说,至于合不合口味,就多包涵了。”英素揭开碗盖,一股鲜香顿时扑鼻而来,那细丝挂面软软地卧在清汤里,上铺一个白胖胖的荷包蛋,几瓣碧绿的青菜点缀其间,像一朵刚盛开的芙蓉花,清清爽爽的,顿觉食欲大开。忙谢道:“给您添麻烦了。”王太说:“这没什么,只要你满意就好。知道你们下江人口味清淡,我就不敢放辣椒。中午的饭是我给你送来呢,还是直接到我那去吃?”英素本不好意思麻烦她,又不想下楼,便说:“都行嘛。”王太扬了扬毛巾说:“那好,就去我那吧。想吃多少自己添。”英素见此,也只得作罢。

王太的面下得很有劲道,英素本不爱吃面,实在是饿了,加上味道合适,便吃得很爽快,最后连那汤汁都一口不剩地喝了下去。等胃部熨帖了,想着查文熙的细致周到,又泛起一丝甜蜜。这样的男人,还真没看错他。

英素在小屋里住了几天,又有些无聊起来。在家虽是孤独的,但有书本陪伴着她,便不觉得时间难以打发。有时她也会在花团锦簇的阳台上晒晒太阳,看到阳台上的月季或海棠开了,她反倒有些伤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花还是那么鲜艳,她却一天天地老了。那时她还没有特别地想某个男人,也渐渐在那份孤寂中淡去了一些欲念,觉得独自过完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她没想过父亲有多少财产,也不屑去争。她一直活在书本里,只会在小的方面耍性子,看不得谁就给人脸色看。却不知,父亲一去世,她在那个家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窗帘还是垂着,那天她是不愿开,现在却是不敢开了。如果阿桃又在窗台边,劈头盖脸朝她来一句,岂不让人无地自容?她又想离开了。这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她得马上去找房子。钱方面还不用着急,她将母亲留给她的一点体己全带上了,对付几个月是不成问题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有一个满意的住处,她可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从柳枝巷拐了两个弯,就到了后城马路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面,她像久处乡野刚进城的农民一样,茫然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晃眼看见旁边的电线杆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纸条,像一层撂一层的补丁。凑近一看,横着一张求职的,竖着一张寻人的,边上又斜插着一份求租房屋的,一角又被另一张偏方治疗梅毒的盖住了。英素一下有了主意,决定就顺着电线杆子找起。可是往前看了几个,只有求租的,没见出租的。再往下,就没信心了。此时路过的人也在朝她身上瞟,想像看街头广告的女人,不是马路天使,也是在做着某种下等的营生。英素的脸一阵火辣,她居然到了这个地步,看起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简直有点瞧不起自己了。便马上踅了回来。走了几步,又觉得烦闷,就想跟查文熙打个电话。

在一家杂品店打电话时,周围很嘈杂,听得不大清楚,对方就不停地喊喂。她一下觉得说不出口,这不是在为难他吗?人家把房子都让给你住了,你还要怎么样?查文熙也没有时间让她说下去,现在正忙,他马上还要赶去宜昌,就约着一星期后在旺记见面,有什么事到时再说。

英素在杂品店里出来,一时觉得无所适从。此时的汉口比战前更为热闹,街上涌动着南来北往的人流,慢慢吞吞逛街的,匆匆忙忙办事的,提着铁皮桶刷抗战标语的,拎着行李箱东张西望问路的,还有在墙根下露宿的……英素看得头皮发涨,暗想王太说得不假,她只要离开,马上就会有人搬进来。叹了口气,又开始往回走。

一进柳枝巷,老远就看到那平头男人站在这边门口,阿桃站在对门,正在相互地打情骂俏。男人见英素过来了,便显出几分惊喜,却堵在门口,也不让开。阿桃便笑:“你对我坏,可不能对人家坏呀!”男人只是笑着,并不回她的话。

真是冤家路窄呐。英素心里害怕见到那女人,可是她就像有意捕捉你似的,时时在你面前晃,不让你安宁。现在又多了个粗鄙的男人,也在不怀好意地窥视着她,现在已经公然向她挑衅了。她一下后悔现在回来了,她应该继续地找房子。可又不能再转回去了,他们已经看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男人向她笑着,那笑容很复杂,让英素感到几分不明就里的惶恐。他把持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故意要让英素跟他有身体接触。

英素也不进去,就在门口与他对峙着。这种男人,如果身上的一根汗毛被他粘上了,都是一种罪过。她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男人看出英素的轻蔑,显出几分不自在,但身体还是没动。僵持了几秒钟,却是阿桃开了口:“边上去吧,看人家怎么走路?”男人这才挪动一下身子,斜睨着英素侧身穿过。

阿桃的笑声一直在背后追赶着,让英素感到一种嘲弄,仿佛真被那男人夹击得落荒而逃似的。磕磕碰碰爬上楼后,听到那男人还在说:“阿桃,你再笑,我现在就×在了你!”那笑声这才止住。

英素进屋后,半天还缓不过神来。一丝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有淡蓝的灰尘在飞舞着。英素觉得有些燥热,仿佛自己也被蒙住了一样,透不过气来。她来时,只想着爱情,可查文熙不能每时每刻地厮守着她,她的大部分时间只能无聊地打发着。寂寞对她本是习惯的,苦恼的是环境如此恶劣,她却没有能力改变。除非,她再回到上海,去做那大烟鬼的老婆,这对她又无异于死。

她在屋子里一直挨到中午,又不想下楼去王太家,就一直饿着。后来还是王太送饭上来了。她只得说身上不舒服,王太倒没计较。末了,她忍不住向王太打听隔壁那男人的来历。得知姓胡,是个烟商,家在黄州乡下,租房是为了应个急,平时倒不怎么住。又问英素怎么了?英素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王太似乎明白了几分,摇着头说:“老胡哪都好,就是一见漂亮女人便骨头发酥,我就知道他是被对面的阿桃缠上了。这骚婆娘,她也刚搬来不久,以前是新市场那边的,跟一个局长好上了,才把她接到这边来,也是掩人耳目……这老胡,我碰到要敲敲他。”

英素吃了饭,也无事可做,就躺下睡午觉。不知什么时候,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不用说又是对面发过来的,似乎是先前的男人回来了,那阿桃在向他撒娇,又趁机在要钱,男人好像有点等不急,在追逐她,阿桃不就范,惊叫着躲避他。后来还是被男人逮着了,随着喊声的降低,渐渐就变成了快活的娇喘和呻吟。

英素有点恶心,仿佛那一幕就在她眼前上演着。她赶紧蒙起被子,但那声音还是像细丝似的钻了进来,一点一点地挑拨着人的神经。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在逼迫着她,忍不住也想看个究竟,于是蹭到窗户边,悄悄挑起一角,对面的窗帘虚掩着,留着一个三角形的空当,似乎来不及关严实。从空当里瞄见两个光光的身子交媾在一起,正急风暴雨地舞动着。英素的心怦怦直跳,脸一下涨红了,仿佛自己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赶忙又放下了窗帘。但女人的喘息和床板的嘎嘎声还在势不可挡地掀了过来,就像一剂迷魂药在麻醉着她。不知不觉,她的身体也像着了火似的,血液便在火中沸腾起来,人却软软地飘浮着,醉了似的。她幻想查文熙也来到了床前,在一点点地亲吻着她,然后带着她慢慢地升腾,她感受着那份压抑后升腾的快感,就像在曼妙的星空里飞翔一样,没有一丝羁绊,只有醉心而畅快的遨游……她沉浸在这份奇妙的体验中,体内涌动着阵阵春潮,却不知是对面的阿桃正在一步步地开启她。

接下来的日子一点不平静。第二天夜里,突然就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英素惊醒后,听到巷子里一阵杂乱的脚步,不久便传来飞机隆隆的轰鸣声,随后就响起了几声爆炸。她不敢动弹,只吓得缩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后来又有人急促地敲门,英素听出是隔壁老胡在叫,要她快点出去。英素明知呆在里面危险,但对老胡心有余悸,就没理会他的叫喊。那个时刻,她只想着查文熙会赶过来救她,岂知人家此时正在宜昌转移物资,离她远着呢。英素在恐惧中苦苦地等着,惟有祈求老天保佑,她和查文熙都能平安无事。如果今夜里她发生什么意外,那该是多么冤枉啊,他和她还没做过一回夫妻呢。到生死关头,她才幡然顿悟,觉得以前的做法是多么迂腐可笑。如果今晚她能活下来,就要他搬过来一起住,既然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是早是晚,总归是他的人,也就不在乎什么了。

英素在紧张不安中又熬过了一个星期,到与查文熙约定在旺记见面的时刻,便迫不及待了。自然又是早到了那里,不好意思再站在门口,就走了进去,跟伙计说了,查先生来了就直接进去找她。

一进去又后悔了,阿桃在里面坐着呢。不过是她一个人,正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已有了几分醉态,看到英素,便马上招呼道:“过来坐坐呀?”

英素没理会,兀自走到离她较远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阿桃呆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醉眼蒙眬地望着英素,凄迷地笑着。英素有点触动,禁不住打量起她来。

阿桃穿着一件洋红起碎花的无袖旗袍,因皮肤白,倒不显得乡气。她的脸型也稍圆,一头松散的烫发似几条溪流飘洒到前胸和后背上,很增添了几分妖媚。吊梢眼半眯着,总像在含情脉脉地挑逗你。最诱人的还是那对鸳鸯戏水似的大乳房,男人见了,不想入非非才怪呢。英素下意识地感到了妒嫉。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男女之事是下作而肮脏的。对爱情的向往总是止步于两人间那段朦胧的初恋,觉得那一刻的感觉才是最醉人的。她追求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自然让人家退避三舍。不是查文熙的出现,她可能一直在自身的禁锢中徘徊不前。有了爱的感觉,一切都跟着起了变化。但没想到,阿桃竟是她的性启蒙者。她想抵制,但身体又不由自主起了反应。对阿桃也是一样,表面上不屑一顾,内心又止不住对她产生了兴趣。

阿桃看样子心情不好,那男人玩完了她就走了?可是女人一旦做了下贱的事,再怎么可怜也是自找的。怨谁呢?以她的长相,嫁个体面的男人也是不难的,怎么肯做起那种营生了呢?英素这么想着,不觉动了恻隐之心,对阿桃的厌恶之心反而没有了,倒为她没走正道有些可惜,又为刚才的态度有些过意不去。但转而一想,她这样做也是明智的,查文熙一会就要来,她可不能让一个比自己娇艳的女人进入查文熙的视线。不管这女人是何等的下贱,女人间的这种排斥却是本能的。

等了半个小时,查文熙才一脸风尘地赶了过来。英素早点好了菜,便要伙计端上来。查文熙直叫着饿坏了,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就埋头苦干起来。吃了一半,他才顾得上说话,问她道:“前几天的空袭吓着了吧?”

“嗯……我可一直在等你。”她低声道。

他夹了一块肉在嘴里嚼着,解释说:“我也担心你,就是抽不开身嘛。”

英素淡淡一笑,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查文熙看她似有不满,转过话题说:“现在时局变化很大,汉口恐怕顶不住了,我们也要往重庆撤离。”

英素听到汉口危急,心里就惶了,忙问:“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同类推荐
  • 贼日子

    贼日子

    这个少年盗窃团伙,在满是虱子的破袍里,上演着人生的荒诞和异象,当他们以为差不多达到“华美”时,溃烂的阴影便将他们迅速掩埋,不留痕迹。
  • 我的如意狼君

    我的如意狼君

    现代女性姚月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了一个古代的受气小媳妇,本想安于现状,但公婆苛刻寡恩、丈夫狠毒薄情,深受欺侮的她为了逃出牢笼,决心奋起抗争,终于顺利拿到了她日思夜想的见鬼的休书,成功成为史上第一个拿到休书后既不哭天抢地也不上吊自杀反而放声大笑的女人。 她本想带着弟弟开个店,安静低调地过生活,无奈美人自古多磨难,老天爷就是不遂她的愿。重回单身后,她突然变成了“人见人爱”的香饽饽,谦谦君子苏青对她痴情不改,自命风流、权势滔天的侯爷谢敬安对她死缠烂打,无耻的前夫更是对她贼心不死。 这边厢,三个人是拿出看家本领,耍得十八般武艺,火力威猛用尽手段,可姚月娥打定主意,要对这吃人的婚姻敬而远之,做古往今来第一另类弃妇!
  • 儿女情长

    儿女情长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通俗爱情:一本书写尽爱情之痒

    通俗爱情:一本书写尽爱情之痒

    这里有四个故事,是软蛋、偷情者、酒鬼和孕妇们的故事。无计可施的不只是爱情上的求不得,他们困扰,正是因为得到了爱。“我们每个人,至少都有那么一次,付出了很多辛苦,也很真诚,掏心挖肺的,觉得什么都拎出来了,却发现不仅不得回报,还被别人当白痴对待。经过这么一次,免不了对人起了疑心,总提防着。还以为这是自己长大了,也不过是小资产阶级那点保本的策略:不想赔,就把钱藏好,一分也不要拿出来。这个思路,广泛应用于各类情感。”这就是通俗爱情。
  • 邪门外道

    邪门外道

    有一个世人不敢涉足的深谷里,从溪里流出来的木排上,总存一具尸体,死的都是男人,他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但木排上放慢了鲜花,鲜血淋漓的男人与香气馥郁的鲜花随着哗哗流淌的溪水流出深谷。可惜的是,谷里的女人不那么美,谷里也来男人,男人在谷里可快乐三天,三天后,便得上“天台”,接受女人们的蹂躏。她们情愿独自成为一方的世界。
热门推荐
  • 赫尔之门

    赫尔之门

    世界正在改变,从大地的阴影里,从大海的波涛中,从苍穹的浓云间,是的,我预见到。《红树书—希葛历1666年》
  • 集古今佛道论衡

    集古今佛道论衡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我的妈咪不简单

    我的妈咪不简单

    她本是冷漠腹黑的爱财女秘书,与风流上司除了工作从无其他交集。然而,一夜迷乱。他认定贪财的她会讹诈,她却出人意料的留下一句“意外”,而后落荒而逃。由结婚,到离婚,究竟是明明白白一场戏,还是模模糊糊真心以待?宝宝意外的来临,他们如何应对?
  • 命门

    命门

    我从外面的世界来,从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来,但现在,我活在什么鬼地方?
  • 临水照花人(女人花:杰出女性的人生轨迹)

    临水照花人(女人花:杰出女性的人生轨迹)

    “女人花”系列攫取唐、五代、宋、明、清、民国等古今中国的杰出女性,以传记故事的形式叙述她们的传奇生平,及在传奇后瑰丽变幻的人生。张爱玲:相见欢,小团圆。萧红:没有温度的女书。林徽因:完美小姐进化论。宋美龄:权力之巅,爱之冠冕。陆小曼:孤意在眉,深情在睫。
  • 有你陪我到天涯海角

    有你陪我到天涯海角

    故事的起源在江城武汉,在几个职场丽人中间过着和谐有趣的生活。直到他的出现,搞乱了这看似和谐得宜的局面,他,林小宇,一个俊美的男子,一个美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带着父母要他闯荡世界的梦想来到这里,一次车上偶遇女主角秦凤,两人因为公车的急刹车撞到了一起,秦凤不小心恼怒了林小宇,从此展开了她与他之间的爱恨情仇。一个是美男子,带有洁癖;一个是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没头没脑女孩,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高高在上的就像王子一样的男孩真的是那么完美吗?得到王子青睐的姑娘,真的就那么差吗?请您随着我的笔去看他们之间的故事,您会发现没有披上华丽衣服平凡女孩也有征服王子法宝,也会甩大牌,而王子心甘情愿臣服。
  • 美国新闻界第一夫人:凯瑟琳·格雷厄姆

    美国新闻界第一夫人:凯瑟琳·格雷厄姆

    本书介绍了美国传媒界的头面人物凯瑟琳·格雷厄姆的故事。内容包括:童年生活、求学生涯、初涉新闻、婚姻大事、总裁之位、妇女解放、劳工问题、罢工事件、老年生涯等十五章。
  • Running a Thousand Miles for Freedom

    Running a Thousand Miles for Freedom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地狱台灯

    地狱台灯

    变化莫测的台灯,迷幻心智,蛊惑人心。奋不顾身的拯救他人,原来最终目的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拥有预言与读心能力,不慎也误入其中!而随着能力的提升致使台灯产生异变!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内心深处的恐惧!为了生存不顾一切!
  • 唯我独孤

    唯我独孤

    一个流氓高中生竟是魔王后世,一个千年夙愿竟在梦中被终结。几个未经世事的高中生,一群身怀绝技的江湖客,都因为这个少年走到一起。他,既是痞子学生周元昊,又是五世魔王独孤诣。魔族在他的统领下走向强盛,江湖因他的出现而改变秩序,历史将被改写,传说重新上演。唯有五世魔尊王,我辈男儿为谁狂?独留空谷话千秋,孤自一人笑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