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被别人利用……”，方墨因为嘴里有食物，话说的不清不楚。其实他之前也曾经被某些女明星当作上位的跳板，但是那种小事根本入不了他的心，方墨听到顾云崇的话，自己也迟疑了一下，确实，这次他竟然会因为乔锦寒骗他的事情而觉得莫名恼火？
可能是之前，他对乔锦寒的诚恳，做了过高的估计吧？
“我觉得那个段晓婷不错”，顾云崇闲不住，又从柜子里翻出两颗牛奶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应该可以签下来，当个小天后捧一捧什么的。”
“你……是看上了段晓婷，还是为了……乔锦寒？”
方墨眼中寒光一闪，此刻他似乎终于明白了顾云崇的目的所在，他对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表现地实在是太殷勤了！殷勤到已经超出了常理！
方墨虽然不认识顾云崇，但是却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说，自信、独断，甚至是冷血无情。但是，一旦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会格外上心，无论为此付出多少都不在乎。
顾云崇勾起嘴角笑了笑，果然不愧是方墨，洞察力一流。
他没打算要瞒着方墨，所以也就无比坦然地点头承认了：“当然是为了乔锦寒，我得什么审美，才能看中那位纯爷们的段小姐。”
方墨回忆起乔锦寒那一身调色板般的打扮，忍不住默默吐了一句槽：“能看中乔锦寒，充分证明你的审美也不太健全。”
“你误会了”，顾云崇垂下眼眸，牛奶糖在舌尖化开，甜蜜尽头却仿佛能尝到淡淡苦涩：“我没看中她，我只是希望能让她过得更好一些……而已。”
顾云崇以为方墨听了这些话之后会问点儿什么的，但是等了半天，就只看到方墨一声不吭地吃掉了整个披萨，然后喝了一大口咖啡，放下杯子，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你不问我原因？”
他自己受不了这样的寂静，所以开口出了声。
方墨动了动嘴角，非常不解地问：“我应该问点什么？”
顾云崇忍不住大笑三声，竖起大拇指赞叹：“您是爷！”
“段晓婷，我不看好，声音辨识度不高，形象太大众化，单纯靠炒作包装的话，不会长久。”
方墨把杯子扔进水槽，开了水龙头哗啦啦地洗手。
“这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啊”，顾云崇翘着二郎腿坐着，一手撑着下巴，指尖在鼻梁上来来回回地扫着，“太毒舌了，那位段美人听了会很伤心的。”
“早点认清现实，没什么不好”，方墨明显对待顾云崇没什么礼貌的态度，公司的事情他心里自有分寸，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就算是顾云崇也不行。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
顾云崇笑了，他从容地站起来，拍了拍衣襟。
方墨把挽着的衣袖一个个放下，然后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动作斯文优雅的仿佛一个中世纪的贵族。
做完这一切动作，方墨才抬头迎上顾云崇的目光，嘴角弯起来，很坦率地答道：“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顾云崇湛蓝地眼眸微微眯了一下，薄唇抿起来，沉默了片刻，这才如同开玩笑般地抱怨道：“我好歹是你们公司大股东，你这样也太不给面子了。配合我一下都不成么？哦，我知道了，你向来只给女士面子，是不是？”
“随你怎么想”，方墨丢下顾云崇，回琴房取了他的袖扣和外套，装扮妥当，扣了车钥匙就要走。
“哎……”
顾云崇从身后喊了他一声，语气里意味深长。
“今天的事情，我懒得跟别人说。”
方墨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顾云崇心领神会，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话都不用说出口，对方就知道要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