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说这片黄沙何时才是个头？”归一忍不住问身边的冷小梦。
冷小梦半眯着眼“快了吧。我们跟着这商队走。他们常年在这边塞行走。总不至于像咱俩这么不靠谱的。怎么？后悔了？害怕了？”冷小梦可不管归一那黑白脸。
“去你个小丫头。我归一是谁啊！能怕……不过。后悔是有点点……”后面归一是越说越小声了。
冷小梦轻笑“放心吧。死不了。就你。阎王还真没够胆子收了你去。”
“丫头。你拿我消遣是吧。”归一吹胡子瞪眼的。
归一现在是悔得肠子都绿了。你说好好的待在山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干什么不好非要来这前不见村庄后不见炊烟的沙漠里来。都怨这丫头。那时候给自己说‘其实塞外的风景很美。’现在怎么看怎么没发现个美。这黄沙漫天的能叫美吗？真是的。
“丫头。你不是说这沙漠里有很多玩儿的吗？我怎么看都是风沙啊！哪儿好玩了？”归一真是越想越气。
“拭目以待吧。”冷小梦说完不再应声。趴在驼峰处。闭目养神。留下一直在那怪叫的归一。
口干舌燥。寒风呼啸。呼吸困难是冷小梦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忍耐。忍耐。除了忍耐。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了。
而归一也已经是到了很是崩溃的地步了。本是兴奋的心情可谓是跌入深渊。这辈子。有机会走出沙漠。打死不回头。
绿洲乍现。冷小梦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兴奋了。想在21世纪。哪还有这么荒凉的沙漠。就算有。又有谁有那闲情去探险？反正自己是不会。
归一还处于迷茫中。看着冷小梦一脸的兴奋。忍不住哑着嗓子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老头儿。看到绿洲了。咱死不了了。”冷小梦兴奋的说道。
归一明显一愣。他是不懂‘绿洲’是什么。但是一听冷小梦说‘死不了’也来了精神。本是混沌的两眼倒是明亮起来了。
骆驼本就是‘沙漠之舟’。在沙漠中生长。耐饥耐渴。懂得寻找水源。这绿洲出现了。不用人赶。也会驮着人去找水源。
冷小梦跟归一也顾不上形象了。趴在绿洲汇聚的水源里猛灌水。冷小梦喝完水后走到骆驼身上取下水袋。灌满了几个大水袋的水。在沙漠中行走。谁都不知道下一个绿洲在哪里。
归一已经尝过了“口干舌燥。生不如死”的滋味了。这回倒也不像来时那样唧唧歪歪的不肯将水袋灌满。
冷小梦调侃“怎么？老头儿活到这年纪了还怕死？”想她出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将水袋灌满。他死活说她是个小丫头。净在那瞎担心。等到沙漠中口渴了。缺水了。才厚着脸皮给自个说错了。真是把她给气死了。
归一瞪了眼冷小梦。不吭声的继续往水袋里灌水。
“老头儿。你说咱们这是为什么要来这沙漠啊？”冷小梦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老头儿当时就是死活都要来这地方。谁让自己欠了他的呢。只能陪着他来这找死。
归一不吭声。眼光看向远处。似在看沙漠的那一头。这真是奇怪了。
“走吧。丫头。就当是了却我老头儿这一生的一个心结吧。”说罢归一爬上骆驼。不再说话。任由骆驼驮着自个。
冷小梦这回是真的好奇了。什么个况。爬上骆驼也让骆驼跟上归一“老头儿。我说你要我陪你死。可以。但是。好歹也告诉我这是个什么况吧。别搞到最后我‘死不瞑目’哈。”冷小梦打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