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34400000002

第2章

1

天黑得越来越早了,一入夜鹅桥就像突然变成了漆黑的哑巴,一点声息都没有。周围人家的那些在白天吵吵嚷嚷的家禽现在也一声不吭,鸭子和鹅蹲在地上歪头打瞌睡,鸡则成群结对地爬上老槐树的树杈,做着悬在半空的梦。风也不一样了,黄妈走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觉得这些看不见的东西一进了林家就冷起了脸,吹到脸上像一只水淋淋湿手摸过去。整个鹅桥都没有声音,林家更是沉寂。她和过去的每天晚上一样,睡前都要把院子里的各个角落查看一遍才能放心地去睡。这个空荡荡的院子里快没人了,她有责任看到这里的一根草一块砖头都安安稳稳的在它们该在的位置。

她拐过一条小路,听到有女人压抑的叫喊声,前面就是云生和紫英的卧室。她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仔细听被风刮过来的声音。的确是女人的叫喊声,而且是紫英的。那声音忽高忽低,长长短短,又像哭又像叫。黄妈脸红了,觉得这个紫英太不像话了,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云生也不知羞耻,就不能堵上她的嘴么。

原路拐回头,她打算绕过云生和紫英的卧室,心里想明天要跟他们提个醒,不能这么折腾下去。绕了一个大圈子走到了他们卧室的另一边,紫英还在叫,声音比刚才更大也更痛苦。黄妈又停下来仔细辨别,觉得不对,不像是那种声音,紫英还在声嘶力竭地说着什么。她悄悄地靠近儿子的房间。房间里点着灯,摇摇晃晃的灯光从窗户纸里透出来。紫英是在挣扎着哭喊。她快速跑过去,差点被一块碎砖头绊倒。

“紫英,是你吗?开门,”她拍着儿子的房门。“开门紫英,出了什么事?”

“没事,娘,”云生气喘吁吁地说,紫英的声音一下子也消失了。“您早点睡吧。”

黄妈迟疑一下,说:“没事就好。你们,你们也早点睡。”

她觉得奇怪,云生和紫英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过去没听过有这么大动静。她下了台阶往回走,在岔路口停下来,索性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风从脚底下卷起来,她终于看清了,风是黑的,比黑夜更黑。刚一会儿,又听到紫英的含混的哭叫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如同一团团粗布飘出房间。这次她不再怀疑,再一次来到儿子的房前。

“开门,云生你开门!”

“干什么,娘?”云生说。紫英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先开门再说!”

“娘,我们都睡了,”儿子说。

“那就起来!”黄妈敲着门。“快开门,云生!”

云生打开门时时还在勒裤带,肥大的灰色睡衣敞开着怀。“娘,这么晚了有事?”

“你少跟我装蒜,”黄妈径直走进里屋,紫英正伏在床上伤心地哭泣。“紫英,跟娘说是怎么回事?”

紫英只是哭,不说话,脸埋在枕头上。

“到底怎么回事?别怕,紫英,你告诉娘,”黄妈说,抚着儿媳妇的乱发。“有娘在就不能让他胡来。”

“娘,他打我,”紫英哇地大哭起来,抱住婆婆的胳膊,捋下被子露出后背。“娘,他要打死我。”

黄妈看到紫英的后背一道道血痕和手指印,她转过紫英的身子要看她的胸部,紫英迅速地用枕头遮住,说:“娘。”

“别怕,娘也是女人,娘知道。”她拿掉枕头,看见了儿媳妇丰白的乳房上一块块青紫的血痕,还有刚刚留下的鲜红的指甲印。这么好的乳房怎么生不出孩子呢?有那么一会儿黄妈为此纳闷,紫英又拿过枕头遮住胸部才让她反应过来。“云生,你这个畜生!”她冲着外间的儿子骂道。“紫英在林家十几年,老爷太太都没打过她一巴掌、骂过她一句不是,你竟然对她下了毒手。你这个畜生!”

云生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着紫英。“不下蛋的母鸡!我不打她打谁?有本事你别哭,你给我生个儿子出来!”

紫英又哭起来。紫英说:“娘,我早就想生个孩子了,可是,娘,我也想有个孩子呀。”

“你想你就生呀。我早就看着你呐,地里不长庄稼还怨老天!”

黄妈不说话了。她扶着儿媳妇躺下,给她拉上被子,叹了一口气。

“当着娘的面你倒是说啊。怀不上孩子我还打!”

“娘。”紫英看着婆婆,突然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行?问题在谁身上还说不准呢!”

“紫英!”黄妈觉得儿媳妇说的有点过了,然后又缓下声来,“孩子,别着急,这不是急的事,慢慢来。”

“我不行?”云生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点着说,“我儿子都两岁了,我不行?!”

“你说什么?”紫英从被卧里钻出来,马上又缩进去。“你说你有儿子?”

黄妈说:“云生你胡说什么?哪来的儿子?”

云生立刻垂头丧气地坐下来,说:“我是说她要是能生,我儿子都该两岁了。现在倒好,两手空空。”

“娘,”紫英又哭起来。

“不哭,孩子,咱不急,”黄妈安慰着儿媳妇。“别想太多了,好事多磨嘛。擦擦眼泪早点睡吧。”她给紫英掖好被子,来到外间。“云生你也不要急。这事急得来吗?娘比你们谁都想抱孙子,可娘知道,急不来。以后不许你再打紫英,她有什么错。早点睡吧,小心着凉,明早还要早起。娘该走了。”

黄妈出了儿子的房间,来到刚刚坐过的石头上重新坐下,她有点累。星星很少,黑蓝的天不可见底,风吹到脸上凉飕飕的,她小声地哭起来,流出了眼泪。

2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黄妈再也没听到儿子房里的哭叫声,但每次走过他们的房间,她都发出沉重的叹息。她当然不知道,云生已经和紫英分开房间睡了,因为白天在她和老太太面前,他们仍然是一对和美的小夫妻。他们隔壁的房间原是老爷的书房,老爷生前喜欢在书房生活,看看书,写写画画,累了常常就在书房里睡了。现在老爷故去了,房间就空下来,床铺还在,云生悄悄地收拾了一下搬了进去。他只用那张床,书橱和案上的笔墨和他无关。这事只有紫英一人知道,她阻止不了,谁让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呢,云生辛辛苦苦了两年一直没有收成。

晚上他们早早地熄了灯。紫英因为寂寞和难过很早就躺下了,侧起耳朵注意隔壁云生的动静,直到他的呼噜声响起她才能睡着。有天晚上黄妈已经巡视过了林家大院,紫英听到云生的房门开了,吱呀一声,声音很小,但在紫英听来已经是如雷贯耳了,云生是从不起夜的。云生的房门又吱呀了一声,接着紫英听到云生的猫一样的脚步声停在她的门前,片刻之后悄然离开了。紫英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摸摸索索穿好衣服下了床,她想知道云生半夜三更的要到哪边去。

出了门,她看见一个黑影在老桑树下晃了一下,拐向后花园的小路上。她提着脚步,躲躲闪闪地快速跟上,认出了云生的身影,云生走路的时候左肩高右肩低。进了后花园的拱门,她放慢速度,伏在一块大石头下面,石头上刻着老爷留下的墨宝:“宜园”两个字。云生此刻坐在水池边上,一个接一个地向黑幽幽的水里扔石子。扔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在水池边上不安地走来走去。现在能够看清楚他了,站在水边上显得身后的园子很空,黑夜像是透明的。夜空清冷地高悬,半个月亮在半天上,风经过脸上带来冰凉的水汽,紫英不停地打着抖,后悔没有多穿点衣服。

她不相信丈夫会无端地就这么在水边待上一夜,云生已经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喷嚏。尽管如此,她还是有点不耐烦了,云生站一会儿走一会儿,她想不出在秋天的子夜这样有什么意义。她正打算悄悄地退出园子,听到布料摩擦的细碎声音。有人来了。

是少奶奶。她在离云生三四丈的地方停下。

“找我干什么?”紫英听到少奶奶冷冰冰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云生说,伸着两手走上去,少奶奶向后退,做着手势让他别过来。“你这少奶奶做的倒是很舒服啊,”云生说,“该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秀琅,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病要三番两次地找那个姓祝的看?”

“我说过了,那是我自己的事。难道女人的事也要对你这个管家说么?”

“你自己的事?”云生说,“你说清楚,你跟那个姓祝的什么关系?”

“黄管家,你别忘了你是在和谁说话。”

“谁?”

“林家的少奶奶。”

“少奶奶?”云生笑了,“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吧?我告诉你,你别跟我玩花的,一伦可是我的儿子!”

少奶奶捂住嘴,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胡说!小心被别人听见。”

“怕什么?你不会连我是一伦的爹都不承认了吧,”云生说。“没人听得见,这院子里就那么几个人,老的老,傻的傻,谁能想到林家的小少爷竟是我黄云生的种!”

紫英一点点软下去,瘫倒在地上。这个消息没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亲耳听说还是支持不住,现在她浑身冰冷,脑袋发大,滚热的眼泪流下来。丈夫说她是个傻子。她终于明白刚刚听到云生的门响时为什么紧张了,自从那天晚上云生误说了有个两岁的儿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放不下了。原来如此。

“就为了这事?我没什么可说的,”少奶奶说,匆匆地转身离开水池,向拱门走去。“还有,你别胡说,你给我管牢你那张嘴!”

少奶奶出了后花园,任凭云生怎么喊她也不回头。紫英听到云生站在那里哼哼地笑了两声,说:“真他妈的女人!”用力地向水里砸了一个石子,然后理理衣服坐下来。

紫英扶着石头站起来,小心地往回走,深一脚浅一脚的。她觉得两腿发飘,而且不一样长。

3

大好的时光说没就没了。和婆婆一样,紫英也常怀念林家那些繁华的时光。老爷在世的时候,那场古怪的瘟疫出现之前,林家不仅在鹅桥,即使放在整个海陵镇,也是数一数二的。丫头下人一大帮,林家大院整天热热闹闹的,哪像现在这样死掉了一半似的孤寂。那时侯紫英和黄妈一起伺候老太太,没什么事,整天就陪着太太聊天天喝喝茶,记着给太太的白猫喂食。瘟疫一过就不行了,林家被掏成了一个空壳。死的死,退的退,院里上上下下一下子都不会笑了。老太太倒是坚强,三天两头把少爷找到房间里来训示。

紫英那会儿已经不单单伺候太太一个人了,而是像黄妈、云生一样,什么事都要插上一把手。都上手也不忙,无非是跑跑腿做个饭什么的。她给太太送茶水时,常看见少爷低着头站在太太的藤椅前,太太抱着白猫,向儿子数说林家过去的美好光景,那些遥远的良田和渔船,商号和生意,奔忙走动的亲戚和朋友。都是过去的事了,但是它们都真实地发生在林家,过去可以,现在照样可以,太太希望儿子能够站直身子,把林家丢掉的那些东西都找回来。少爷鸡啄米似地点头。

“娘,我想好了,我要出去做生意,”少爷说。“这是重振林家的最好的捷径。”

“想法倒是不错,当年你曾祖父最先就是这么发家的,”老太太若有所思。“你行吗?”

“没问题,我至少应该先试一试。”

事情就这么定了,少爷带着云生外出做生意。三两个月回来一次,要么是少爷本人回来,要么是云生回来,向太太汇报这段时间有关生意的进展情况。那两年里,林家剩下的三个女人,太太、黄妈和紫英,外加一个雇来护院的三虎子,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生意做得不好不坏,但总算还能挣回来一点,少爷和云生还年轻,磨练几年就会大不一样了。她们几乎已经能够看见好日子又欢天喜地地回来了,至少和老爷在世时差不了多少。

按照惯例,过年之前少爷和云生回鹅桥过年。年前的一个黄昏,少爷和云生叩响林家的门环,紫英去开门,发现回来的是三个人。除了少爷和云生,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那姑娘长相的确招人疼,眉眼精致,身材也好,举止矜持得体,看起来不像是寒贫粗俗之家的孩子。老太太把儿子叫到自己的房间,打算问清楚这半年来的情况。

少爷说:“她叫秀琅,南边清江浦人。”

“我没问她叫什么,”老太太说,“我问你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娘,”少爷说,“赔了。南蛮子把我们给骗了,两车上好的茶叶掺了假,本都砸进去了。”

老太太一听,差点背过气去,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一直对儿子的做生意的能力有所怀疑,他太忠厚老实了,这也不是个缺点,但在做生意时他太容易轻信别人,头脑里就不能多转几个弯。她一直担心,每次都嘱咐他悠着点,多做点小的,别只盯着大的。这下好了,这是他背着老太太自作主张的第一笔大生意,几年来最大的,砸了。口袋里瘪瘪的回来了。

老太太长叹一声说:“说说那姑娘吧。”

少爷擦着额头的冷汗说:“清江浦的,叫秀琅。十岁的时候没了爹娘,一直跟着叔叔一家过活。后来她叔叔打算把她卖到玉如意,就是一家窑子,被我和云生看到了。当时我们也在清江浦,坐在水月楼上请万盛布庄店老板喝茶,水月楼在玉如意旁边。我就看到了她,觉得她可怜,就,就买下了。就这样,娘。”

“你把她买来干什么?”

“娘,我想,娶她。”

“娶她?她是什么人家的你娶她?”老太太手里的茶碗咣地落到茶几上,茶水四溅。

少爷又开始擦汗了:“不是说了吗,她是被她叔叔卖掉的,父亲是个读书人。”

“这么大的事你自己就做了主,你还有娘没有?”

“可是娘,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老太太瘫在藤椅里,白猫叫了一声跳下了她的腿,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你去把云生叫来,”老太太有气无力地说。“你走吧。”

很快云生就来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云生,这几年你一直跟着少爷,你跟我说说,那个叫秀琅的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云生咕噜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尽管细节上有些不同,但在主要内容上和少爷刚刚说的没什么出入。

“你说的都是实情?”老太太板着脸说。

“句句是实,太太。”

“一句假话没有?”

“回太太,一句假话没有。”

“好了,”老太太说,站起来走到窗户前,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明天你到海陵去一趟,把镇上最好的大夫给我请来。”

云生退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去海陵镇,请来了镇上的最著名的祝大夫。他对祝大夫说,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反正是老太太的命令,他只是照吩咐的做。祝大夫冒着大雪来了,老太太让少爷把秀琅领过来。秀琅来了以后,老太太把门关上,只留下她和秀琅,连同祝大夫。祝大夫仔细地为秀琅号过脉,对老太太说:“千真万确,太太,有喜了。”

少爷和秀琅的婚礼从简,老太太不想把家底都砸在儿子的婚事上。另一个原因黄妈他们都猜得到,老太太对看不见来路的儿媳妇多少存了一些心。尽管从简,但在普通人家来看也算是十分体面了,因此大家还是高高兴兴地把婚礼搞得很热闹。

结了婚以后,少爷对做生意失去了兴趣,他想踏踏实实地待在家里,向父亲学习,从鹅桥开始,一步一步把林家给走大了。老太太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这样也许更适合自己的儿子。

同类推荐
  • 荒野深处

    荒野深处

    乌云又厚又低,在山峡间涌动弥漫,似猛兽般铺展开它巨大的躯体,张牙舞爪地笼罩着海拔4200米的轮空大坂。周围满是重重叠叠荒凉不毛的山岩峭壁……
  • 斯文扫地

    斯文扫地

    师范生余悦君毕业后分配到草甸小学任教,当上了“孩子王”。他厌倦枯燥的学校生活,却又牵挂着班级的学生;他向往着更充实的未来,却又对前途有着迷茫;他愤恨学校里领导间的尔虞我诈,却又陷入对仕途的膜拜。一次省城之行,终于让他认清自己应该选择的生活,他的青春年华,终于在缓缓流淌多年后,迸发出激越的浪花。他的经历,也折射出中国当代年轻人对于人生和青春的探索,更反应出中国当前教育体制的深层裂变。
  • 杏林风骚

    杏林风骚

    北方草药重镇,御医世家,药商药农,官匪僧道,侵华日寇,乱世传奇,色彩纷呈;华县杏林儿女,孪生兄弟,不同人生,救死扶伤,医道人道,风采风骚,发人深省;离奇红尘世界,异国情仇,同窗恩怨,聚散离合,生死碰撞,善恶人鬼,惊世骇俗;广阔社会舞台,东方皇帝,西方总统,人民领袖,名流苍生,异质文化,相映成趣……小说采取编年与断代灵活穿插的叙事手法,读来不仅具有较强的沧桑感,更具有鲜明的历史纵深感与厚重感。在讲述不落窠臼故事的同时,也令人信服地展示了我国民族医药文化国粹的博大精深与源远流长。这是一部文化品位与艺术张力俱佳的耐读之作。
  • 宋瓷大碗

    宋瓷大碗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陪你到时光尽头

    陪你到时光尽头

    她是个被生活打磨得很现实的女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从不艳羡童话里的灰姑娘。因为谁敢保证嫁给王子前,灰姑娘爱的不是隔壁会换灯泡、会做回锅肉的张小三?但命运偏偏让她成为他的猎物,铁腕雷霆的他步步为营,设下天罗地网,颠覆了她平凡的生活与爱情。杀死她的初恋、遣走她的闺蜜、笼络她的母亲……一步步将她带入“围城”的深处。
热门推荐
  • 恶鬼在身边

    恶鬼在身边

    地下探险局为获得一批宝藏将她卷入古镇的诅咒,见证好友们的离奇死去,莫名成为忠诚守墓者,在神女与祭司的指引,她看到古墓沉睡千年的铁血将军,失手解除封印将他带回现代,可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 文学是个什么玩意儿

    文学是个什么玩意儿

    本书汇集老中青三代著名作家,涵盖传统名家、畅销书作家、80后偶像作家、当红网络作家、著名诗人、以及著名文学评论家、出版人、教授等各个文学领域的顶尖人士,一起探讨文学,将他们对文学的看法、观点和见解,真实的呈现在读者面前,为广大读者揭开这些名家及其优秀作品的身世之谜。
  • 佛说善恭敬经

    佛说善恭敬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三国之杀将闪现

    三国之杀将闪现

    21世纪的新新人类竟意外穿越回三国世界,手里仅拿着一张三国杀的主公牌,他将如何生存在这战火纷扰的乱世?赫赫有名的三国猛将与美女名姬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江山、社稷、美女、权利、名誉......他将如何取舍?
  • 天地之晨

    天地之晨

    世人皆知天地同在,但在人们眼中,地总底于天,因为天无处不在地却只是我们脚下的星球表面,云晨带大家见证地的宏伟..........
  • 绝世暖宝宝

    绝世暖宝宝

    她向来就有痛经的习惯,有暖宝宝才可以算是稍稍减缓。只是没想到他如此不要脸的说:“我的小名就叫作暖宝宝。”她亲身体会,的确挺暖的,只是这个暖宝宝会不会有点大啊。她要求退货兼差评可以么?可,他突然扬起四十五度的下巴,对她说:“我是绝世暖宝宝!供君免费试用一百年!”好吧,看在他挺暖的份上她就暂且留他在身边吧,可是为什么这暖宝宝能暖的时间怎么就这么短呢?说好的一百年呢?
  • 那些年一起逝去的青春

    那些年一起逝去的青春

    一个软弱胆怯的少年,在经历丧失亲人后,手无寸铁,在挨打遇到杨东后,人生开始辉煌,开启了他们那一代的青春回忆!多年过后,当林一和他的兄弟们从牢底坐穿的监狱里走出来,都齐声的喊出纪念我们逝去的青春………活,兄弟陪你君临天下伤,兄弟等你王者归来,退,兄弟陪你颐养天年杀,兄弟陪你出生入死。兄弟活一辈子为争口气,致林一和兄弟逝去的青春热血!!!!!
  • 星之帝

    星之帝

    高速发展了数千年的联邦,人们似乎被美好的生活蒙蔽了双眼,隐忍了数千年的异族,动荡不安的局势,人类的太平盛世即将结束,联邦将迎来的又会是什么?数千年前,突然消踪匿迹的暗血大帝又去了哪里?从一名小小的机甲兵,看他如何逆天翻身,成为一代星之大帝
  • 极品小小小祸妃:偷夫爬墙

    极品小小小祸妃:偷夫爬墙

    人人都说古代是逍遥地,个个挤破了脑袋也要穿越,咱,也来赶时髦,岂能落后。哇塞,这古代,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好,不仅景色好,美山如画,还有那么多美男扑扑的向你飞来,美男膝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来了,要把古代所有的美男都圈在自己的身边!(内容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王安石和他的北宋帝国

    王安石和他的北宋帝国

    王安石北宋中期,是中国历史上争议最大是人物,有人骂他是民贼,有人说他是圣人,阴暗与光辉交织,诋毁与赞扬相济。近乎一千年后,如何给王安石一个中肯的评价?本书以王安石为主线,在描写和分析王安石这个人物本身的同时,加入了同时期的著名人物以及历史事件,管窥宋朝历史的面貌和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