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什么急。”
“就是着急啊,你不觉得顾西太狠了吗,今天跟郑英齐去找顾西,顾西对郑英齐说的那些话着实让人非常伤心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个样子,英气出去找男人玩,顾西居然也不生气,哪知道今天英气只是骂了一个说她坏话的服务员,顾西就怒了,对她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
说起来,我也愤愤不平,现在回想起来更是如此,顾西又何必呢。难道又想做个扶苏了?好吧,我替英齐感到不值了。
“你有闲工夫管这门事情?”相较于我的愤愤不平,秦暮倒显得漫不经心。可能是他知道什么秘密,关于顾西的。只是顾西可不会这样好心,顾西以前坏,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样子。表面成熟很多了,内心却依旧毒辣。
我兀自摇头,知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说话了。秦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便闭上了眼睛,看似是在休息,只是下一秒他的手机便响起了。他揉着太阳穴便接起,我待在原地不知晓要作什么了,他却朝我招了招手,我猛的摇头,表示不过去。他也没有过多要求、只是听完电话之后,说了一句:“郑英齐要来这里。”
我惊讶:“为什么?”
“她昨晚不是在你家睡得么?现在她没有钥匙,又晓得你在这里,所以便要过来。”
原来是她还没有回家去,昨晚跟我蹭了一晚上,现在又跟随着我跑秦暮家来。
郑英齐过来时,我也洗好澡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暮则在书房里,说是忙余下的工作。我也没有去打扰了,反正都那样。郑英齐熟门熟路的跑了上来,是秦暮早就交代了楼下的门卫直接让她进来,也不必他下楼去开门了。郑英齐一来就趴在沙发上,直直喘气,额头上还流了一头的汗,我问她怎么跑怎么急。她气喘吁吁说:“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在路口绑了一条狗,我走过去时候那条死狗一直朝我吠,还居然把铁链给挣脱了,所以我被狗追了一路,差点就被那条死狗咬到了!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我觉得好笑,却憋住笑意说:“难道顾西没有让你回家去?”
“你忘记我还跟顾西在吵架吗?”她不屑的回答我。
我倍感无语,站起来,防止她的脚踹到我,说:“那你早上怎么这么热情去找顾西,还吃了顾西的醋。”
“我脑子疯了才这样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反正你是老大,你又不是扭扭捏捏的南伊,南伊可不会这样主动,南伊可是很温柔的。
我和郑英齐就这样你损我,我揭你伤疤中,等秦暮出了书房走到二楼的客厅还看到我和郑英齐在损人不利己,凑巧听到郑英齐在讨论顾西,“前几天我看到顾西和一个女人在一块,你说顾西是不是劈腿了?”
秦暮走过来,笑了笑,说:“即便是劈腿,也没有你多。”
郑英齐目光锐利扫向秦暮,忽然冷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是个表子?”
秦暮耸了耸肩:“你自己认为是这样。”
郑英齐与秦暮向来不合,这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当初郑英齐可是对秦暮恨之入骨的,因为她觉得秦暮没有负责,还对我说那样的话,所以郑英齐一向看不起他。即便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很仇视他。即便顾西,她都没有这样过。
“秦暮,你话可以说明白点。我耳朵不灵,但是也听得见你说的每句话。”
秦暮意味深长笑了笑,他不是多事的人,但是今日却说起关于他们的事情来了。
“你往自己脸上划几刀,总归会知道他爱不爱你。若是爱你,便不会在意你样貌如何,若不爱你,你空有这一副皮囊又有何用。”秦暮说出这番话,表情依旧冷若冰霜,本想着一般说这话的人是个毒舌妇,但奈何秦暮也是个毒舌。只能是太安宁的日子把他的毒刺掩藏去了一些,等到了时机,他的毒刺再度暴露在世人前,才恍然大悟,他身上的刺还是如此!
“那你帮我划呀……”她愈发笑得灿烂,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秦暮。“秦暮,经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你是个很适合的人选,不然你和我假装好在一块了,看顾西会不会吃醋,也免得你又来一个假结婚去糊弄你家人,或者、容黎。”
“不然,容黎,你把秦暮借给我一段时间好了。秦暮又帅,又有钱,哪里都比得上顾西,何况又是顾西的朋友,若是顾西的朋友给我搞上了,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必顾西会气疯的吧?”
我眼观鼻、鼻观心、观察着笑着的郑英齐,眼瞅着她暗度秋波一直给我使眼色倒把秦暮给惹出火了。我也无视郑英齐,只听见我自己幽幽地说:“这件事情我无法帮助你,你若真的想要顾西回心转意,你还是多去做些实际的事情,不要再来我这儿诉苦了。即便诉再多的苦,我也不会帮你。”
郑英齐说的这番话无疑是脑子有病,不然就是我听错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且不说秦暮是顾西的朋友,秦暮他更是……
算了,我就不明说了。
秦暮面无表情拉过我,完全无视郑英齐,扭了扭脖颈,转移话题跟我们两个说:“郑英齐你睡楼上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我点点头,看郑英齐。她抬了抬眼皮,说:“我要和容黎睡一块。”
秦暮平静摇头,“她跟我睡。”
“……”我哽咽了。
“呵呵……”郑英齐冷笑,目光幽幽瞟着我,我装疯卖傻的摇头说:“我不跟你睡,我也跟英齐去三楼睡。”
“三楼房间是单人床。”秦暮解释。
“反正我们两个都是女的,挤一挤也没什么。”郑英齐继续说。
秦暮勾唇笑了笑,眼神猛的转向盯着我看,嗓音沉沉说:“你是要跟郑英齐去挤楼上的房间?那还是让顾西来接你好了。”前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后一句话明显是对郑英齐说的。
此话一出,郑英齐默默扔下枕头站起来穿上拖鞋,离开客厅,朝楼上的楼梯走去,却经过秦暮的身边时,小声了嘀咕一句:“秦暮,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