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皓玥,我不嫁了……!”
掷地有声,令狐玉歌的话轻轻的炸响在凤阳宫之内,明明没有用什么强硬的口气,却徒然让萧太后觉得事情到了一个不容置喙的地步。
今日的令狐玉歌进宫并没有带面纱,左脸上的胎记艳红似血,宛如蜘蛛网一般的蔓延而生,甚是骇人,但是仔细望去,这蔓延的胎记形状却极似一朵盛开的妖艳莲花……
萧太后眸光闪烁,玉歌是那人的孩子,身上流淌着世上最优秀的血脉,那人的容貌乃是天人之姿,她的女儿定然也该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如今这脸让人看了退避三舍,但是终有一天会破茧成蝶……
“先帝遗诏?这可如何是好?太后娘娘,你知道我这人一向骄纵跋扈,认定的事情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遗诏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这婚事就作罢吧!”
令狐玉歌依靠在檀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微微闪烁,盯着萧太后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城儿,婚事岂能儿戏,你若是生气小绝伤害了你,干娘便让他亲自给你道歉如何,不是干娘偏袒他,这天下,有哪个男子能够比的上小绝,智慧、计谋、胆识、容貌,绝对是人中龙凤,鲜少有人能与其媲美,城儿,小绝配你不委屈……”
萧太后冷凝了脸,对着令狐玉歌说道,心里对令狐玉歌的称呼似有介怀,这记忆没了,私底下连干娘也不叫了……
令狐玉歌低笑两声,慵懒的身姿从檀木椅子上做起,眉宇间似乎染了笑意,“太后娘娘娘,既是如你所说,辰王如此优秀,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只要招招手,必然是城墙万里,少年天才,容貌绝顶,却为何会要一个脸有瑕疵且好色成性的女子,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令狐玉歌这人说话很直,从不拐弯抹角,而且最讨厌别人算计她,虽感觉这萧太后对她没有恶意,但是令狐玉歌总觉得这萧太后隐藏了一些什么事情,似乎至关重要……
萧太后被令狐玉歌的直言击的有些怔愣,眼光似乎有些悠远,似疼惜,似怀念,似遗憾,总之很复杂……
眼眸淡淡,却暗藏犀利,令狐玉歌直视着萧太后,等待着她的下文。
却只见那萧太后悠悠一叹,适才有些涣散的目光重新放在令狐玉歌的身上,“城儿,你不必如此试探干娘,你只要记住,干娘不会害你,只要干娘活着一天,便真心待你一天,你与小绝的婚事,虽是先帝遗诏,却也是我和你娘的心愿,却不料……”
轻叹了一口气,那里面的遗憾不言而喻,令狐玉歌可以感觉的出萧太后的诚意,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对她的确是真心的,或许跟她的母亲有关,又或者别的,令狐玉歌的心理有些小纠结,她这人最不怕别人跟她来横的,那样她玩起人来也爽快,但是对那些用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令狐玉歌似乎柔软了些……
“太后娘娘,你既如此说了,那城儿以后私下仍是换你干娘,但是与辰王轩辕皓玥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
萧太后听令狐玉歌说以后私下仍是愿意唤她一声干娘,心里微微一激动,但是听到后面令狐玉歌不容置疑的口气,整张脸立刻又耸拉了下来正要开口,一道低沉却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
邪俊无双的容颜似笑非笑,墨银色的眸子艳波流转,恰似曼珠沙华,妖冶的惊人,眼眸深处却流转着冰冷的寒意,这男子不是那轩辕皓玥又是谁?
“母后!”
轩辕皓玥对着萧太后行了一个礼,那眼光便如刀子般的射在令狐玉歌的身上,带着洞察人心的冷锐。
令狐玉歌姿态慵懒,随意至极,并未起身对轩辕皓玥行礼,这特权乃萧太后所给,令狐玉歌见了任何人都可以不跪。
两两打量,令狐玉歌慵懒如猫,眼皮甚至都懒得抬一下。
轩辕皓玥弯了嘴角,沉了眉眼,自从拒婚事件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令狐玉歌,只一眼,便发现了不妥之处。
眼前的令狐玉歌淡漠、慵懒、傲视一切。
紧紧是这三个词语便已经足够颠覆令狐玉歌以前的所有形象,据说令狐玉歌落湖失忆,可是怎么会变的如此彻底。
那脸上的血红胎记仍然丑陋的漫步左脸,但是那慵懒淡漠的眸中却是无法从中看到任何东西……
连洞察都无法做到。
“辰王爷,可是看够了?可别告诉我,你犯贱的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