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贺兰挽伊早已不是处子?难怪大婚前夕,青芜会不放心的问我,与洛轩的事情,龙赫可知道?想来她所说的“事情”,便是贺兰挽伊早已是洛轩的女人一事,而我还傻傻的不知所云。
难怪龙赫会问我,在与他相亲相交时,有否想起洛轩?原来,他早已有所察觉。想想也是,男人在这方面当然是相当敏感的。
但是,这块血帕又是怎么回事?是龙赫瞒着我伪造的吗?
天呐!那我成了什么了?龙赫这样一个独霸、占有欲极强的人,向来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而今却如此用心良苦,百般为我考虑,但是我竟然都不曾给过他一个坦白。
我定定神,将绢帕收好,对着皇后道:“母后,恕臣妾愚昧,臣妾还真不知道这枚绢帕到底是不是臣妾大婚那日落红的那枚。”
皇后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对我没有据理力争,只是泛泛的回答失望不已,语气难免责备道:“你……,怎能如此糊涂?怎的连绢帕都不认得?”
我顺势低头,“臣妾当日喝了合卺酒后,不胜酒力,之后的事情……也就由着殿下了。”说着,我故意将头垂的更低,一派娇羞。
皇后对着那个当日拿绢帕的嬷嬷问道:“将你当日拿到绢帕时的情形说一遍。”
那嬷嬷微微上前,说道:“那日一清早,奴婢就候在门外,拿了绢帕后便立即交到了司鉴处。”
我问道:“母后,难道是有人怀疑臣妾的贞洁?还是怀疑这块绢帕有假?”
皇后与其余在场的众人都为之稍稍一愣,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直白的问题。
见无人作答,我便又对着那个嬷嬷说道:“这位嬷嬷,母后让你将当时的情形说一遍,可是你说的好像也太简单了吧。那本宫再问你,你拿着绢帕去司鉴处的这一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人搅乱?”
嬷嬷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那么那块绢帕是谁给你的?本宫记得那日睡的很沉,起来时已近晌午,绢帕自然不可能是本宫给你的。”
“是太子殿下亲自交给奴婢的。”
这时,赵若菲突然“噌”的站起身来,“兰侧妃,我们现下说的是这块绢帕上的血迹,并非绢帕是由谁人交出来的。”
我冷哼一笑,将绢帕朝地上一扔,“臣妾当然明白太子妃的意思,怀疑血迹,也就是怀疑臣妾的贞洁。可是有谁人能告诉本宫,如何分辨这血是处子血,还是其他血迹?最重要的是,怀疑臣妾的贞洁是小,怀疑殿下可就不好了。毕竟绢帕是由太子殿下亲手交给嬷嬷的?太子妃该不会说,这上面的血迹是殿下伪造出来的?”
“放肆!”赵若菲拍案喝道。
看着赵若菲因动怒而涨红的脸,我不禁婉然笑了起来。然而看到我笑,她则更是气的犹如火上浇了油一般不可遏制。
皇后见状,自然要平息一番,“好了好了,太子妃你先坐下,毕竟兰侧妃说的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