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沅:“想得美!”说完句从我手里抢过羊肉串自己吃了起来,我接着在一边烤,烤了一大盘,便拿出一部分给雪儿他们送过去,雪儿在家乐怀里说:“哥,加油!”我朝她使个眼色。回来,汐沅正在那里玩着篝火,我坐在旁边,一只手去搂着汐沅的肩膀,她也没有挣扎,继续的挑逗着火堆,嘴里冒出一句:“你想干什么?”
我说:“孤男寡女,荒山野岭的,你说我想做什么?总不能做柳下惠吧?”我们就这样依偎地坐着,玩着篝火,偶尔,拿出一串被我们烤糊了的肉串,咬一口,又放下,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没一会儿,她就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在想:难道我所喜欢的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吗?虽然她和晓暄的性格完全不同,可是我总能发现她们之间很多相似的地方,难道我是在她的身上寻找着晓暄的影子?想到这里,我突然举得很可怕,我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在想什么,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我分明是喜欢的,而且我感觉自己已经渐渐地爱上她了,可脑子里为什么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开始不敢去想,看看天空,一颗流星划过……
“喂,有那么好看吗?你就这样抱着我一个晚上?”汐沅在我怀里揉着眼睛说。我缓了缓神,全身僵硬,说:“有,让人一辈子都看不厌……除非你去整个容?”汐沅:“一大早的你就开始打击我,松手……我要起来。”我:“我都成雕像了,哪儿还能动啊……要起来可以,你是否得给这一晚上的人肉枕头点什么补偿?”
汐沅:“我补偿你个头!”我:“就补偿我的头!这里……”我指着右边的脸颊说。汐沅:“你想得美!”我说:“那我就这样坐着,看谁能耗过谁,反正我都这么一晚上了。”汐沅想转头看看,我说:“他们还没起来呢!”她略显害羞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说:“没感觉!”汐沅:“哦,无赖!”
我抱起她,说:“我就无赖给你看看。”结果还真把她的脸给吓红了,我笑笑,说:“你的鞋子在帐篷里,你昨晚上脱的,你忘了?”汐沅:“我昨晚上什么时候来过帐篷?”说完,怔怔的看着我,我说:“那肯定是我昨晚上忍不住,干什么事儿了!”汐沅:“你……哦,是哦,我昨儿一开始就没穿鞋子!”
我把她放进帐篷,就从背包里拿了些东西,准备早上的洗漱。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假期结束后,家乐和雪儿直接回了深圳,我送汐沅回武汉上班以后,就回了海南。公司还有很多账目等着我检查和签字,我又一头埋进那些账单里,并对着电脑一一核对。周学勇给我打电话了,叫我赶紧去三亚一趟,我问什么事儿,他说,别问了,赶紧放下手头工作过来,没办法,只得和下头的人说一声,交代一下工作,就立刻坐高铁去三亚。到了周学勇的办公室,他正坐在里面,有些憔悴,桌面上一堆文件,我说:“Salmon,怎么了?”
他开始用英文骂人,平静下来以后跟我说:“是之前那个项目了,出了点问题,苟元卫和那个叫什么朱雄飞的根本就是个骗子团队,他们利用法律的漏洞,不断地钻着空子,不仅骗公司的钱,还骗客户的钱。”我问:“怎么回事儿,报警了没有?”Salmon说:“报警了,警察说,这样的事儿,海南每年不知道会发生多少起,要是每起都要他们公安部门去解决,他们就算是调动全海南的警力也不够,而且涉案金额也超出了他们的管辖范围,需要通过法院才能解决。”我说:“法院方面怎么说?”
Salmon:“他们能怎么说,打官司呗,可是这个打官司,不仅对我们公司的名声有损,而且不知道会打到猴年马月。”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慢慢地说清楚。”
原来,苟元卫和朱雄飞这一对狼狈为奸的鸟人,利用我们公司及我们的合作方的名义,在全海南大学生中进行模特选拔,不仅把我方拨给他们的50万巧立名目的化为己有,而且同时以我们公司的名义,跟签合同的模特收取相关所谓的培训费用,前前后后收取了近二十万的现金,结果不但没有交给我们公司,而且,以给他们团队发工资为由,全部将这笔款项据为己有,实际上也是每天找个所谓的教练,带着那帮想要一夜成名的大学生到处吃喝玩乐,据内部消息,还有部分大学生被潜规则,但是对方可能怕影响声誉,没有公开追究,而这一切全部是以我们公司的名义去做的,大部分合同,都有我们的公章,关键是,在和我们签订的合同中,有一项是这么说的:策划方有权利在整个活动策划过程中发挥自主决策和对本团队员工直接发放薪酬的权利,一个团队,不到十个人,两个月,七十万就这样没了,要这不是诈骗,那是什么。关键是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大部分学生以我方没有履行合同为由,要求终止合同,索回以前缴纳的培训费,还要我们赔偿相关损失,累加起来差不多二十多万,桌子上全部是他们索款的合同。我说:“苟元卫和朱雄飞他们怎么说?”
Salmon:“他们说因为我们公司迟迟不肯拿出第二笔钱,让他们把策划活动继续下去,也要和我们终止合同,完全把责任推到我方,现在和我们合作的公司也跳出了合同,就算他们只抽回一部分股份,我们也差不多要损失五六十万,而且在业内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都怪我之前大意,签合同的时候没有想到会这样!”我说:“别人有意欺骗,自然防不胜防,六十万虽然不多,但是对我们公司,确实一笔大的开销,现在这种情况,如贸然抽出这么一笔钱,我们公司随时都有可能倒闭……你对苟元卫和朱雄飞他们有多少了解?”
Salmon:“根本不是很了解,是酒会上一个朋友介绍的,我还听说,他们跟很多公司的账目不清不楚,但那些大多是一些大公司,几十万的小账目,也就没跟他们计较,可是我们这个小公司,虽然也拿得出来,但是花了钱,还丢了名声,以后可不好办,找你回来是想和你商量,看看怎么处理,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给我老爸打电话,让他老人家出面帮我解决一下,我还想在海南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