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怪得辽谁,怨得辽那个,是我秦风流自作孽啊!”秦风流听完白雪琦的一番话后,整个人都无力得颓了下来,双手放开了白雪琦的脚,颓废得靠在松树上。
双眼无神得看着上空,此时天空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白茫茫的小雪花落了下来,就如同悲叹秦风流的伤,连天都叹他自作孽一般。
秦风流他是知道的,他是从头至尾都是知道兰峰为什么要接近他的,他只是不想去相信,他在骗自己,他只是想着他为兰峰做的这一切,可以打动兰峰,他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可兰峰已经全部挑明白了,他就再也找不到理由去骗自己了。
秦风流在下午时,去兰府找兰峰,很自然得推开了兰峰的卧房,谁知里面正激|情|似|火的战斗着,青|楼的第一花魁正骑在兰峰身上,衣衫四解,卧床上两人赤|裸着全身,沉重得喘着气,似乎正进展到最重要的环节。
而秦风流这么大动静得推门,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进行,一房的春光就呈现在秦风流眼前,床上的兰峰见到他时,一边动着腰肢,一边看向秦风流,笑意深沉。
“你这是在做什么?”秦风流微微颤抖,带着怒气看着床上的两人,脸色白了又白。
“做什么?你看得不清楚?那这样你看清楚了没?”兰峰说着,抱着身上的女人,转了一个方向迈开双腿,好让秦风流看清楚他跟那女人合|二为一。
秦风流看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发寒发冷,慌乱得转过身,像在逃避什么,像在不想知道些什么,正要踏出门外,兰峰的话就如同刀割在他心上响了起来。
“秦风流,你要清楚的知道,我们兰家跟你们秦家是势不两立的,当初我爹怎么死的我没忘,我跟你更是个天大的玩笑,你可看清楚,我始终不是个断袖,往后你做你的断袖,别在跟我们兰家扯上关系,哪里来回哪里。”
兰峰绝情冷言的话,如锋刀句句割痛秦风流的心,让他一下子没了支持的力气,倒在门槛上才勉强不摔倒在地上,这个现实他始终要面对的,只是来的有些早,他没做准备。
后来秦风流愣了好一会,才失魂落魄得走出兰府,一路无神,走着走着看到街边卖酒的,他什么也不说就拿起酒坛,一个劲喝,又是哭又是笑,不知是喜,不知是悲。
从街头喝到街尾,又疯又闹,喝了吐,吐了又喝,出尽洋相,整个京城的人都以为秦风流求爱不得,反而得了失心疯,不少人都为这往日风流倜傥的秦公子感到惋惜。
而秦风流喝着喝着就走来了花山,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小白白,我心好痛,好痛···我多想从此不要这颗心了,不要了,就不痛了。”秦风流悲伤呢喃着,一滴滴眼泪从眼角落下,肩膀一抖一抖,然后低头胡言乱语。
那一夜,刮着微风下着初雪,几盏烛灯微亮,照着一地的雪,白雪琦就站在秦风流旁边,陪着他,听着他的伤,因为下雪有些冷,时不时她也弯腰夺过秦风流的酒坛,喝上一口暖暖身。
然秦风流就靠着树,拉着白雪琦的一角衣袍,说着哭了,哭着笑了,笑着悲了,把他跟兰峰的所有都说了一遍,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直到天明。
也就在那时这三人的断袖恋就结束了,不过秦风流道像是没有结束,他就跟真正断了袖一般,开了南男楼,断女|色|近|男|色,以至于城中人都知道秦府的少爷,秦风流是个名副其实的断袖。
更夸张的是东方龙国的皇帝都给他的南男楼赐了黄金匾,还说是一种独特风尚美德,简直令白雪琦匪夷所思,直想着这是不是现代改编的古代喜剧拍摄现场,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没穿越了。
当所有事情都尘埃落下,披上一层尘纱时,秦风流似有意无意得跟她说。
“他希望我断袖,那我就断吧!毕竟是我秦家欠兰家的。”
“值吗?”
“应该值吧。”
他说得轻松无意,却带着满满柔情,她知道,他没有结束,他没有办法结束,感情的事情兰峰不爱,不代表他就会不爱,那怕执迷不悟,哪怕一个人的事,只要余念还在,他始终是放不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