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雪淡淡地扫了太监一眼,却见那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陆兰雪眯了眯眼,收回目光,想掌她的嘴,她们还没那能耐。
“若是容妃无事,那臣女便回房休息了,若是皇上知道臣女如此劳累怕是该心疼了。”以她的容貌及上官墨襄的厌恶,自然不可能真的心疼她,她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故意激怒那容妃而已,毕竟争宠可是后宫的常事,即便是一丁点的火星也足以燎原了。
容妃见陆兰雪如此无视她,脸上顿时带着不悦,阴冷地看着她,“陆小姐当真金贵的很,这皇后的位置可是得稳着点座,别折了腰,到时怕是扶都扶不上去。”
“容妃说笑了,虽然臣女此刻身子弱,但是也没到连个椅子也坐不动的年纪,莫非容妃虚长了几岁,已然如此衰老,才好心提醒于臣女,如此臣女自当谢过容妃,日后定更加珍惜身体,好生锻炼。”陆兰雪跳着眉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利芒,容妃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得到皇帝的喜欢和信任?如此赤裸裸的欲望。
“你……”容妃已然气红了眼,咬牙切齿道。
“呦,娘娘您头戴冒烟了,张公公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带你们娘娘回去,找御医瞧瞧,要是病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这……”张公公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容妃,容妃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吃瘪了。
“姑娘,太后召见。”
陆兰雪点点头,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随着宫女来到太后宫中,“臣女见过太后。”看来她的召见,怕是想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雪儿在宫中已有数日,身子可痊愈了。”
“谢太后挂念,已然痊愈了。”
“如此便好,皇上今儿个跟本宫提起,明日便派个么么教习礼仪,如今看来倒也是时候了。你可得好生学习,毕竟还有十余日便是大婚之期了。”
“太后所说极是,只是臣女觉得这教习礼仪可否放在相府学习,毕竟臣女还未嫁入宫中,如今一直待在宫中,怕是对臣女和皇上影响都不好。”
陆兰雪眯了眯眼,唇角微微一勾,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我凤翔乃是怏怏大国,礼仪之邦,臣女自是更应以身作则。”高悦姳冷冷地看了云轻笑一眼,不吭一声,转身往前面,却又忽然停下来,朝陆兰雪微微一笑:“此事便依了雪儿,本宫过会命人告知皇上。”
“太后英明,那臣女便去收拾东西,做好准备,明日起好好学习礼仪。”
“退下吧。”
“臣女告退。”
看着陆兰雪渐走渐远的身影,高悦姳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仿若要看穿她一般,依然是如此的容颜,只是为何越发觉得她的气质有些冷傲。
陆兰雪跟着两名太监往回到住所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拿着包袱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宫,末了,回首望了眼高墙绿瓦,心中冷笑,这个皇宫困不住她的。而这次是最后一次待在这皇宫。
陆兰雪心情愉悦的出了宫门,只见相府的马车已等候在外面,翠烟见自己小姐出来,心情自是激动,但是看到陆兰雪那警告的眼神,随即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待陆兰雪坐好,车夫便耍开鞭子朝着相府飞奔而去。
慕姿远远看到马车,心中早已激动万分,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可是想到十几日后依然要举行的婚礼,她还是有些烦。
陆兰雪亲昵的挽着慕姿的手入内,陆明霏也从书房到了客厅,看见自家女儿无事,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几日他左思右想,依然决定了,他不能送女儿到那种地方。
“爹爹。”
“回来便好,其他人退下。”
“是。”
陆兰雪看着面色凝重的爹爹,知道他定然有话要说,“爹爹可是有话要说?”
“雪儿,爹娘知道你的心意,所以决定支持你,你大可放手去做你喜欢的事,去追求你想要的。爹娘是你坚强的后盾,皇上虽然贵不可言,但是我陆府也不是软柿子,皇上不会自打嘴巴的。”陆明霏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让陆兰雪满心感激,眼眶微润,其实她根本不在乎那上官墨襄,只是她担心会连累陆府,如今爹爹如此表态,那么她又有何顾忌呢,更何况她是不可能让陆府有事的。
“多谢爹娘,雪儿记下了。明日开始便有教习的么么过来,明日女儿便先收拾了那么么,让她不敢多嘴。”
“尽管放开手去做,爹娘永远在你身后。”陆明霏看着女儿越发成熟聪慧,打从心里开心。
“女儿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了,爹娘不必担心雪儿,女儿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雪梅阁精致典雅,陆兰雪还没走进屋内,就闻到香炉里飘散而出的香气。这些丫头倒是贴心。
“小姐。”翠烟、小绿随即围了上来。
看到她们眼中的关心,陆兰雪会心一笑,“无需担心,本小姐好的很。只是现在有些累了,你们去帮我打点热水洗澡。”
“是。”
舒适的泡了个澡,陆兰雪便遣了两个丫鬟,将自己仍在床上,舒服的躺着,果然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来得好啊,至少踏实。
“如此累?”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随即陆兰雪便落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中。
“司徒澄……你……”陆兰雪的瞌睡虫全跑了,方才竟然没发现屋内有人,那她洗澡……
“别想歪了,我才刚来。”闻着怀中女子那淡淡的女儿香,见她双眸波动,面若桃花,便知她在腹诽些什么。没想到才几日没见,竟然想她如斯。
陆兰雪只觉全身一阵燥热,羞怯,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无法挣脱那如同铁圈般紧实的包围。
“别动。”自己喜欢的女子便在怀中,如今又是这般折腾,司徒澄只觉全身紧绷到不行,不得已低吼道。
陆兰雪一愣,随即感觉到自是的燥热是从男子身上那烫然的温度传来的,脑中轰的一声,有些难以接受。